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天空,白云涌動。
風起……
吹起君淺及腰的長發。
作為君淺管家的雋影,看著君淺有些不穩的身子,上前扶住。
“雋影,我們回去吧。”
說著,君淺便在雋影的護送下,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這條路,很漫長,而君淺,不知疲憊。
……
帝國,黎家掀起一番大動蕩,西堡的黎三小姐扣住南堡的大姑爺聞人君復,使得南堡的大小姐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去西堡找黎雨要人。同時,黎佳又傳出北堡的四少爺黎佳與西堡三小姐不清不楚的關系。
這消息陸陸續續的從黎家傳出,使得帝國的氣氛,詭異莫辨。
墨洛溫家族與美第奇家族,南北分居。
黎家與顧家,東西而立。
此刻,帝國以西,一座大氣的灰黑色城堡上,帶著猛虎圖案的旗幟迎風飛揚。大旗被冷風刮得獵獵作響,聲音浩大,仿佛能夠聽到其中的鐵血戰意。
“爸,黎四少已經靠不住了……。”
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穿著軍綠色迷彩軍裝的男人顛顛撞撞的從城堡里沖到城堡最頂層的天臺上。
那里,帶著猛虎圖案的旗幟獵獵作響。
旗幟之下的不遠處,正站立著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他們都有著古銅色的肌膚,剛毅的面容上帶著男人特有的血氣。兩人的年齡有些懸殊,一個看上去年約六十歲不到,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出頭……
聽到聲音,兩人回過頭來看向顛撞跑來的男人。
同時,一個不冷不淡的聲音赫然響起。
“黎佳本就不是靠得住的人,更何況,我們需要靠他嗎?”
說話的是兩個西裝革履男人中,年紀二十五出頭的男人。他有著深黑色的劍眉,沉靜內斂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淺薄的唇瓣,那不冷不淡的神色,可以看出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二……二……二……二哥。”看到這個男人,顛撞跑來的男人立馬剎住車,明亮的眼眸里滿是驚恐之色。
二哥不是在軍營里嗎?怎么會回來?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正是顧家現任家主,一個則是顧家大少,已故顧新檸的弟弟顧新宇,而穿著迷彩軍裝的男人,是顧家二少,顧新遠。自顧新檸死后,顧家就剩下兩位少爺,一位小姐,也就是顧新宇,顧新遠,顧新月兄妹三人。
顧新宇只是淡淡掃了眼弟弟,而是對著自己的父親,顧家現任家主說道:“父親,我已經決定放棄對傅夫人的支持……。”
顧家主挑眉。“你可要想清楚,失去顧家這個后盾,那傅夫人可能會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另外,失去傅夫人,那黎家那邊,就沒有誰可以對付的了凱雪夫人的了。
聽得出父親的言外之意,顧新宇沉聲道:“這一點我知道,而我已經找到可以跟凱雪夫人抗衡的人了。”
這話,讓顧家主陷入沉思,隨即古怪的詢問道:“你確定要這樣做?”
“確定,除了墨洛溫家族,沒有誰可以跟美第奇家族抗衡。”顧新宇很確定的說道。
“你自己看著辦好了,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猛虎始終是猛虎,哪怕溫順的變成了貓,但嗜血兇狠的本性是不會變的……。”顧家主鄭重道。
“爸,我清楚。”顧新宇點頭應著。“美第奇家族野心勃勃,作為顧家男兒,我是不會讓兄長和姐姐白死的。”
提到素未謀面的兄長和姐姐顧新檸,顧新宇眼眸劃過一絲痛色。
他們,都是死在美第奇家族的野心之下。
總有一天,他會讓美第奇家族祭奠他的兄長和家姐。
顧家主長長嘆息了一聲。“風雨欲來,不知道黎璟是怎么想的……。”
黎璟,帝國的前任首席,黎褚的父親。
提到黎璟,顧新宇目光一深,詢問道:“爸,黎老爺心思不明,你說他對美第奇家族?”
顧家主搖了搖頭。“帝國里,藏得最深的就只有他了,而能夠看清楚他的,早就已經死了……。”
所以,黎璟對美第奇是什么態度,他也不明白。
黎璟,自從把首席的位置讓給黎褚后,便沒有在出現在人的視野,若不是黎家中堡中斷斷續續的傳出他的消息,只怕真會有人以為這位前帝國首席,人間蒸發了。
……
南堡與西堡鬧得很大,就連北堡也牽扯了進來,一時間,南西北三堡鬧得不可開交,甚至是驚動了‘退休’了的黎璟。
在驚動黎璟之前,遠在D國參加侄子宴會的傅允覃收到了兒子的消息,當下面色一變,宴會參加到一半就急急忙忙離開了。
帝國,中堡,一處接待大廳里。
中堡的接待大廳有很多,而黎璟等人所在的接待大廳是一個圓形的房間。這個房間是獨立的,旁邊沒有什么小房間,房間里唯一的東西,就是沙發和蓋著亞麻棉布的茶幾。
沙發呈圓形擺放著,最中間兩張獨立沙發加一張茶幾,旁邊分別是六張獨立沙發和五張茶幾。這是最前排,也是最中心一排,后面陸陸續續擺放了沙發和茶幾,不過擺放的數字不同。
比如:
第一排,最中央的一排,除了主位兩張沙發和一個茶幾,左右兩邊就是六張沙發,五張茶幾合并在一起,總共加起來十二張沙發,十張茶幾。
第二排,沒有主位,卻以八的數字增加。
第三排,第四排亦是以八的數字增加。
黎璟沒來時,接待大廳里氣氛很是詭異。
聞人君復和黎紀坐在一排,他們的對面是黎雨和黎佳。
黎雨的目光很平靜,而黎佳卻透露著得意,看著黎紀的目光更是帶著幾許侵略性。
黎雨他都敢碰,他不介意在算上一個黎紀。
黎紀被黎佳這么肆無忌憚的盯著,眉頭不由的緊皺。一旁的聞人君復自然是注意到了,一雙冷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黎佳,似乎要把黎佳盯出一個洞開。
接受到聞人君復視線的黎佳,眼底的得意與肆無忌憚并沒有收斂,而是不畏的瞪了聞人君復一眼。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當球踩。”
聞人君復目光一沉,欲起身,卻被黎紀阻止。
“狗在吠,就由著他吧。”黎紀淡淡說道。
聞人君復陰沉的面容有所舒緩,而黎佳的面容一片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