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所以,顧新是出什么事了!
月明星稀,海風呼嘯而過。
甲板上,黎紀坐在地上,任由海風吹拂著她滿是皺紋的面龐。她明亮的眼眸直視著前方,恍恍惚惚。
聞人君復就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清冷的身影。
所有的事情矢也都跟他講清楚了,也知道黎紀這么做是為什么。她因為沒有守護好顧新檸而自責,這一次,她想代顧新檸去救顧新月。
夜越來越深。
考慮到海面上的溫度和風,聞人君復上了甲板來到她身后。
“外面風大,進去吧。”
黎紀回過頭來,輕笑道:“你還不走?”
聞人君復不惱,道:“你在哪,我在哪……。”
黎紀沒有再說什么,緩緩起身,聞人君復想要攙扶,可伸到半空中的手驀地又收了回來。他看著她走進船艙,被黑色斗篷包裹的身子,弱小的讓人想要去憐惜,去保護。
不知道過了多久,聞人君復心中醞釀而久久得不到發泄的情緒最終化為了嘆息。
大海波濤洶涌,深邃又恐怖。
漁船在這一片汪洋上顯得十分渺小。
……
京城。
碼頭人來人往,穿著統一的工人運載著貨物,君淺看著保鏢把一箱箱物資運到面前兩層高的游輪上。
身后,艾文看到了周靜和童無名的身影,在君淺耳邊說了聲,君淺望去,見兩人都提著一個箱子慢悠悠的走來。穿著便衣帶著墨鏡的他們就像一對情侶,君淺遠遠的沖兩人點了點頭,未幾,就接到兩人的點頭回應。
兩人走近,周靜困惑道:“就我們三個人嗎?”
目光看向停靠在一旁的游輪,怎么看都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她和童無名,張雪松三個人,加上君淺派來的二十個精英,也就二十三個,一艘普通的漁船可以解決的事,卻偏偏出動了游輪。
君淺但笑不語,卻聽身后的艾文道:“這次除了幾位,還有兩個人……。”
“哪兩個……?”
“艾文先生說的是我跟君哥……。”
一行人聞聲看去,見白浩栩和文君走來,他們的身后,二十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排成兩列整齊劃一的跟著。
“白浩栩!”
“文君!”
認出兩人的童無名瞇了瞇眸,與周靜對視了一眼。
“這次計劃有白少將和文部長參與,相信會順利很多,為了不使兩方人馬產生矛盾,幾位不如推舉一位領頭人?”
君淺開口道,深藍色的眼眸在文君等人身上掃了一圈。
大概看出君淺的意思,白浩栩輕笑道:“如此,不如讓我來做這領頭人。”
君淺輕笑了笑。
“那就辛苦白少將了……。”
一行人寒暄了幾句,白浩栩一行人才登上游輪。
這一次出行,對他們而言,是一場值得銘記的旅行。
……
游輪上,在出入口等著的白浩栩見文君慢悠悠的上來,不由好奇道:“剛剛你跟聞人君淺說什么了?”
文君淡淡瞥了白浩栩一眼,沒有說什么,直接從白浩栩身邊擦過。
清冷,漠然。
白浩栩不以為意的跟了上去。
……
游輪啟動,君淺目送著他們離開,很久才在艾文的提醒下離去。
“少夫人……。”
艾文來著車,突然開口。
君淺知道艾文想說什么,淡淡說道:“不管是真是假,都必須去調查,為了不打草驚蛇,其他國家的都要去查探一番。”
“少夫人是擔心……。”艾文心中微驚,道:“我明白了,回去我就叫人去查。”
如果真如文君所說……那事情也就變得可怕了。
……
高檔的別墅小區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余潔突然接到了聞人君淺電話,電話里不知道君淺說了什么,只見余潔的面容呈現驚駭之色,看上去是被什么東西給嚇到了。
很久,余潔道:“K組織有些什么人,我都一清二楚,至于你所說的那個人,我可以告訴你K組織里根本就沒有過。”頓了頓,余潔又道:“我可以提醒下你,就算K組織里沒有這個人,卻并不代表其他組織沒有……。”
跟君淺結束電話,余潔心中隱有不安,很久,她收拾著從沙發上起來,朝大門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要去見一個人,只有他,才能給她答案。
……
遠在F洲的袁婭緹收到周靜出發的消息,沉吟了片刻才起身拖著擺在不遠處的行李箱出門。她沒有走正門,而且走的后門,后門那里停著一輛鮮紅的摩托,不論是設計還是配件,都可以用囂張兩個字來形容。
把行李箱緊緊綁在車后,袁婭緹才驅車離去。
發動機粗獷的聲音,吸引了附近人的注意,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鏢看著袁婭緹驅車離開,忙提步追去,其中一個甚至撥打了她們boss的電話。
畢竟沒有交通工具,幾個保鏢跑了幾下,不得不放棄去尋找車輛。
袁婭緹可沒有去管后面有沒有人追,她現在要做的是去與周靜會合。對于那個組織,袁婭緹是好奇的,而她天生就是探險的料,面前就擺了這么好的素材,她如果不去探個究竟,只怕這輩子都會留下遺憾。
正想著,袁婭緹加大油門。
蹭——
緊急剎車的聲音響起,袁婭緹瞇了瞇眼眸,被迫停車。
“袁小姐……。”
年輕男人從副駕駛座上下來,對袁婭緹恭敬喊道。
這個人袁婭緹并不陌生,正是萊特身邊的管家。
目光掃了眼面前的黑色房車,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萊特就在車里。
撇了撇嘴,袁婭緹歪著頭道:“怎么,這次是想怎么逮我?用綁的還是用抬的?”
年輕男人嘴角抽了抽,想到過去見袁婭緹的場景,不由的尷尬了起來。只怪這位袁小姐的膽子太大,如若不是這樣,也不能入他家爺的眼,尤其是第一次見面,年輕管家還記得這位袁小姐好死不死的撲在他家爺的大腿上,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他家爺面前訴苦,說什么他家爺辜負了她,一個勁說他家爺沒良心。
若不是知道有個毒梟在找她,這袁小姐說的鬼話他還真要相信了。不過那次管家還是詫異的,他很清楚自家爺的潔癖,可那次他家爺除了臉黑外就沒有別的動作,讓一直跟在萊特的他心里嚴重懷疑自家爺潔癖的真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