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吉兒!
白浩栩和文君面面相覷。
名字嗎?
“你爸爸是誰?”黎褚瞇了瞇眸,問道。
“爸爸就是爸爸啊!”優吉兒眨著眼睛,很是單純道。
黎褚一臉深沉,他可沒有忘記,那只一眼的戲謔。
忽的,他勾了勾唇,眼底多了絲冷意。
他在文君和白浩栩的目光下轉身,面對那梭形雕像。
冷笑道:“你的爸爸,我沒弄錯,就是松島吉平吧。”
松島吉平!
白浩栩和文君心中一驚,頓時警惕了起來。
松島這個稱呼他們一點兒也不陌生。
兩人朝身后的籃球場看去時,那個籃球場上的女孩已經不見了,整個籃球場空蕩蕩的,沒過多久,周邊的景象褪去,之前所見的那個白色世界又再次回到他們的眼底。
“為什么要說出來,好好在這里陪我玩不好嗎?”
清冷稚嫩的聲音響起,白浩栩和文君看去,卻見一個藍色的身影從身旁那個梭形雕像是竄出,飛快來到黎褚跟前。也正因如此,兩人才清楚看到她的樣子,輪廓和剛剛在籃球場所見的女孩一樣,不過這次卻給人的感覺并不真實,就好像電影里所見的虛擬人物一般。
黎褚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優吉兒。
并沒有之前所見的那般稚嫩單純,這次給人的感覺很冷,很漠然。
“我給你們把松島吉平找來,你們帶我離開這里……。”
不在乎黎褚有沒有開口,優吉兒冷聲道。
她不知道她這一開口,卻讓白浩栩和文君錯愕了起來。
“他不是你爸爸嗎?為什么感覺你……。”
感覺她和松島吉平像極了仇人。
文君很是錯愕道,不知道為什么,她可以清楚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情緒,哪怕對方并不是實體,可文君確實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滔天恨意。
果然,在聽到文君的話后,優吉兒情緒激動喊道:“他不是我爸爸……。”
最后,竟帶著幾分撕心裂肺的哭腔在里面。
這不得不讓三人有些動容。
而此時,周邊的情景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白茫茫的世界消失,眼前是一片沙灘以及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此刻,夕陽西下,火紅的天空中帶著幾分幽暗。
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們坐在輪椅上,遠遠望著海邊追鬧的男人和小女孩,那小女孩像極了優吉兒,不過不同的是,小女孩臉上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
看著這一幕,三人心里不由多了幾分感觸。
優吉兒看著這一幕,幽幽開口,她的聲音很沉淀,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
“那是我的創造者,秦墨。”
秦墨!
三人眉頭微動,對于這個名字,他們自然不會陌生。
她是世界最有名的科學家,只是在三年前就死了,那個時候,白家和文家都有派人出席她的葬禮。
“那個男人,有點眼熟……。”文君皺眉道。
“是四大財閥之一的公子,端木郁華……。”
說話的是黎褚,他看著那奔跑的畫面,眸中復雜劃過。
“端木郁華!”文君呢喃著,看著黎褚的目光有些古怪。她若是沒弄錯,端木郁華之前好像是聞人君淺的未婚夫來著,后面好像與雷家的小姐訂婚,只是,為什么他突然會跟秦墨有牽扯?
沉思間,周邊的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
沙灘,大海褪去,整個空間變得漆黑。
咚——
一陣細微的白光灑了下來,黎褚三人看去時,那里正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女人,她坐在輪椅上,柔順的頭發綁成團,她的五官很精致,雖然不是傾城的那種,卻也十分的耐看,盡管她的左側臉上有一處燒傷,卻并不影響她的整體氣質。
“我是優吉兒的創造者秦墨,當你們看到這段影像時說明我已經不在了。三個月前一個神秘人找到我,說他手上有個程序需要我幫忙翻譯編寫,要我加入他的組織,可我拒絕了,之后他用我女兒秦璇的性命來威脅我,我無奈只能按照他們炸死的方式偷偷加入這個組織。”
“進了這個組織,我才知道這里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在這里,我被限制自由,沒日沒夜的按照他們的要求破解程序,如他們所愿,我把優吉兒創造出來了,同時我的生命也接近尾聲。若是有人看到我這段影像,我只希望有人幫忙把優吉兒帶離這個地方。”
“優吉兒是個乖孩子,我不愿意有人給她輸入錯誤的程序,帶來無法挽回的錯誤。我見識過松島先生創造的其他生化武器,可是和優吉兒比起來,他們的毀滅能力遠沒有優吉兒來的震撼,這也是松島過去抓捕程序員和科學家的原因,若是我設置的防火墻被松島破解,不論是R國,還是別的國家,都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優吉兒,我知道你很聰明,我給你輸入的指令是正直善良的,但愿你能繼續這么下去。盡管你只是我創造出來的一道程序,可是在我眼里,并不僅僅只是程序,更是我的女兒……。”
“我把我的記憶都寫進你的程序里,只希望你能夠明白我……。”
“若是可以,就離開吧,你的能力不止局限于此……。”
次次次——
畫面突然像占線般消失,還沒回過神來的黎褚三人整個人被掀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他們忍著疼痛爬起來,一臉警惕的盯著高臺上若隱若現的優吉兒。
那優吉兒一臉冷漠,疏離。
忽的,她像是看到什么,臉上揚起天真爛漫的笑容。
只見她朝一個地方飄過去,嘴里叫著“爸爸”。
只一聲,卻讓三人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他們朝電梯所在的地方看去,卻見松島不知什么時候到達那里,而優吉兒正圍著他轉,像極了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爸爸,這里來了朋友,他們不陪優吉兒玩。”
優吉兒圍著松島委屈巴巴的告著狀。
而聽到這話的松島神情一動,輕笑道:“他們可不是什么朋友,他們是壞人,是讓我們父女倆分離的壞人,知道嗎?”
“知道了。”優吉兒點頭認真道。
“那對于壞人,我們要怎么做?”松島問。
“殺了他。”優吉兒說著,單純的氣場赫然一變,冷冽又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