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純同傅城羽來到傅允婉為雷麗準備的房間,中間章純向傅城羽詢問傅允婉要見她的緣由,當?shù)弥翟释裰皇窍胍娨娝@個侄媳婦時,章純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早不見晚不見,偏偏這個時候見,這時間可真是湊巧。
章純心想著,臉上不動聲色。
房間里,傅允婉端莊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一側(cè)是面容欠佳的雷麗和一臉漠然的雷瑤,章純進來時,就看到傅允婉向雷麗說著什么,只是幾人在看到她的時候臉色充滿了不善。
感覺到這一點,章純不由的朝身側(cè)的傅城羽靠了靠。
傅城羽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長腿一跨,為章純擋住了幾人的視線。
見傅城羽的舉動,雷麗咬牙,眼底滿是嫉恨,若不是一側(cè)雷瑤制止住她,她真想撕了章純。
雷瑤神情淡漠,纖細的手看上去很隨意又很親昵的搭在雷麗的肩膀上;在別人眼里,這只是很隨意的舉動,然而也正是因為這隨意的舉動,才制止雷麗爆發(fā)。
對于傅城羽的舉動,傅允婉只是皮笑肉不笑。
“城羽,你這是做什么?怕我們把她吃了不成?”醇厚的嗓音帶著一縷尖銳,聽在耳里,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小姑,小純剛接觸這樣的宴會,所以有些認生,若是失禮的地方,我代小純向小姑道歉!备党怯鹋e止得體,頗有紳士風范的說著。
聽到傅城羽的話后,傅允婉不由危險的瞇了瞇眼。
隨即,傅允婉盈盈淺笑,一改尖銳的嗓音,聲音平和道。
“城羽,你這樣可不行,你是傅家唯一的孩子,你的媳婦將會是傅家唯一的兒媳,唯一的女主人,若是你一味幫襯著,章小姐怎么代表傅家在豪門中站穩(wěn)腳跟呢!”
俗話說男主外女主內(nèi),盡管男主人在外拼搏,可若是沒有女主人在家里,圈子里打理,那一切都是枉然。
傅城羽沒有接話,可是神情已經(jīng)表露了他的猶豫。
知道傅城羽是幫不了自己,從傅城羽身后站了出來,努力扯出微笑,乖巧的叫了傅允婉一聲‘小姑’。
伸手不打笑臉人,傅允婉沒有發(fā)作,只是淡淡掃了眼,對一側(cè)的雷瑤道:“瑤瑤,下面還有很多客人,帶麗麗下去,好好陪郁華招呼著!
雷瑤挑眉,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扯著心不甘情不愿的雷麗下樓去了。
章純接受到雷麗恨不得撓死自己的眼神,心下困惑不已。
暗想是發(fā)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果然,下一刻就應(yīng)證了自己的猜想,傅允婉當著傅城羽的面講了雷麗的禮服被人蓄意撕碎的事,雖然沒有明指章純,但章純和傅城羽好歹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傅允婉的意思。
“章小姐,關(guān)于這個事,你有什么想法?”
傅允婉看著章純,目光深幽的讓章純打了個寒顫。
章純抿了抿唇,對于傅允婉,她心里說不害怕,不心虛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對她左一個章小姐,右一個章小姐,并不怎么的喜歡,但是此時此刻的章純卻很無可奈何。
不說這個女人是城羽的小姑,就說自己的身份,只怕很多人都不會承認。
“小純……。”傅城羽看著心不在焉的章純,忍不住擔憂的叫喚著;想到章純的性子,傅城羽對傅允婉道:“小姑,這個事只怕另有其人,小純和雷小姐也只是第一次見面,不會……!
“城羽!辈坏雀党怯鹫f完,傅允婉厲聲打斷,突來的聲音讓一側(cè)的章純醒過神來,滿眼畏懼的看著傅允婉;而傅允婉厲喝過后,聲音隨即降下,語氣輕緩的對傅城羽道:“城羽,小姑知道你護妻心切,可是你要知道,小姑并沒有怪罪章小姐的意思,你和郁華都是小姑手心手背的肉,對你們的妻子,小姑自然愛屋及烏,只是在這件事上,涉及到麗麗跟章小姐,小姑我自然要問個明白!
傅允婉說的是事實,郁華是她的兒子,她自然疼著,而傅城羽是傅家唯一的兒子,她這個做小姑的,也要寵著,但是在兩人的媳婦上,傅允婉還是下意識區(qū)別對待。
傅城羽擰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在他心里縈繞著,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好了,章小姐,你該說說你的想法了!辈坏雀党怯痖_口,傅允婉一臉強勢開口道,嚴肅的面容讓傅城羽兩人不容反抗;章純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一道微弱的光線從她腦海里劃過,隨即她像是想到什么,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傅允婉讓她說出自己的想法,然而她因為怯弱和心虛腦袋轉(zhuǎn)不過來,不明白傅允婉話語里的潛意;如今意識到這一點,章純便把自己想法說了出來。
禮服破碎的事,章純并不怎么清楚,不過潛意識認為這事與沐君喬有關(guān);想到自己的計劃,章純微微有些懊惱。
該死的沐君喬,若不是你,我就不會這樣了!
