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能進游輪參加晚會的人都配有一間套房。
跟著服務生走到房間后,江婉白剛關上門就被扯住胳膊,拉到了戰晟霆的懷里。
濃重的紅酒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有些醺醺然。
接著天旋地轉間只感覺身上一緊,和戰晟霆兩人緊貼著,江婉白第一反應就是:又被強吻了!
她反抗起來,但力氣軟綿綿的,帶著私心,戰晟霆感覺到了吻的更加用力。
許久之后戰晟霆放開她,兩人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靠的極近。
戰晟霆呼著熱氣笑道:“你要不要試試,我床上功夫可是很厲害的。”
江婉白瞬間腦子清醒了過來,她喘著氣息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
“你聽到我剛剛說的話了?”語氣帶著一絲羞憤,更多的是恐懼。
戰晟霆不回答她正面問題,反而說道:“那你要不要試試,試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江婉白心里一沉,他在監視自己!
戰晟霆看她本來紅潤的臉龐瞬間垮了下來,一看她表情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你在監聽我!”江婉白恢復了情緒,冷著臉說道。他怎么可以這樣對自己,是對自己不放心嗎?
戰晟霆雙手微緊的抱住她,輕聲道:“你誤會了!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你到底是不是監聽了我說話?”
戰晟霆在她有些憤恨的注視下無法反駁,自己確實是監聽了她說話。他點點頭。
江婉白臉色瞬間垮下來,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
戰晟霆心里莫名有些心慌,他開口急道:“我只是看到有人上了游輪,覺得不安全,這才在你身上安了一個監聽器。對不起,你別氣,我再也不這樣做了。”他拉著起身的江婉白,不想他們之間就這樣產生誤會。
江婉白雖說心里對他的做法非常深惡痛絕,但是確實又有些舍不得。她一時站在了原地。
戰晟霆看她不再掙扎,再次開口:“你別氣了,我也是為了你好,這次我知道自己做的過了,以后沒經過你允許絕對不會這樣做。”
江婉白不理會他的話,“我身上的監聽器拿下來了嗎?”
戰晟霆慌忙點頭,“嗯,我剛剛給你拿下來了!”怕她不放心,還舉著給她看看。
江婉白看著他手上一個小小的黑色的監聽器。心底本來平息下去的怒火頓時又點燃了。她臉一黑,這次利落的甩開他的手走了出去,“別跟著我。”
江婉白出門后覺得自己還是先去找初夏好好整理一番再去慈善晚會。
隨著時間的推移,云初夏給江婉白打扮好后這才隨她一起出門。
慈善晚會在另一個大廳里舉辦,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江婉白進去的時候,許多人眼光不停的在她身上打轉,甚至有人想過來搭訕。一些人認識她是剛才和戰晟霆進來的那個女人,也猜到了她的身份,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的許多大佬都帶著自己的女伴走了過來。
江婉白不得不點頭微笑和他們交談。遠處站著的一個男人看著江婉白不停在應付周旋周圍的人,他只覺得這女人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男人邁開修長筆直的雙腿走向江婉白,笑道:“這位夫人看起來甚是熟悉,不知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江婉白耳邊驟然響起這樣的搭訕只覺得俗氣至極,她有些不耐煩的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男人俊美深刻的臉龐。
“我叫薄云愷。夫人叫什么名字?”他走進后只覺得那種熟悉感更加強烈,但是一時怎樣都記不起在哪兒見過她。
江婉白看他真誠的樣子覺得這人可能是真的見過自己,她舒展眉頭說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沒見過你。”
江婉白看著這男人一來,周圍的那些人自動就退了出去,心底微微猜測他的身份,只不過她很確定自己不知道他。
薄云愷正準備接話,就被身后一道聲音打斷,他皺皺眉轉身望了過去。
陳語嫣挽著唐大發的胳膊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正對著自己的江婉白。
她憎恨的看了幾眼,哪料到她對面的男人不是戰晟霆,她瞬間想到一個主意得意一笑開口道:“江婉白沒想到你竟然敢和你的野男人一起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我看戰三少這頂綠帽子可是戴定了啊!”
她看不清背對著自己的那個男人,不過能和江婉白在一起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人。反正也沒人知道自己故意這么說的。
江婉白聞言一怒,“陳語嫣,你在亂說什么!這位先生可是我剛剛才認識的,你不要隨意污蔑人。”
她沒想到陳語嫣狗改不了吃屎,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來針對自己,她抱歉的朝薄云愷笑笑。
薄云愷禮貌的朝她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準備離開。
陳語嫣見勢覺得自己猜對了,這男人肯定和江婉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怎么自己一說,男人就要離開呢!她忽略掉了周圍看她的人的詭異眼神。
“大家快看,這個女人就是和戰家三少結婚的江氏集團小姐。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和她的野男人出現在這里,戰三少被她騙的好慘!”
陳語嫣之所以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是因為她在之前看到江婉白怒氣沖沖的從房間里出來,還有戰晟霆的解釋。料到兩人出現問題,果然現在戰晟霆沒有來。
江婉白忍不了的說道:“你說夠了沒有,既然你這么說定然是有證據的,那你把證據拿出來!”她沒想到陳語嫣非要對自己死纏爛打不放。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的熱鬧,江婉白氣的臉上鐵青一片。
薄云愷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轉過身看著一直在叫囂著的陳語嫣,正要開口說話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不但江婉白驚了一下,連著周圍的人都停下了討論。陳語嫣看到男人慢慢推著輪椅出來的身影,有些害怕,但是想到什么又挺直了脊背,絲毫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