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煥看著她乖乖的走過來,沒有了和自己以往相處時的輕松自在,眼里一黯,連語氣都變了,“你想要知道什么?”
江婉白看著他變得稍微嚴肅冷漠的態度,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一想到自己明天要去應對白汀集團的總裁合作項目就有些著急心虛,“今天白汀集團總裁風逾給我打電話了。”
藍煥眸光閃了閃,點點頭聽著她說。
“他說我是江氏的總裁,我們兩個公司之間有一個合作,但是馬上是合作的最后期限了,要談談一些問題。他讓我明天過去。”
江婉白看著藍煥真誠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失憶了,所以現在關于這些我什么都不了解。我聽爸爸說你在公司幫了我三年,希望這一次你也能幫我。”
“雖然我什么都忘了,但是至少給我說說公司合作的項目。”
看著藍煥面上毫無表情的樣子,她有些著急的說道。
藍煥仔細看了她一眼,突然開口說道:“你難道不想記起你失去的記憶嗎?”
江婉白被她問得渾身一僵,不知道怎么回答。空氣沉默了下來,良久的安靜讓他們之間的氛圍顯得有些冷凝。
遠處的陳紫菱抬頭時不時看他們一眼,看到這里有些疑惑。
許久之后,藍煥緩緩開口說道:“你永遠不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江婉白心臟突然砰砰的跳起來,急忙打斷他說道:“希望你能幫幫我。”
藍煥不再說話,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江婉白冷血到極點,連帶著他的心都冷酷起來。
“這是我們公司和他們的合作方案,你看一遍,那些不懂的就問我。”
藍煥把手機上的一份保存的秘密文件傳給她說著。
江婉白接下來的時間靜下心來認真看著方案,藍煥則是坐在一旁時不時看上她幾眼,顯得無所事事起來。
江婉白看著這一份方案竟然覺得有些熟悉,不知道是在現實還是夢里她似乎真的徹徹底底的了解過,甚至每一個事項她都能知道。
很快時間就在江婉白了解中度過。
藍煥給她大概講了一遍注意事項和大概明天的流程后,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
江婉白也注意到對方對自己愛達不理的樣子,也不再主動上前說話。
江言之和陳紫菱似乎也注意到了,在飯桌上故意讓他兩講話,卻都被藍煥忽略過去。
送藍煥上車前,他靠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再見,江婉白。”
江婉白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一陣的抽痛,好似要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了。
藍煥開車離開,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大門口,昏黃的路燈照在她身上,卻泛著一股冷意。
藍煥疲憊的揉揉額頭,它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她失憶了,這不是她的錯,就連她不想記起來也要看她自愿。可是只要一想到她什么都不記得了,自己心里就一陣失望和憤怒。
藍煥喝了一大瓶酒,倒在床上準備睡去。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什么事兒?”他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戰晟霆三個字突然為他感到一陣悲哀。
“你去見了小白?”戰晟霆看著遠處霧靄沉沉的天空,似乎像是要下一場暴雨。夏天的暴雨來得極其迅猛又兇暴。
藍煥笑出聲,“你還真是關心她啊!可惜人家都不記得你是誰了。”
藍煥的話讓戰晟霆沒有多余的情緒,只是透過手機堅定的語氣傳到他耳朵里,“沒關系,我會讓她重新愛上我的。”
藍煥暗自白了他一眼,“哎喲我去,你這是大晚上來給我塞狗糧?”
戰晟霆回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想來問問你,她和你說了什么話,最近她過得怎么樣?還有…陳束染住在她家里,和她關系是不是更好了?”
藍煥聽他一說完疑惑的問道:“陳束染不是從她家搬回自己的家去了嗎?”
戰晟霆聞言一喜,甚至忘了問為什么,只是一個勁的確定他是否真搬出去了。
他不想知道陳束染和江婉白的事情,吩咐人去守著她,也只是全部有關于她的消息傳到他的耳朵。
但是一想到陳束染的某些不對勁,他開口對著藍煥說道:“陳束染很不對。你可以去查查。”
藍煥被他這樣一說,也覺得那個男人有些問題。不光是在他們幾方人什么線索都沒有的時候找到了江婉白,很讓人懷疑是不是他自己綁架了江婉白然后又不得不帶她回來。
而且據江婉白所說,是她無意間去爬山的時候見面碰到的,他又怎么會去山上,還這么湊巧的遇到,這一切現在想想都有問題。
“嗯,我會去查的。”藍煥說道,眼里帶著一絲陰翳,這個陳束染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還有,江婉白今天問了我一切關于公司合作的方案,你是不是故意找個理由約她出去的。害得她還擔心明天會被人設計,公司被她弄得出事。”
藍煥的話讓戰晟霆苦笑一聲,“嗯,不然她不肯見我。現在也是因為她不知道白汀集團的總裁是我,這才肯答應來談合作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藍煥和戰晟霆反而成為了難得的朋友。
而曾經連在他們的之間的那個女人,現在也一如既往的連在他們中間,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愛人,倒是能和諧相處下去的理由。
江婉白回房之后想了一遍藍煥剛剛對自己說道那些話,心里放松了一點之后洗漱完躺在床上。
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他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她不知道她失去了什么?那她遺失的那段記憶真的值得她去想起嗎?
越想越睡不著,江婉白有些煩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月色深沉,天空漆黑如墨,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她按照時間開車來到酒樓的時候,剛停好車就接到電話。
正是風逾打來的,問她在哪兒了。江婉白說了自己馬上就到后跟著服務生上了樓。站在一間房門前,她讓服務生走后自己一個人深呼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裝扮,這才輕輕敲了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