章純很清楚的知道,得罪雷麗,她的下場不會好過,所以她才會拋卻之前的羞辱,利用君喬接近她,只是章純?nèi)f萬沒想到,她的計劃會被打亂。
“哦,你的意思,禮服的事會是那個叫沐君喬的人做的?”傅允婉瞇了瞇眸道。
“其實我不太確定,君喬是我高中時的好友,因為是孤兒的緣故我跟她走的很近;她出現(xiàn)在這里著實出乎我的意料,聽到她要拜訪雷小姐,我這個做朋友的只能帶她來這了……。”
越說下去,章純的聲音越來越弱,目光時不時看向傅城羽,見傅城羽沒有太多表情的模樣,章純心里暗暗打起了鼓。
傅城羽是見過沐君喬的,不曉得他還記不記得?
出乎她的意料!
聽著章純的話,傅允婉扯了扯眉頭,她看的出章純是個很有手段,很有心機的人,想來那沐君喬是跟她有過節(jié),如果真是好友,她就不會把她推出來了;傅允婉掃了眼沉默不言的傅城羽,目光深了些許。
這樣一個女人,傅允婉深覺的她不是傅城羽的良人!
不過既然出了這樣的事,她這個準婆婆總歸要給雷麗一個交代;至于那個叫沐君喬的人,傅允婉已經(jīng)把她歸類于他兒子的追求者,所以才會嫉妒的毀掉雷麗的禮服。
只是讓傅允婉懊惱的是,一部分監(jiān)控出了故障,要不然現(xiàn)在就不是找一個章純那么簡單了。
接下來,傅允婉與章純隨便聊了幾句,便進去宴會,期間不忘吩咐人去把沐君喬給翻出來;與此同時,聞人家來人的消息陸陸續(xù)續(xù)傳進在場人的耳里。
聞人家的人鮮少參加這樣的宴會,眾所周知的便是聞人家那病秧子大小姐和雷厲風行的二公子,至于其他小姐少爺,在眾人面前就好像一個謎團一樣。
當?shù)弥獏⒓佑喕檠鐣r是聞人家的小小姐時,在場所有人心底溢出了一絲好奇。
人群中,聞人君喬一改常態(tài),舉止優(yōu)雅的捧著盛有紅酒的高腳杯,態(tài)度親和的同周圍的貴婦千金打著招呼;青色的荷葉擺禮服包裹著嬌小有致的身軀,讓她渾身上下盡顯貴族氣息。
“君喬,這是伊賀集團伊賀董事長的夫人。”
“這位是”
向夢在一側(cè)為君喬一一做著介紹,身為世貿(mào)主席的女兒,向夢不論是人脈還是知識,都是很廣的;君喬通過向夢的介紹,禮貌有加的向眾人問好,態(tài)度恬靜溫順,很快就奪得眾人的好感,贏得了不少贊美。
走開時,君喬還能聽到那些人的贊美,好看的眉頭忍不住挑起。
呵呵,她聞人君喬走哪還是很受人喜歡的!
“君喬,原來你在這里,當真讓我好找啊!
不遠處,章純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來,只是緊皺的眉頭說明了她的不悅;觸及到君喬全身貴族氣息彌漫的模樣,章純心底不爽,當下挺了挺身板,昂起了頭顱。
見到章純的那一刻,一抹冷笑從君喬嘴角醞釀開來。
“章小姐,有事嗎?”
漫不經(jīng)心的向章純舉起酒杯。
章小姐!
章純聽到這陌生的稱呼,心中溢出一縷警惕;沐君喬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雷麗衣服破損的事,她是在向她報復(fù)?
對,一定是這樣。
章純十分的肯定,因為除了報復(fù),她想不出其他東西,不管那衣服是她的還是雷麗的,她終歸還是會受害;她敢肯定,她設(shè)計的事,沐君喬從頭到尾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只是她不知道,沐君喬她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章純想了想,美目瞇了瞇,朝君喬靠近,冷聲道:“沐君喬,你是知道了什么?”
君喬聞言,無辜的眨了眨眼。
“知道什么?是禮服的事?還是你設(shè)計我的事?”
章純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面容陰沉了下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彼以為君喬這樣的大大咧咧的性子,是不會發(fā)現(xiàn)。
“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你來這里,是想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我嗎?”
“不,這樣的宴會你進不來,是黎秋那個女人讓你來的?”
章純沉聲問道,一雙眸子盯著君喬,仿佛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沐君喬只是孤兒,就算拼了自己全部努力,這樣高端家族的訂婚宴她依舊進不來,所以她能想到的就是帝國黎家的黎秋;是黎秋讓君喬來這,她想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她。
想到這,章純整個人越發(fā)陰沉。
此時此刻的章純,完完全全因為黎秋和當年的設(shè)計陷入各種遐想,絲毫沒有想過君喬出現(xiàn)在這的原因,是出于自己,還是出于其他人!
看著章純魔怔似的說出這一連串的話,君喬只是笑了笑。
不管她有沒有否認,章純已經(jīng)認定她要揭穿她了!
想到這,一抹無力感從君喬心口溢出。
“章純,我現(xiàn)在只想問一句,曾經(jīng),你可把我當做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