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晟霆豈會容忍她不理自己,搬過她的臉看著她說道:“你說你想去哪?”
“呵,戰(zhàn)首長!麻煩你好好看看協(xié)議書,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兩年后我們離婚,再不相欠,你說我要去哪,反正不是這兒就行。”江婉白每次說這樣的話心里就一陣難受,但是又不得不表現(xiàn)出一副自己滿不在乎的表情。
戰(zhàn)晟霆心里很堵,他不想要她離開,一句話脫口而出:“沒我的允許,你以后不準離開!”
話一說完他就有些臉紅心跳,但是說出口卻覺得自己心里那股憋屈郁悶完全消失了。或許這就是他心里最直觀的感受吧。
江婉白緊盯著他,有些惱怒:“憑什么,我們可是簽訂了協(xié)議的。快讓開!”
推著他的身體,卻被禁錮得牢牢的,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你到底要干什么!”
“反正你就是不準離開,我不同意。”戰(zhàn)晟霆固執(zhí)的說道。
江婉白看著戰(zhàn)晟霆的樣子腦子里靈光一閃,有什么東西清晰的在腦海里形成,她開口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戰(zhàn)晟霆心神一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不能讓她離開。
江婉白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別漂亮,漆黑如墨的桃花眼,像是一片星河,迷人又充滿誘惑。
“你為什么不讓我離開?”
戰(zhàn)晟霆心里有一個答案即將破殼而出,但是被他壓下,于是他說道:“反正你不能離開!”
“那你的夏宛宛怎么辦?我不離開,你永遠沒辦法和她結婚在一起。”她其實內(nèi)心是欣喜他對自己的感情,她能感受到他慢慢在接受自己,可是一方面又害怕他上次的傷害,而且他還有個夏宛宛。
江婉白嘴角冰冷又嘲諷的笑一下子讓他冷靜下來,他頭腦有些發(fā)沉,和她在一起根本就從沒想過帶過夏宛宛,她為什么要提出,“你能不能不要提她。”
他很煩躁,抓不住自己的心思。夏宛宛就像一道魔障,讓自己不知道怎樣去面對。
江婉白看他有些疑惑猶豫的樣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念頭,“你應該想想,畢竟她才是你愛的女人。相比之下我們之間只有一紙婚約協(xié)議。”
她輕而易舉的推開發(fā)愣的戰(zhàn)晟霆,往臥室里面走去。戰(zhàn)晟霆看她毫不停留的背影,開口喃喃自語:“她,比不得你。”話語轉瞬就隨著風消散了。
他轉身推開門出去了。
江婉白聽到他關門傳來的聲音,忍不住一下子撲倒在床上,把頭埋在了枕頭里。許久才站起身朝著浴室走去,只留下濕了一大片的枕頭凌亂的丟在床上。
深夜,江婉白聽到走廊響起一陣焦急的腳步聲,似乎還聽到戰(zhàn)晟霆的說話聲,翻了個身繼續(xù)睡過去。
戰(zhàn)晟霆此刻正在接著夏宛宛打來的電話,“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你別做傻事!”語氣不乏焦急,更多的是復雜。
戰(zhàn)晟霆穿好衣服,看了江婉白房間一眼有些遲疑,不過一會兒他就大踏步離開。
夏宛宛收到一個視頻的時候她正在化妝準備出門。視屏里面正是戰(zhàn)晟霆為了江婉白和戰(zhàn)家其他人相互對峙的視頻。
她越看越氣,竟然在戰(zhàn)晟霆眼中看到了他對江婉白的呵護和關愛。一下子揮手砸了自己滿桌子的保養(yǎng)品。
她關掉手機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呼吸沉沉。
半晌站了起來拿著手機到了客廳的落地窗前給戰(zhàn)晟霆打了一個電話。
那端隔了幾聲才接起來,傳來低沉好聽的聲音,“喂?”
夏宛宛看著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的景色開口說道:“晟霆,是我,宛宛。”眼中的神采如黑夜一般籠罩著。
戰(zhàn)晟霆疑惑道:“怎么了,這么晚打電話給我有事?”他看了看床頭的時間,凌晨三點,這么晚了!
夏宛宛慢慢說道:“晟霆,這幾天接了一個戲。”她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沉沉呼吸聲莫名覺得心安,繼續(xù)說道:“戲里我演了一個患有精神病的女人,想方設法自殺。我覺得,我覺得我有點把人物角色和現(xiàn)實轉換不過來。”
戰(zhàn)晟霆聽她這樣說怎么還不明白,他一下子大腦清醒了了,連忙說道:“怎么可能。你演戲這么多年,還能把現(xiàn)實和戲劇分不清?”
夏宛宛聽到他的話心里一涼,他怎么第一反應是懷疑自己。其實戰(zhàn)晟霆哪是懷疑她,只是覺得依照她的性格和他對她的了解,她不會這樣分不清罷了。
“我睡不著,總感覺自己活著沒意思,我有時候甚至想要嘗試一下劇中角色的尋死方法,好似那樣才能解脫。可是清醒后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很恐怖,怎么辦,晟霆?”夏宛宛平靜的語氣傳到戰(zhàn)晟霆耳朵里。
“晟霆你來看看我吧,我怕自己會做出傻事。”
戰(zhàn)晟霆一個起身,一手穿著衣服一手拿著電話說道:“好,我馬上來。你千萬不要做傻事,等著我。”他也來不及多想什么了,很快就出了房門。
去車庫開車離開的時候,戰(zhàn)晟霆沒看到二樓房間里本來在熟睡的江婉白此刻站在了窗前看著他匆匆離開。
江婉白有些感嘆自己傻,看著他開車離開自己的視線后轉身若無其事的撲倒床上,只是心里痛的厲害是怎么回事。
戰(zhàn)晟霆開著車來到了夏宛宛的公寓,有些遲疑的敲了敲門。
夏宛宛聽到聲音一喜,連忙跑去鏡子前看著自己略顯蒼白無神的臉,很符合自己說的,之后去開了門。
戰(zhàn)晟霆看著女人的樣子眉頭一挑,邊問邊進了屋,“到底怎么回事?”
夏宛宛自然要裝可憐,她有些疲憊的說道:“我失眠了幾夜,時不時就想到劇中的人物,心里堵的難受。”她的表演可是全國公認的好,戰(zhàn)晟霆自然不會看出什么不對。
夏宛宛繼續(xù)說道:“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說完拿眼角去瞟戰(zhàn)晟霆,看他的表情。
戰(zhàn)晟霆看著一屋子散亂在地的化妝品,有些相信了。
他出聲道:“這恐怕是心理障礙,我認識一些心理醫(yī)生,你抽空去看看吧。”
夏宛宛趕緊點頭,“我看過許多了,但是都沒辦法!我還是每日每夜做噩夢,白天的時候更加想要自殺,怎么辦,晟霆,我害怕。”說完撲在了戰(zhàn)晟霆懷里去,他有一瞬間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