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博亞不知道她她此時的想法,不然不知道會不會吐血身亡。但即使還不知道她自私自利的程度,依舊不好受,怨念沖天。余博亞暗中關注分析她十年,最是知道這個女人地不簡單,等宮純伊一走,她帶來的壓迫感隨之消散余博亞立刻看透了那近乎低劣的試探手段,那個女人終于開始懷疑他了。他不知道自己該高興她終于想起了他還是怨恨她現在的冷靜,他很想知道知道他真實身份后她會怎么做。可接下來的日子,宮純伊一切如舊,熱情洋溢地上班,灑脫自然地和他交流,甚至下班后還有閑情逸致和新交的朋友逛街聚會。當真是沒心沒肺,狼心狗肺,看得他抓心撓肺,撕心裂肺,恨不得吃她心肺。
多年的潛伏等待,一朝相見,余博亞已經沒有耐心再忍耐下去,他要報復惡魔king報復這個踏著他的尸體活的這么光鮮的女人,他要宣泄這些年生不如死的怨憤。宮純伊越是平靜,余博亞就越是忍不下去,憑什么她知道自己回來報復后還那么平靜,覺得他不夠格嗎?看不起他嗎?
其實宮純伊不是外表表現的那么平靜,相反她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她還沒有想起所有遺失的片段,在沒有絕對把握前無法和余博亞真正的坦誠布公。所以她只能暫時先維持著現在的平衡,等待一個契機,要不是等宮恪冷靜思考她留下的話后主動告訴她一切,要不等她恢復所有的記憶,她心里有預感,還沒有想起來的部分很重要,同樣很可怕。下意識的她抗拒那份令她恐懼的記憶,也沒再沒想起過什么。
事實證明,宮純伊不是萬能的,向來敏銳腹黑的宮純伊低估了余博亞對她的恨意,也低估了余博亞作為一個男人被折辱十年被壓抑的男人自尊心。極盡瘋狂的余博亞在誘導宮純伊主動接近的那一刻理智便已經被仇恨蒙蔽,他現在想要的就是報復,首先要報復的就是一切因她而起的女人,他想要她體驗一便她曾經受過的罪。都說越恨一個人就越愛她,其實只要宮純伊表現的稍微軟化,對慕青流露出一絲懷念,余博亞也不至于如此破釜沉舟。性格已經決定了事件發展,驕傲的宮純伊習慣了掩藏,求而不得的的余博亞已經扭曲。
“你要出院了!”得知他親口告知的消息后宮純伊有些意外,有些懷疑,他難道意識到她對他沒有留戀后心灰意冷決定放開過去?不應該,以余博亞能忍十年這點看來他絕非是那么看得開的人。
“是啊,你不是說我在浪費醫院資源嗎,我也該回去安撫下備受驚嚇的粉絲們了。這是給你的道別禮物,我會記住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以后就真的沒有機會見面了。”余博亞指揮著助理收拾衣服,笑著掏出一份小禮物送給宮純伊,倒是真的一副一切想開了的樣子。凝視她的眼神既溫柔又釋然,但宮純伊就是覺得怪異。
她們彼此都已經知道了彼此隱藏的身份,又都默契地選擇放在私底下解決。余博亞飽含深意的話似乎在在和她以及過去道別,但宮純伊下意識地升起警惕心,面上不動聲色的接過禮物,順著他的話松了一口氣般“你這么想太好了,祝你以后今后一切順利。”
如果他就此放棄糾纏再好不過,但如果他謀劃著什么,就別怪她不念及舊情了。
余博亞雙手插兜,掩藏住爆青筋的手掌,同樣虛偽地微笑,目光干凈清澈:“謝謝你的祝福,不過好歹打打鬧鬧了這么久,不去送送我嗎。”
真是個合理的提議,宮純伊無法拒絕,無所謂地聳聳肩“如你所愿。”
一路上余博亞表現的極為正常,和她敘說這些年的生活,因為助理在她沒有言明說:“成為一個靠出賣感情生存的演員是我前所未想的,你知道嗎,我最初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向門捷列夫一樣的科學家,并為此努力著。意外發生的太突然,曾經的理想只能存在在夢里,曾經的熟悉生活環境驟然改變,即使活著還不如死去。幸好還留下一張能看的臉,不然我現在真不知道再哪里乞討了。演著演著就習慣了虛假人生,粉絲們都說我演技好,其實我現在都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樣了。你那,有哥哥那么愛護,很開心吧。”
