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漆黑的空間被沉寂的光亮點亮,塵封的記憶隨著熟悉的物件一點點蘇醒。空寂的洋樓別墅一點一滴慢慢與記憶融合。
在這個皮質沙發上爹地抱著她輕拍著,溫柔地說著童話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際。
在那個樓梯口,她調皮的坐在扶手上往下滑,從沒有擔心過會摔傷,因為爹地總會第一時間接住自己,揉著她的腦袋說不出一句指責,千言萬語都變為以及縱容溺愛的“小心點”。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食指點開十余年前流行的液晶電視,畫面依舊清晰,播放的內容卻瞬間吧人從美好的回憶中殘忍地拉出:“……本周的街頭測試意外遭遇有奢侈三女王的純伊.宮.雅里諾森,據聞king目前就在亞洲,雅里諾森家族現身中國是否在在中國展開合作。奢侈三女王形影不離,這次是否另外兩位女王也私下一同考察……”
是啊,如今她是純伊.宮.雅里諾森,是宮純伊,世間早就忘記了還有一個叫皇甫純伊的女孩。
往上,推開樓上最大的房間門,入目一片粉紅,滿墻的公仔芭比玩具,橢圓的公主吊床,巨大的水晶吊燈,擺滿玩具和童話書的書架上一本《小王子》最是陳舊醒目……恍惚中仿佛看見了當年那個只懂得撒嬌的刁蠻小姐,有父親在的時候她才是真正的公主。粉色的窗紗浮起,微風吹散了心底最后一點漣漪,過去的再也回不去了。一滴清淚垂落在雪白的毛絨地毯上,轉眼即瞬再也看不見,仿佛如夢。
宮純伊抽開書桌前的椅子,如兒時一般坐在上邊,習慣性地抽開左邊抽屜去拿相冊,觸手卻是一片空氣,蔚藍的大眼微微閃動,是啊,她怎么忘了,那些和爹地的合照早就被那個女人燒了。即使恢復了這里,有些東西消失了就不會再留下。記憶里想起命運改變的那一天,向來溫柔隱忍的繼母將她與父母所有美好的回憶都丟到一起點燃,無論她怎么哭號也喚不回那無情的大火一絲留情。謙讓膽小的弟弟也變了一個人,大聲的在旁邊叫嚷辱罵,嫉恨的眼睛那么可怕。宮純伊自嘲失笑,即使過了那么多年,即使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如今都沒有好下場,即使宮恪用那么多美好填補自己的記憶,她還說忘不了。
門外的世琳妲坐在車里擔憂地棕色眸子時不時的掃向那扇緊閉的洋樓門,即使再擔憂有些事情還是得她自己面對,這是她不能干涉的領域。通訊視頻里,宮恪清冷無痕的聲音想起,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擔憂,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為什么要帶她回來。”十幾年他都不曾讓她踏入這里一步,如今全部的心血在陰差陽錯間全部打碎,他無法承受再次瘋狂的純伊。
“king”世琳妲臉上維持著性感虛偽的笑容,那一聲呼喚更像是諷刺“旁人都叫你king,但你并不是正在無所不能的國王。至少,即使你再怎么用心,也無法讓你愛的女人成為一個只能任你擺布的洋娃娃。歐不,應該說你曾經有機會得到她全身心信任,但被你自己毀了,呵。”
目光投向窗外,世琳妲并不去看視訊里那個男人陰沉暴戾的臉孔。奢侈品三女王感情非比一般,因為某些原因她們不得不以自己的方式妥協這個無情的俗世,但又都有著自己的底線,這個底線就是她們三個共同的底線。當年世琳妲與艾童雪妥協了一次,結果給宮純伊造成的傷害歷歷在目。所以現在,即使是面對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看透最危險的男人,世琳妲依舊無所畏懼。
目光所及那個從門里走出的高挑女子,世琳妲嘴角輕諷弧度柔和了許多,她和艾童雪一樣,為了守護她們三個中最后的一點純潔美好,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車門打開,旁邊坐上一個人,世琳妲并沒有多問,就仿佛好友只是下去休息一下,嘴角燦爛妖嬈:“可以走了嗎。”
“走吧”宮純伊回之一笑,再也看不出在里邊的任何情緒。甚至看見世琳妲手里打開的視訊里的男人還有興致調戲兩句“呦,我忙碌的哥哥這么閑,隔著一個國家還在泡妞。”
“宮純伊!”耳邊和視訊里同時傳出暴怒。宮純伊無所謂的撇撇嘴,蔚藍的大眼閃爍著狡黠的純白“這么異口同聲,難道就是中國人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宮純伊只顧著得意宮恪有火過不來,卻忘了身邊還有一個極為腹黑記仇的女人,可想而知這句話后宮純伊悲慘的命運。
回到居住的酒店別墅,宮純伊煩累之際,一進門等不及關門便把手里的提包往里邊丟,正要開口喚傭人便聽身后“啪”的一聲,人還沒回過神來便感覺腰上一緊,一道猛力將她往后拖直到壓在合攏的大門上,蔚藍的眼眸一閃才看出眼前之人是誰便被堵著說不出話來,腰上一臺,被迫纏繞住對方強健的腹肌。
強勢之人太急迫,宮純伊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機會開口言語:“嗚……哥,你怎么過來了。”
“怎么,不喜歡我來。”宮恪輕而易舉地正面托起懷中嬌柔的身體,低下頭歡愉地在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咬了一口,不重卻足以留下紅紅的痕跡,宮恪托著懷中的嬌人兒往樓上走,惡狠狠地道“你這女人在視訊里怎么氣我來著,今晚我們兄妹倆好好算這筆賬。”
一聽這話,宮純伊便知道自己玩了。大眼一轉,麻溜地將骨氣拋到太平洋,各種蹭著他求饒,聲音嬌地宮恪幾乎控制不住現在就在門口處置了她“呦,哥哥,我錯了嘛,妹妹是和你打情罵俏來著。”
“小妖精”宮恪被她纏的失去理性,將人往沙發上一丟,扯開領子便化身為狼撲了上去。就連在隔壁偷聽的世琳妲都嘖嘖稱奇:“在好的隔音墻也擋不住狗男女的叫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