“束染?你來了!不用來守著我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什么問題了。”江婉白還是醒了,即使對方的動作很輕,可是她只要一閉眼就會想到爍瑜被人裝進麻袋帶走,她記不起他的樣子。
陳束染搖搖頭,“我放心不下你,還是讓我在這里守著你吧。正好明天可以接你出院。”
江婉白看他打定主意不離開,不再多勸。
第二天一早,陳束染醒過來之后給江婉白準備好早餐后離開了醫院。
沒過多久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正是戰晟霆的電話,江婉白看了一眼來電名字顯示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端反復打來,江婉白越想越生氣,直接把他號碼加入黑名單。
沒想到那人竟然拿別人的手機打來,江婉白接通電話后聽到他的聲音就忙著掛斷電話。
“小白,你先別掛!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戰晟霆開口急忙說道,語氣有些嚴肅認真。
江婉白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有什么好說的,我掛了!別再來打擾我,我說過孩子的監護權我一定要拿到手。”
“是關于江氏集團的。”戰晟霆緊接著她的話說著,生怕她把電話掛了。
江婉白冷笑一聲,心中暗自腹誹:這男人一計不成又出另外的什么幺蛾子?他們集團能有什么事情!不僅藍煥在,爸爸也在。
“小白,我查到一些東西,真是關于你們集團的。你來見我一面我給你說清楚,絕不騙你!”戰晟霆想到自己早晨才收到的信息,眼中凌厲一閃而過。
江婉白聽他的語氣一直認真嚴肅,心里有些沒底,“我們集團到底怎么了?你說清楚!”
戰晟霆無奈的嘆息一聲,“小白,你不信我沒關系,但是這件事我真是為了你好,你來見我一面,我給你說清楚,絕不會騙你。”
江婉白想著自己去一趟也無非不可,可是他到底要說什么?
“好,我中午來你集團。”江婉白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藥水,中午之前能出院。
戰晟霆自然答應,“要不要我來接你?”
“不用,我們沒那么熟。”說完江婉白率先掛斷了電話,坐在床上暗自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他到底要對自己說些什么。
心里莫名的不安起來,江婉白叫來護士,給自己提前輸了液,過了兩個小時后辦理了出院手續打了個車往著白汀集團去。
在醫院外守著江婉白的人見狀迅速給陳束染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陳總,江小姐她提前辦理出院手續出院了,接下來怎么辦?”
陳束染單手抬了抬,會議室一下子全部安靜下來,那些人看著陳束染去接電話,一句多言都沒有。
陳束染站起來走到不遠處的窗邊,“怎么回事兒?”
“江小姐她找來醫生提前輸了液,現在已經快要出了醫院了,我不知道她要去哪兒,只不過剛才她接了一個電話后就這樣了。”
守著她的人仔細回想了一遍江婉白的動作,給陳束染說道。
“你先去跟著她,不要讓人發現了。看看她要做什么,再給我隨時匯報。”陳束染眼神飄忽,心里有些微冷。
江婉白完全不知道陳束染派了人守著自己,她心有些急切的趕到白汀,下了車急匆匆的走進去。
她前腳剛走進去,后腳陳束染就得到了消息,心里默默猜測她的目的。難道是為了孩子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在外面守著吧,等她出來了在匯報給我。”
陳束染掛斷了電話,想了想又給白汀集團里的一個人打了電話過去。
“陳總?”
那面傳來的聲音明顯是壓低了的,陳束染看了一眼后面坐在位置上等著自己的一群人,快速的說道:“江婉白到白汀去找戰晟霆了,你去看看能不能聽到什么?”
陳束染雖然這樣吩咐,可是心里卻是明白,以著戰晟霆謹慎不可能聽到什么,可是他心里總有些沒底,總覺得江婉白過去找他有什么事兒。
江婉白直接去了戰晟霆的辦公室里,戰晟霆早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的到來了。
“怎么了,我們江氏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江婉白來不及喘息,就開口問道。
戰晟霆仔細看了一眼她的模樣,手臂上明顯的青紫痕跡讓他眉頭微皺。
“你先喝口水。”他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江婉白毫不客氣的接過來一下子就喝完了。雖說是立秋了,可是天氣還是有些燥熱。
戰晟霆把桌子上的一沓文件拿過來遞給她,“這是我的人才查到的,你看看。”
江婉白一把接過來,仔細看了起來。
越看心里越是吃驚,她不敢置信的抬頭,“這些都是真的?”
雖然是這樣問,可是心里卻是相信了,這些證據明明白白的擺在面前,容不得她去逃避。
“嗯。他從一個月前就開始謀算,那些人手中的江氏股份現在已經全部被他暗地里采購了。”戰晟霆眼睛略瞇,顯得極其有攻擊性。
江婉白心里漸漸沉重起來,“你怎么查到的?我完全沒有收到消息,藍煥沒和我說過,他知道嗎?”
戰晟霆看了她一眼,“他應該正在查,我給他發了一份資料過去。現在看來江氏情況很嚴峻。
江婉白同樣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你怎么發現的?”
戰晟霆想到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因為心里的不甘和對陳束染的嫉恨?
他看了一眼江婉白,“我查了陳束染,他一直讓人感覺很有問題。”
江婉白不知道對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可是在集團這件事方面她是愿意相信他的,或者說是打從心底相信他的。
畢竟江氏現在和白汀可是有很多個合作,他們江氏出了什么問題,白汀也討不了好。再說戰晟霆對自己的心思……
江婉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還在想些什么,搖搖頭甩開雜念,看著戰晟霆認真的說道:“謝謝你,不論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這件事都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戰晟霆見她疏離有禮的樣子,心里剛剛升起來的一點能為她做些什么的心情一下子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