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宮藹邀請黎褚和艾文去他在北極的莊園里做客,艾文爭取了下黎褚的意見,才陪同著黎褚去了宮家北極所在的莊園。在艾文和黎褚去往宮氏莊園的時候,遠在帝國的聞人君復和黎紀一起拜訪了顧家。
看到黎紀的時候,顧母冷漠的面容稍微柔和了起來,連同看聞人君復的目光也很是柔和。
“在這里就跟自己家一樣,不要見外。”顧母溫和笑道,說出的話莫名讓人暖心。黎紀點了點頭,摟著聞人君復燦然笑道:“顧伯母,這是我的丈夫,聞人君復。”
那模樣,就好像別人不知道似的。
聞人君復聞言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柔和,而顧母聞言,感慨了一番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四大財閥之一的聞人家,我知道,小紀啊,你可比新檸好運多了,相信聞人少爺會好好對你的。”她的大女兒顧新檸去世的早,她試圖把對女兒的依托寄放在黎紀身上,卻發現這是徒然。
顧新檸是顧新檸,黎紀是黎紀。
她們,是不一樣的。
提到顧新檸,黎紀目光暗了暗。
“對,不起。”
很久,她吐出這么一句。
如果不是她,顧新檸就不會死;如果不是她,顧新檸依舊是顧家捧在掌心里的寶……
聽著黎紀都道歉,顧母微怔,很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小紀啊,你也不用太掛心了,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有些事是該放下了。”
黎紀擰眉。“顧伯母,這真的能夠放的下嗎?”
顧母沉默,只因為她心里清楚,有些事是放不下的。凱雪殺了她的女兒,這樣的大仇,她怎么能夠放得下?
見顧母沉默,黎紀繼續道:“顧伯母,你不用騙我,我心里很清楚,你只怕恨極了我的母親以及美第奇家族。”親生女人被人殺死,做母親的怎么會不恨,說到這,黎紀不由的羨慕起顧新檸來,若是換成自己,只怕死了,凱雪看都不會看一眼。“顧伯母,如果你真要對付我的母親,凱雪夫人的話,我雖不能幫到你什么,卻能支持你。”
顧母微怔,對黎紀的話有些詫異。
“小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支持別人對付自己的母親,這是多么天理不容的事啊!
黎紀輕笑了笑,笑容里帶著幾分失落。“顧伯母,你應該很清楚我跟母親之間的關系,說是母女,其實不過是利益關系罷了,她視我為棋子,為利益工具,顧伯母,你難道還覺得我會去幫她嗎?”
至今,黎紀不會忘記那種蝕骨之痛。
在很久之前,她便知道這個母親的心是冷的,是鐵打的。
在還沒遇到聞人君復之前,她在顧新檸身上發現了一種叫友情的東西,那種友情,比她懵懂的親情更加的珍貴。
顧母唏噓了一聲。
“真是可憐你了,孩子。”她看向聞人君復,笑道:“不過我相信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會給你一個幸福的家,當然,最幸運的一點,你可以離開帝國。”
離開帝國!
可是離開后,還是逃不開她所設下的枷鎖。
黎紀自嘲的笑了笑,魅惑的眼眸中閃爍著幾分黯然。
顧母和黎紀說了會話便離開了,離開之前交代黎紀可以自由看看,甚至允許黎紀和聞人君復去顧新檸的房間看看。在顧母走了之后,黎紀才拉著聞人君復的手熟稔的朝顧新檸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黎紀給聞人君復講了她跟顧新檸的很多事,包括了相識,相斗,相損……
富麗堂皇的長廊上,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并肩走著。
明亮的水晶燈光把兩人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拉長,最終把影子結合在了一起……
……
Z國,京城,聞人老宅。
正準備去白家做檢查的君淺突然收到了一封拜帖,那封拜帖是Z國主席夫人投來的,在接到這封拜帖時,君淺還是小小的錯愕了一下。
“Z國現任主席夫人是文家的小姐,而現任主席之所以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大多都是文家的功勞。”澧泫一邊為君淺講解那位主席夫人的事,一邊在前面為君淺開路。
君淺跟在澧泫身后,而她的身后,跟著的是雋影。
走過蜿蜒的長廊,清凈的甬道,三人才來到會客大廳。來到大門口,君淺遠遠的就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女人,那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左右的女人,一件米奇色大衣套在外面,里面是一件純白色的襯衫和純黑色的闊腿褲。
總得而言,在穿著上,這位主席夫人還是很時髦的。
君淺進來時,那位主席夫人正在想什么事,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君淺沒有打擾,而是招了個手勢,把雋影留下,讓澧泫退下。
主席夫人姓文,叫文莉,年紀已經有三十有五了,看上去有二十七八。據君淺所知,這文莉一直是支持堂弟文君的,可是文君對于文莉的幫助并不是很在意,反之很反感。
至于為什么,君淺不知道,也沒有時間去管別人的私事。
直到女傭把茶水端上來,才讓文莉恍然驚醒,一臉歉意的看著君淺。“真不好意思,黎夫人。”
“沒關系,主席夫人突然到訪,著實讓我有些詫異。”君淺顯露柔和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溫和,平易近人。
“呵呵,黎夫人直接叫我文莉姐好了,其實我的年齡大你很多。另外,我是以私人名義來見黎夫人你的,所以黎夫人用不著主席夫人,主席夫人的叫。”
君淺了然點頭。“文莉姐來見我是有什么事嗎?”
文莉笑了笑。“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想來見見黎夫人而已,聽說黎夫人與我家文君走的很近?”
君淺微垂下眼瞼,道:“很近倒很難說,只是有過幾面之緣而已,況且,文莉姐這話可要說明白些,我身子弱,這豪門上下的千金小姐,深怕沾染上我身上的晦氣,都刻意的遠離我。”
文莉臉上沒有因為君淺的話而出現尷尬之色,只見她從容笑道:“黎夫人可別說笑了,您一直深居簡出,認識您的人自然少了些,但是并不代表那些人不知道您啊,只是苦于沒有機會,不好接近黎夫人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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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