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玩愛鬧向一個孩子的宮純伊第一次如此認真而成熟的說話,世琳妲和艾童雪都陷入了思考,就如她所說她們不知道缺失孕育的過程對母親來說意味著什么,但聯(lián)想到如果她們懷有同自己血肉相連的血脈能不能做到說不要就不要。
“可是純伊,孕育的過程很辛苦,生產(chǎn)也很危險,你有信心忍耐嗎,能保證將來不去怨懟這個孩子嗎。”別的人世琳妲不擔心,可是宮純伊?xí)r而抽風時而嬌氣的自私性子她一點也不放心:“還有比洛格,你問過他的意見嗎。”
艾童雪同樣點頭,的確是該征求比洛格的意見,大家族和普通家庭相比太復(fù)雜,生育不是想要就要必須考驗到綜合因素,現(xiàn)在比洛格是唯一的正統(tǒng)繼承人,如果將來出生的孩子不能被他接受,或是將來的孩子長大后貪心和比洛格爭奪權(quán)力都會造成一個家族的悲劇,牽連到整個家族命運。
宮純伊所想的自己為多,經(jīng)過兩個好友的談話她絕對時間比她現(xiàn)在想的更加頭疼,宮恪早就想到這一點了吧,所以堅持不要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宮純伊撫摸著小腹,即使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她好像已經(jīng)有了感情。這個世界上真正與她血脈相連的除了比洛格有多了一個。
宮純伊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好像回到了幸福的童年,高大的父親將她放在脖子上轉(zhuǎn)圈圈,然后將昏昏欲睡的她抱在懷中哼著搖籃曲,在半夢半醒間她看見父親拿出那張從不離身的照片,里邊是年輕的父親和一個很漂亮的西方女子照片,他們笑的很漂亮,父親總是提醒她那個女人是她的媽咪,可是她感覺很陌生。迷迷糊糊地她聽見父親帶著懷念的嘆息聲,似乎是在和她說話:“純伊,這是媽媽,最愛你的媽媽,是媽咪把你這個上天最美好的禮物帶給我。純伊,媽咪很愛你,一定要記住很愛你的媽咪,不讓她會很傷心,很傷心。”
宮純伊想要說話,發(fā)現(xiàn)自己很累很累,怎么也睜不開眼睛,她努力的掙扎,突然眼前美好的一切灰飛煙滅,父親怎么抓也抓不住,宮純伊在宮恪的緊張中驚醒了。
“怎么了”宮恪坐起身憐惜地將她揉入懷中,眉間輕皺:“做噩夢了?”
宮純伊伏在他懷著晃了晃神,回憶起夢里的一切不自覺地撫摸上小腹,仰起頭眼中帶著一絲堅定:“哥,現(xiàn)在可以打電話給比洛格嗎?”
宮恪什么都順著她,直到她懷孕后更加小心謹慎,哪里會在意兒子現(xiàn)在是不是睡的正香,一個命令下去半夜三更將比洛格從睡夢中叫醒。比洛格帶著一絲被打擾的惱火,但當看見視頻里宮純伊嚴肅而認真的表情時,什么怨氣都消失了,只是語氣習(xí)慣性地傲慢不遜:“夫人,大半夜地睡不著找我聊天?”
宮純伊難得地沒有在意他的調(diào)侃,神情有些恍惚,認真的凝視比洛格,他十歲了,是個大孩子了,可她還像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的去看他:“比洛格,你怨我嗎,我從未給過你母愛,我并不是個合格母親。”
宮純伊突然的一下子轉(zhuǎn)變將比洛格弄懵了,畢竟是個孩子,心底有些急躁:“你出什么事了,king不能解決嗎,是身體出現(xiàn)什么狀況了!”
面對兒子的急迫,宮純伊突然笑了,那一瞬間的燦爛在夜間如一朵璀璨的煙花,美艷而溫柔,滋潤了比洛格空虛了十年的情感:“比洛格,我很幸運有你這個兒子,你是我的驕傲,沒有人能取代,你父親也不行。”那是血脈相連的牽掛,扼臂嚙指的默契。即使宮恪愛她如命,她對宮恪依賴終身,但血脈相容的親情是任何一種感情都無法代替的。
“你到底怎么了。”雖然有心感動,但比洛格還是絕對怪怪的,不會是半夜鬼附身了吧。
“比洛格”宮純伊撫摸著小腹,柔和地對比洛格說:“這里有一個小生命,和曾經(jīng)的你一樣被我孕育著,我在征求你的意見,你能接納他嗎。”
比洛格并不認為宮純伊?xí)驗橐粋胎兒需要主動討好他,那么必定是發(fā)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但著并不影響比洛格的判斷,事實上在直到宮純伊懷孕那一天就做好了打算:“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并不需要擔心這個孩子會和我爭搶什么,我想要的就一定會握在手里,有競爭才有意思。”這是一個興盛大家族的繼承人必備的自信與驕傲。
“我并不擔心這個問題,或許你還可以將他調(diào)教成你最得力的幫手,至少比沒有血緣的外人可信多了。”宮純伊嬌美一笑,徹底放開心事恢復(fù)了本來開朗。
比洛格眼眸輕眨,他覺得這或許是個好主意。打著小算盤的他此時并不知道將來他會為了這個決定有多苦惱頭疼,時時刻刻為小家伙們填平麻煩還不如他爹,至少他老爹是為媳婦從小填坑,他卻被禍害的連找媳婦時間都沒有。
這些都是未知的,宮純伊關(guān)閉視訊,扭頭為宮恪嫣然一笑:“哥,我決定了,我要再次做媽媽。”
宮恪愛惜的揉揉她的腦袋,點了點頭,他或許直到了她夢見了什么。
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世是殘酷的,懷孕后的宮純伊很委屈。她餓,可是吃什么吐什么,引以為傲的身材一點點開始變形,這都不算關(guān)鍵是緊張的宮恪對她監(jiān)管很嚴密,到哪里都有人跟著這不許那不行,可為了自己為了孩子她不能像以前胡鬧,一時間宮純伊的情緒很低落。緊張妻子的宮恪比她更難過,宮純伊脾氣好時他得陪著,心情不好時他得哄著,稍有不如意就哭,最可氣的是這小妖精明知道他不敢動她故意撩撥他,弄得他每天晚上沖涼水。
比如某天宮恪在批閱文件,小妖精一直盯著他看,宮恪挑眉“寶貝,看什么那。”
小妖精給了他一個嫵媚的飛眼,擺了個撩人的姿勢,眨著蔚藍地水眸咬著紅唇故意誘惑他:“我在空虛寂寞冷啊,哥哥~”
“嘶~”宮恪倒吸一口氣,無奈只能放棄公務(wù)轉(zhuǎn)移心肝寶貝的注意力。這日宮純伊午睡后被宮恪哄著穿好衣服離開寢室牽著噘嘴鬧脾氣的她走道二樓最里邊一個房間,示意她自己開門。宮純伊眨眨眼,“皇宮”雖然是她的,主別墅更是她的私人領(lǐng)域,可這并不意味只懂得享樂的大小姐了解每一個房間,甚至宮恪對主別墅的利用率都比她高。宮純伊很好奇宮恪會給她什么驚喜,被懷孕反應(yīng)折磨的夠嗆的宮純伊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敢給我準備一間嬰兒房,你就死定了。”
說著,宮純伊推開房門,下一秒呆愣在門口。如水晶玻璃般的房間沒有特別的裝飾,卻埕半圓形放置著十六套純潔地婚紗,每一套各有風格,分別放在透明櫥柜里仿佛等待了主人一個世紀那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