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晟霆看著人都走了,這才轉過頭仔細看著沙發上正癱坐著的江婉白。她臉色紅潤,面如桃花,空氣中飄蕩著濃郁的酒香,讓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朝著她走進。
江婉白早已經無意識了,她喝了很多酒,各種各樣的酒都被她和云初夏喝光了。云初夏的酒量太差了,本來最開始不喝的,但是經過江婉白的誘惑,硬是和她喝了幾大瓶。
戰晟霆坐在輪椅上看著喝醉后亂動的某人,眼神沉沉的,里面籠罩著一層薄霧,看不真切。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是心里悶悶的,很不開心。
江婉白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把戰晟霆一驚,連忙起身去扶她。她只覺得迷迷糊糊有人抱住了自己,鼻尖傳來一陣熟悉的香味,她一抬頭就看見了熟悉的樣子,只是怎么有很多個人影在晃呢。搖搖腦袋,想把人影甩清楚,卻越來越昏沉。
戰晟霆看她可愛的動作,掩飾不住的嘴唇微勾,連帶著心情都好了不少。
江婉白意識里大概知道是戰晟霆來了,或許也只是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她眼淚有些不受控制的泛濫。
戰晟霆嘆息一聲,摟緊她的身子,一只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沒想到卻越流越兇猛,戰晟霆無奈,細心有耐心的給她一遍遍的擦著。
江婉白有點意識了,只是腦袋里還是一團漿糊,她猛的伸出手抓住戰晟霆,“哈哈,抓住你了!”
看她又哭又笑,戰晟霆湊近她問道:“你抓住我想干什么呢?”語氣帶著誘惑,還有一絲甜蜜的期待。這是誰也不曾見過的溫柔的他。
江婉白聽不到他說的話,只顧自己要說的,“戰晟霆,其實我是恨你的,你知道嗎?”
戰晟霆臉上一僵,動作一頓,接著自言自語呢喃道:“對不起。”他知道那件事她肯定是怨自己的。
江婉白繼續說:“可是我明明應該恨你,但是我見到你的時候怨氣就不由自主的消了,真神奇,怎么會這樣啊!”
她打了一個嗝,說道:“我明明知道你和夏宛宛真心相愛,可是偏偏自己先動了心,愛上了你。甚至在日后的相處中我好癡心妄想你能也愛上我!這可怎么辦啊,都說女人為了愛情尊嚴底線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我一想到自己要變成那樣就覺得可怕。”
“但是,嗝,我控制不住,嗝,我的心。而且,你還強迫我把自己交給了你,這讓我更加放不下!你說我該怎么辦?”
戰晟霆一直聽她說話,見她喝酒多了難受,輕輕的拍著她后背,讓她打了嗝舒服一點。
“既然這樣,那你就一直愛我吧!”他貪心的說道,他知道她難受,他自己又何嘗不難受呢。一旦想到她放棄自己,不理會自己那段時間,他心里就酸澀得厲害。
江婉白似乎抒發了自己的心情,心里輕松了許多,但是整個人更加迷糊了。她一骨碌從他懷里爬起來,指著桌子上的酒瓶大吼道:“來,我們繼續喝,不要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最近老娘心里總是堵得難受,現在我們來一醉方休。”
戰晟霆看她似乎又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于是一把搶過她的酒瓶,說道:“你不能喝了。”瞧著這桌子上擺滿了空酒瓶,他要不是看她喝得瘋瘋癲癲的,還真懷疑她是不是當白開水在喝。
江婉白聽到男人的聲音,停下手中動作,湊近仔細看了他一眼,搖搖晃晃地說道:“這不是戰晟霆嗎?你好久來的?”
戰晟霆無奈的看著她,自己是不是應該敲暈她把她帶回去。
江婉白暈著頭,“指著他再次說道:“你這個賤男人,老娘就不應該愛上你。前腳還答應我要對我負責,后腳就跟夏宛宛搞在一起,嗝,我真不該愛你!”
“真是我自己犯賤,怎么會去搶別人的男人!沒想到我夏宛宛也有這樣的一天。”
她的話讓戰晟霆準備去抓她的動作成功停了下來。她知道了?怎么自己心里會有一絲被抓奸的感覺?
他甩開這些情緒問她:“你怎么知道?”他可是和夏宛宛什么都沒做啊。
江婉白冷笑一聲,“我怎么知道!我為什么就不能知道?”
她跳上沙發,站在他的不遠處,指著他說道:“有個號碼給我發了一個視頻,上面就是你昨晚和夏宛宛做的所有事情。怎么,怕我知道啊?反正我們沒什么關系,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到時候兩年時間一到,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再也沒有…”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盛怒之下的戰晟霆一下子拉住手腕抱在了他懷里。
江婉白這樣一摔腦袋更沉了,她搖頭晃腦的看著周圍幾個重合的影子,渾身酸軟無力,只想睡過去。
戰晟霆真的忍不了她每次都說這樣的話,自己不是警告過她,沒有自己的允許,她哪里都不準去嗎?她怎么能隨便就說出他們之間沒有關系這樣的話!
看著女人軟在自己懷里的身子,也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解釋道:“我和她什么都沒發生。她說她最近演了一部劇,陷入角色里有了自殺的想法。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你也不信我的話。可是小白,我真的和她什么都沒發生。”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著急和急切,想要盡力給她解釋清楚,他只知道不想要她誤會,“還有你說的那個視屏…”他眼里閃過一絲凌厲,當天晚上是夏宛宛叫自己過去的。這個視屏只有她能拍下來,而且自己明明睡覺沒有翻身的習慣,一個動作睡下去第二天只會以那個動作醒過來。
可是那天早晨醒來就看到夏宛宛在自己懷里,自己也側了一個方向。他突然想到房間里聞到的香味。似乎不是普通的熏香,現在想想倒是像那種讓人迷醉昏睡的迷香。
不過幸好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如果真的是夏宛宛為了拍這個視頻給小白,那一切都說的過去了。
江婉白哪里會理他,她已經睡著了,什么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