宮純伊笑而不語,既沒有回應他的抱怨也沒有回答他的指責,純真美好擔憂眼里看不出任何黑暗情緒,讓急躁的余博亞更加難以按耐。開心嗎?其實人活在世上有這么能做到真正的無憂無慮,是人都有各種各樣的煩惱,她活的精致,活的精彩,所有人都羨艷她能被人一直捧在手心,羨艷她逆天的好運氣,但誰又知道她擁有的越多,隨之而來的壓力就越大,快樂就越少。簡單而快樂,她所能為自己做的是將一切復雜簡單化,即使自私,即使冷血,也想多一份自在。
宮純伊將他送到露天停車場,看苦逼地助理忙著裝行李,想著如果他真的釋然了,便是今生最后一次見面了,畢竟是難以忘懷的初戀,總該說些什么的,想了想,宮純伊凝視著他,想著怎么也得感性了一番別讓眼前的帥哥來個二次傷害什么的,便道:“恩,其實你長得不錯,也能賺錢,還有那么多崇拜你女粉絲,一定會找到屬于你的幸福的。可能以后生出的孩子不像現在的你容易讓人誤會,咳咳,還是對你未來老婆好點吧。”好吧,她承認她又忍不住惡心人了,都怪和世琳妲學壞了,可以當她活躍氣氛來的。
余博亞面無表情,一沒有對她的冷幽默做出一點反應。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回笑,幽深干凈的眼眸凝視著宮純伊,眸瞳中映出一亮白色車子開往停車場,嘴角勾出一抹極深的笑容,詭異而邪惡,讓人毛骨悚然,偏偏口里是當年如慕青的溫柔和潤“伊伊,你知道我有多恨king嗎?他毀了我整個人生。”
宮純伊不安再次升起,那是大腦感覺到危險發出的警告,宮純伊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想要逃離他身邊。但她低估了一個人怨恨之力下的力量爆發,余博亞在她身體做出反應之前扣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囚禁在懷里,任由她如何拳打腳踢都不曾放開一絲囚箍,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腰蹂躪斷掉。
宮純伊眼看著一輛白色轎車越來越近,宮純伊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打算,即使恐懼她依舊冷靜地威脅警告:“你要干什么,余博亞不要做讓你無法承受的事。”
余博亞看見的不止是那輛越來越近的轎車,還有突然出現,或是從四周停著的車子里跳出來在向他們涌來的精壯男子們,嘴角詭異的笑容越發絢爛,他湊近宮純伊的耳際輕聲說,瘋狂又決絕:“宮恪愛你如魔,沒有什么比你在他的保護下出事更能懲罰他了,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幕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接近,余博亞在宮純伊的驚恐中在她嘴角輕柔地落下一吻,猛地松開對她的囚箍在她背后一推,干凈清澈的眼瞳燦若星辰:“天堂再見了,一一。”
宮純伊身體不可抗拒地往即到眼前的車子撲去,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連那些暗中保護的保鏢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趴”的一聲在喧嘩的停車場卻格外清晰,宮純伊身體跌倒在道路中央,眸瞳放大眼睜睜地看著白色的車子向她壓過來,眼前就是急速地車轱轆,死亡降臨那一瞬間她腦海里唯一來得及想起的人竟然是宮恪,那一瞬間又似乎是永恒,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本以為忘記的一切都瞬間涌入腦海,最后匯集成一句遺憾,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她愛的,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