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婉白果然發了高燒。陳束染在一旁早早準備好了毛巾和冷水。
江婉白高燒燒得腦子疼痛難耐,在床上翻來覆去,但是眼睛就是睜不開。
陳束染把毛巾打濕放在她額頭上,拿著酒精給她擦著脖子手臂。
江婉白一把抓住他的手,神智不清的呢喃道:“晟霆,晟霆。我好想你。”
陳束染所有動作一僵,停在她身邊看著她還在念叨著戰晟霆的名字。
“為什么,為什么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還比不過你和他短短幾個月?”陳束染盯著她的臉,有些出神的自問道。
“晟霆,你為什么會為了夏宛宛打我!瑜兒不見了,肯定是夏宛宛做的,你怎么會為了她打我!”
江婉白夢里想起自己那天在夏宛宛家里被打的情景,痛苦的吶喊道。
“晟霆,我不怪你了,你把瑜兒找回來,我們一家人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晟霆?”
江婉白連續不斷的聲音傳進陳束染的耳里,讓他眼睛慢慢變紅,情緒激動起來。
“白兒,我們以后幸福的生活下去好不好?白兒,你是屬于我的!而戰晟霆,我一定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陳束染捧著她的臉深情款款的說道,哪怕江婉白根本就聽不見。
“白兒,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從第一眼見到你就愛上你了。”陳束染說完朝著她的唇瓣吻了下去,急切的證明自己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江婉白有些難受的張開了嘴,呼吸漸漸不穩,空氣稀薄起來。
陳束染離開了她稍許距離,看著她難受的樣子終究心軟了。
就這樣照顧了她一整夜,直到江婉白恢復了正常體溫,最后凌晨兩點陳束染才在床邊趴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戰晟霆是被陳紫菱的電話火急火燎的吵醒的。他才睡了兩三個小時,就馬不停蹄的趕到江家。
車子一開近,就看到江家大門口有一大堆人堵在哪里,是記者媒體來了。
他暗罵一聲,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記者中有人看見他走了過來,樣子有些不熟悉,仔細看了他幾眼,就被旁邊的人大聲喊道:“是戰三少,江婉白的老公!”
眾人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迅速沖了上來,閃光燈不停的照射在他身上。
戰晟霆臉沉著開口說道:”拿開。”
圍著他的人都被他身上的氣息嚇到,突然想起他的身份,可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連忙放下手中的攝像機器。
有些了解不深的記者,看到一些人把攝像機放了下來,連忙抓住機會使勁照了起來,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大聲問道:“請問戰三少可是來看望江婉白江大小姐的?她是否真住在這里?”
戰晟霆一個眼神掃過去,皺起眉頭,再次說道:“滾開。”
這次的語氣更是深沉,似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讓那人一下子噤了聲。
許多資深的記者瞬間從他面前讓出一條路來,眼看著他走過去,人群中暫時出現了一片冷寂的情況,空氣中似乎都帶著一陣冷凝,讓正值盛夏的空氣漸漸燥熱起來。
等他走進他們想要采訪到的江家別墅里,這才回過神來。
只留下一群人在那兒竊竊私語。
別墅里江言之沉著一張老臉,陳紫菱在那走來走去。一見到戰晟霆走了進來,她立刻迎上去問道:“怎么樣了,外面怎么個情況?”
戰晟霆想到前幾天夏宛宛的事情,再加上剛才自己在外面聽到他們的議論聲,有些難以開口。
“是不是夏宛宛的事情?”江言之開口打斷了一瞬間的沉默,語氣肯定道。
戰晟霆看著他們,無奈的點點頭誠懇抱歉的說:“是。”
陳紫菱嘆息一聲,“我們小白這是倒了什么霉,還要被人冠上這種名號。”
江言之不像陳紫菱那樣,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她是不是……第三者?”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開了口。
陳紫菱聽到江言之這樣說,立刻白了他一眼,反駁道:“怎么可能!言之,你不要亂說。晟霆,你來說,婉白肯定不是他們說的什么第三者對不對?”
陳紫菱雖然說得這話很肯定,但是實際心里還是在為江婉白擔心,如果是真的呢!女兒該怎么辦才好?
戰晟霆看著二老,肯定的搖搖頭,“不是。”
江言之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到的是戰晟霆眼中的肯定和深刻的情誼,點點頭放下心來。
戰晟霆看著他們愁眉苦臉的表情,不忍心的說道:“我會把外面都處理好的。你們不用擔心。還有小白和爍瑜我都會找回來的!”
門外守著的諸多記者正在一個個躲在樹蔭下避著暑,戰晟霆走出來的時候一個兩個都不再出來當著他的面干些什么。
戰晟霆看著他們這些人,心里隱約有著一股怒氣和恨意。他隱藏好情緒朝著他們招招手。
這些人都不敢置信的朝著他走過去,在戰晟霆招了幾次手之后。
戰晟霆站在門口正中間大路上,看著他們從四周聚集朝著自己走進,心里升起怒意。
“給你們十分鐘,收拾好所有東西離開這里。”他看著人差不多走進之后,淡淡的開口說道。
人群一下子炸開議論反駁起來。
戰晟霆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容許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他不高興,開口打斷道:“十分鐘,現在已經過了四十秒。”
還是沒有一個人離開,他眼里的冷意越來越重,“你們還有一個選擇,憑著侵犯個人隱私罪,被我抓進牢里,到時候就不是這么簡單了。我希望你們別忘了我的身份。”
“已經過了一分鐘。”
他的話一說完,許多人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沉,神色冷傲,連忙收拾擺在一旁的攝像機帶著人準備離開。
“我希望這些照片不要讓我在什么娛樂頭條上或者任意一個地方看到。我也不想還有人繼續來這里,如果你不怕進監獄,也不怕我的話。”
他的話讓一些僥幸的人心里一個咯噔,有些恐懼起來。
雖然是如此狂傲的話語,卻讓每一個人都明白他肯定說到做到。人群漸漸離開,直到最后一個人走了之后,戰晟霆站在看了一眼江家轉身大步離開。
他開車的時候給謝疏朗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隨時看著江家外面的情況,一有什么異常就通知他。
江言之看著門口漸漸離開的人群,最后看到顯眼的站在路中央的男人。
戰晟霆回過頭來,一眼就看到站在二樓陽臺上的江言之,他朝著江言之微微點頭后,大步離開。
江言之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他一直覺得陳束染或許更適合婉白,可是婉白偏偏和戰晟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