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奇納神色晦暗,沖他淺淺勾唇,轉身和老板說:“今天這里的單算我的。”
凱奇納前腳走出,尼亞下一秒便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猛灌冰水,冒了一頭虛汗。“尼亞,快吃點水果。”朋友們連忙圍著他虛寒問暖,見他情況好些了,緊張之下突然一個人笑了出來“該,看你裝的挺無畏的,怎么人一走就軟了。”
喝了冰水,吃了水果緩解疼痛,尼亞掐著沙啞的嗓子一臉悲催:“我這是一入女王門深似海,女王大人這回可害苦了我。”
“該,誰讓你隨便招惹女人,長記性了吧。”朋友無情嘲笑引來一片附和笑聲,尼亞更加郁悶了。可不,還真是自己硬桿子上去的。
尼亞覺得這是算完了,可他錯估了世琳妲對凱奇納的重要。尼亞怎么也沒想到沉穩為名的凱奇納會在酒莊門口等他幾個小時就是為了私底下教訓他一頓。他雖然有些功夫,但本職是攝影這類斯文類型,再加上凱奇納在氣頭上火力全開,戰斗力開掛,于是她被慘揍一頓。
凱奇納更加不好受,無數次想要告訴世琳妲真相,勸她不要沖動信任尼亞,但一想起世琳妲如對一般朋友的臉怎么也鼓不起勇氣播出那串熟記于心的號碼。知道世琳妲主動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卻是絕情的指責,無情的警告,是啊,他早就沒有資格關系他的私事了。可是不甘心怎么辦,從未有過的不甘心。如果她認定的另一半足以匹配他,那么他再也不會說什么,默默的消失。但顯然這個尼亞不值得她的好,他怎么能看下去。沉浸在世琳妲愛中的凱奇納顯然還沒發覺,在他心里世琳妲是完美的,任何一個人,即使尼亞沒有做戲也是覺得配不上完美的世琳妲的。
在說世琳妲,穩定好情緒,世琳妲終于看見等待的人走了出來。一襲清新可愛的淺綠格子連衣裙,梳著整齊的長辮子,清秀的五官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兒。女孩看見車里走出的人有些驚訝,但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世琳妲面前,強大的氣勢壓得她說不出話來。
“你叫什么名字。”世琳妲平靜的問。
女孩無措的拽著裙帶,垂著頭小聲回答“念情,我叫顧念情。”
顧念情,世琳妲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掃了眼和自己沒有一絲相像的女孩,世琳妲靜靜地凝望著前方那座溫馨的小建筑,平穩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威脅:“好好聽他們的話,孝順他們。不要做做了什么錯事讓他們傷心,他們無法再承受一次傷害了。這不是勸道,是告誡。”
“是”女孩顫顫巍巍的答應,同時意識到從今以后她的一舉一動都極為重要。或許這個看起來冷酷自私的政治家似乎并不是她表現出的那么無情,她默默做的比許多假仁假義的人更真實。
世琳妲悄然來到新加坡,悄無聲息地回歸,走進新加坡機場回望那一眼,世琳妲心底微苦,從今以后在來到新加坡只可能是因為公務。世琳妲的老領導們發現停職簡直就是對她闖禍的獎勵,反倒他們幫忙善后,那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日理萬機的總統都嫉妒,迅速下令把那個玩的不亦樂乎混蛋急召回來賣身還債。
所以說人不能太囂張,被欺壓的太久一旦得到反擊機會,世琳妲的下場可以預見的悲慘。自從復崗第一天開始她就喪事私人時間了,審核,會議,出席發言人活動,就連新職員的實習期都交給她審核,話說這種基層人事變革用得上她這柄大女王金刀嗎,即使不想多想也無法否認老上司在報復她的事實性。向來只有她欺壓人的份,世琳妲女王怒了,結果就是披著一身火氣翻涌直接踢進部長辦公室,沿途氣壓嚇得想看熱鬧的人紛紛躲避三米遠。
“啪”大疊的人事資料往部長桌上一摔,雙手叉腰“我要訂婚,我要休假。”
“哦”老部長極為淡定地探了探西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將突然多出的礙眼東西推到邊角冷落,連眼也沒抬一下“去吧,回來后在處理也不急。”
我管你急不急,老娘是不想干多余的活。世琳妲才不會傻到和他死磕到底,傲慢的五官瞬間落了下來,趴在桌上可憐兮兮地哀求老頭:“親愛的部長,你最驕傲的屬下好不容易有了改邪歸正的念頭你可不能拖后腿啊,致使一個優秀的國家公職人員失去穩定的情感,致使一個霍亂國民的荷爾蒙傳遞著繼續晃蕩,祖國和人們都不會原諒你的。”
老部長嘴角抽搐,怎么感覺自己一下子十惡不赦,犯了違背人道主義的大錯,全民公敵不是眼前這個女流氓嗎。忍著想要一文件袋拍在她腦袋上的沖動,瞪她:“你別吧我當外邊那些媒體忽悠,你要是真能安分守己的成個家生個娃,耶穌就能和路法西拜把子。”
世琳妲眨眨眼,俊臉微紅:“您高估我了,那兩位我暫時還誘惑不到。”
“滾出去”老部長再次被激怒,他是哪個意思嗎,她還要不要臉。
世琳妲眉角彎彎,絲毫沒有被訓斥的低落,甚至于興高采烈的走了,順帶笑容滿面的關上門隔絕老部長的鋼筆襲擊。目的達成,回去約美男咯。
一路隨著動感音樂哼唧,轉彎之際余光璀璨對后邊追蹤的車輛視而不見,上揚地嘴角勾勒出一抹會意淺笑。炫酷的跑車在路上拐拐繞繞,在繞暈之前停在一座格局古典氣息的建筑群內,世琳妲簡衣輕裝,眉梢含笑顯然心情十分歡愉,假裝沒發覺不遠處停下的熟悉車牌。走進藏在其中的室內攝影棚,世琳妲并沒有打擾里邊工作的攝影人們,悄然坐在靠近窗口的角落里等待,目光恰好看得見樓下徘徊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