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純伊,我怕你知道后響起不好的經歷,那是我們都不愿意的看到的局面。”宮恪解釋,乘機將虛弱的純伊鎖在懷中,溫柔曉意的安撫她“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承諾過的永遠不會離開我,更何況你想讓比洛格失去母親嗎。”
宮恪聰明的用宮純伊自己的話堵她的嘴,更何況她此時出于母親本性對比洛格的愧疚。當然宮純伊也不是拎不清的,才不會學那些文藝女郎無病呻吟,相反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更不遠已經過去的事情打擾到現在的滿足。但不給他點教訓,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宮純伊咬牙,忍無可忍的推開宮恪,如不是手腳不方便非要踹上幾腳發泄:“你給我滾遠點,咱們的賬以后結算,現在我要處理一下歷史遺留問題。”
宮恪聽到她服軟心下一松,等聽到她還要要見余博亞臉瞬間陰沉的都黑了,嫉妒,怨恨,殺意一下子都涌了上來,語氣極為不善“你還見他干什么,他要殺了你。”
“你還好意思說。”宮純伊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多怨恨不說,脖子上兩排帶血齒痕說明一切。只要她不走,宮恪隨便她發泄,撒潑的差不多了,宮純伊無力抱怨“堂堂king不是一向出手干凈利落的嗎,怎么這回就不斬草除根了,我要是今天掛了,做鬼也把你拉去欺壓。”
當初嫉妒過頭是絕對就那么讓他死了便宜他了,想讓他嘗嘗他那種失去一切的滋味。哪知道最后放虎歸山,還險些害了純伊。但這話是不能當著純伊說的,宮恪只能默認著她的肉體報復。只要她還肯留在身邊,什么都好說。
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宮恪嘴里得不到答案,宮純伊還是見到了現在的余博亞得到真實版本。宮純伊把他帶進“皇宮”離開,留下他一個人面對金碧輝煌的建筑,新古典的裝修風格客廳,內部壁畫擺設獨樹一幟彰顯主人性格,奢華而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張揚。雅致不失高貴,言語難以形容的精致輝煌。就連周圍走動的傭人身上穿著的都是得體的高級定制服裝。意識到自己與宮純伊之間的天差地別后他開始不自信,年輕的他真的能給純伊這樣的生活嗎。
也在他深思時,一群人闖進來將一無所知的慕青強行打暈帶走,醒來時他已經被送上了去往不知名處的飛機,負責壓制他的人無情的告訴他“從今天開始,世界上已經沒有慕青這個人了。”
然后真正的慕青已經在被強行帶走那一刻死了,活著的只是一具供不成熟醫學研究的尸體。三年內他被綁在一張鐵床上,冰冷的儀器連接他的全身皮肉,每天有無數人旁觀對著他的身體指指點點,那種日子真的生不如死,索性因為仇恨他挺了過來。
三年后一場實驗性的換臉手術后他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同時也得到所謂的“上級”釋放他的消息。成為余博亞的他更加可悲,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頂著陌生的面孔被放逐到陌生的國土,耳邊是聽不懂的話語,可在那個時候在他仰望不到的地方屬于他的女人和敵人卻在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活在鮮花和掌聲中。
余博亞不禁在懷疑,在他面前純真嬌羞的女孩是真的嗎,還是她本就那么盛氣凌人。即使他有心放棄仇恨生活也逼得他走入歧途,整整十年他都沒有徹底脫離過宮恪的凌辱,他的換臉術本就不成熟,每天都要依靠那個神秘研究所提供的藥物維持這張虛假的臉,整整十年生死不能已經磨平了她的斗志,磨滅了他的善良,滿腔只剩下復仇的執念。
等待了十年,隱忍了十年,他終于等來了復仇的機會,可是一切似乎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樣。他以為的壞女人同樣身處局中,比他幸運的是她忘記了所有不好。仇恨的敵人同樣是為情所困的癡人,因為比他更愛,故而更瘋狂。
但那么多年的苦都白受了嗎,他還是不甘心。更難以其說的是他發覺,無論是十年前的純伊還是如今的純伊女王,他好像都愛。
宮純伊想她明白了余博亞的不甘和矛盾,他恨宮恪,無法原諒卻也報復不了,他恨自己,卻又因為愛無法解脫。宮純伊躺在病床上,臉上帶著驚嚇后的蒼白,使得她本就精致嬌艷的面容猶如一朵帶著水色,嬌艷欲滴的白鳶尾,楚楚引人垂憐,她嘆:“其實這十年,我們三個都沒有好過。你活在生卻如死的人生中,我又何嘗不是追逐了十年的空白,而他這十年一直活在悔恨和恐懼中,低聲下氣丟棄自尊十年依舊沒有得到我的回應。你覺得這樣,你還恨他嗎。”
“那你那,知道了這一切還要和他在一起。”余博亞反問。
宮純伊藍眼余光掃見門口聽到余博亞的話一閃而過的黑影,淺淺一笑,那笑容中帶著釋然,帶著幸福,帶著調侃。她將視線重新放回在余博亞身上,似乎并未發覺外邊的某個人,有些話她只會說一遍,對余博亞,也對外邊那個沒有安全感的人:“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已經被他澆灌的離不開那片珍稀土壤了嗎。即使可以,我不想成為那珠等王子離開后,才發覺親手放掉愛情的愚蠢玫瑰花。”
如一棵大樹聳立在門外,即使孤身一人,含著孤家寡人意味,與生俱來的帝王威嚴依舊讓人不敢輕視。他不由想起了許多年前,那個還是胖嘟嘟的小女孩趴在他腿邊,小胖手支撐在他膝蓋上捧著小臉認真的聽他講小王子的故事,然后她仰著精靈般的藍眼睛宣布:“我要成為小玫瑰永遠是獨一無二的,可是我不喜歡小王子,因為他離開了讓他的玫瑰傷心了。”從那天以后,即使他每天給她講童話故事,她再也不肯聽《小王子》的故事,也再也沒有翻開過那本書。
“那你希望小王子變成什么樣。”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青蔥少年,驕傲自負野心勃勃。并不知道有一天他會為當時的小孩卑微到如此,但隨后的時間,越成長越沉穩他越慶幸那時他問出的那句話,稚嫩的回答深深駐扎在她心底,每當他面對無法跨越的挫折想要止步時都會想起那句稚嫩的話,那張望著她憧憬的藍眼睛:“如果王子留下了就會變成國王,和小玫瑰幸福快樂的生活在皇宮里。”
就像是一個永不停電的充電器激厲著他一步步跨越難關,支撐著他登上王位,建筑她想要的皇宮。
“你是說,愛情。”不知道門外的人聽到關鍵的兩個字什么反應,余博亞已經震驚了,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又覺得不甘心:“你愛上他了,也是即使他不是個好人,但對你他比小王子更堅定,更愛護你,聰明的你又怎么會不動心。那么我那,你愛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