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要給主人家看病外,還需要給相關的奴仆看病,所以,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在帝國備受推崇和尊敬。
在場的一些家庭醫(yī)生聽到她所說的話,紛紛低下了頭顱。這個女人手上的醫(yī)學證書不僅是他們之中最高的,又是他們南堡這些家庭醫(yī)生之中,唯一的女性,所以光是這兩點,他們都得讓著,哪怕她在任性,在驕傲自滿,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只因為,帝國一向靠實力說話。
“證多?”凱雪挑眉,看著她。
女家庭醫(yī)生揚起了透露,眼底帶著幾分得意,雖然被她努力壓制住,可還是表露出來。
“呵,證多了不起?”凱雪冷不丁來了一句,使得女醫(yī)生眼底的得意消散,不甘的看著凱雪。她懂什么,知道考個證有多難嗎?凱雪不知道女醫(yī)生心里所想,跨開步伐來到女醫(yī)生面前,居高臨下,宛若女王般看著她。“證多又怎么樣?你不過是黎家的奴仆,不管是以后還是現(xiàn)在,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帝國的奴仆準則你還不知道嗎?要不要找個人來教教你?”
凱雪漫不經心的說著,今天她實在太累了,昨晚因為瑪麗蓮的刺殺,加上大寶的事情,讓她無法合眼,所以在房間里呆了會,她又來到了這里看大寶。
站了一夜,她全身上下都十分的麻木,卻不想天一亮就聽到這個女人的叫囂。
那樣的話換作平常她可以不用理會,可是神經麻木的她,聽到后,心里莫名的反感。直到她走過來時,她的余光瞟到了這個女人那盛氣凌人的嘴臉,不知道為什么,那樣的嘴臉,莫名的讓凱雪感到惡心,厭惡。
凱雪的提醒,讓女醫(yī)生打了個寒顫。
一張嬌好的面容也因為這樣的話變得一片灰白。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凱雪瞇了瞇眸,冷喝道。
那女醫(yī)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對上凱雪那危險的眼眸,打了個激靈,踉蹌起身逃了出去。
凱雪沒有在理會,心里卻還是一團嘈亂。
“爸爸……哥哥……。”
這時候,小寶已經朦朦朧朧的睜開的眼眸,睜開眼睛,入眼的除了那富麗堂皇,掛著水晶吊燈的天花板外,還有黎缺削尖的下頜。在黎缺懷里蹭了蹭,小寶喊道。
黎缺用下頜輕柔的在小寶額頭上蹭了蹭。“爸爸在,哥哥他……還在睡覺……。”
小寶掙扎著起身,朝病床所在的方向看去,只是相比較起大寶,更吸引人的是站在病床前,背對著自己的凱雪。
曼妙的卷發(fā)披散在肩頭,纖細的背影,隱約可見那修挺的蝴蝶腰……
“她怎么會在這里?”小寶皺了皺眉,小腦袋靠著黎缺的胸膛,面容古怪道,雖是如此,卻還是能夠聽出他話語里的不滿。這個女人居然對他和爸爸開槍,不是個好奶奶,更不是一個好媽媽。
“乖,別說話……。”黎缺拍了拍小寶的背,輕聲說道。
接下來,小寶沒有在說話。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凱雪像個木樁般站在病床前,一動不動。小寶看著這些的凱雪,整的眼睛都算了,最后小手扯了扯黎缺的衣服,仰著頭很是可愛的問道:“爸爸她還要站多久。”
她真的站在那里,他怎么看哥哥?
黎缺沒有回答,心里卻迷惑的緊。
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很久很久,快中午的時候,凱雪揮手道:
“你們都下去……。”
話,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
“我不……。”‘要’還沒說出口,寬大的手掌已經封住了小寶的嘴巴,接著,小寶整個人被黎缺抱起,腳步沉重的朝外面走去……
醫(yī)務處里,只剩下凱雪和昏睡的大寶。
這時,凱雪才提動步伐在病床上坐下。她纖長的手指猶豫著探出,最后停落在大寶精致無暇且稚嫩的面龐上,魅惑動人,風情萬種的面龐上,因為這樣的碰觸隱隱帶著幾分激動。
意白啊意白,我凱雪從未對什么人上過心,可這次,我栽到了你的手里,這……該怎么辦才好啊!
外面的風很柔和,吹動著青翠欲滴的枝葉,讓它們‘嘩嘩’作響。
室內,一如既往的安靜。
凱雪時而失神,時而看著大寶稚嫩的面龐發(fā)呆,時而雙眸柔和,時而眸光復雜……
這樣的凱雪,已經復雜的沒人能夠看得懂了……
……
凱雪遭遇刺殺的事第二天就已經傳遍黎氏公堡,同時也傳到其他大爵的耳里。一些支持美第奇家族的大爵家族的大爵夫人陸陸續(xù)續(xù)帶著禮物來黎氏公堡看望凱雪,卻被凱雪直接拒之門外。
大寶昏睡的事情都被黎缺給壓了下來,雖是如此,卻還是逃不了東堡,黎褚的耳目。所以在凱雪遇刺的消息傳出來時,大寶昏睡不醒的消息也傳進了黎褚和君淺的耳里。
也因此,夫妻二人跟黎缺有著相同的默契,那就是把大寶昏睡的消息壓下來。
同時,帝國里的相關消息接踵而至。
凱雪搬出帝國令,帝國全力追殺瑪麗蓮……
凱雪寸步不離照顧生病的黎意白少爺,日以繼夜的守著……
第三天,白少爺蘇醒,凱雪欣喜若狂……
……
“帝國令是什么?”君淺拖著微凸的肚子,看著黎褚詢問道。
“帝國最高命令,一旦搬出來,帝國上到大爵,下到仆從,都要把這條命令記在心上,換句話說,帝國令代表的是整個帝國……。”
“所以呢?”
“所以瑪麗蓮將會是整個帝國的頭號敵人……。”
被整個帝國攻擊,君淺光是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看樣子凱雪是認真的……。”君淺好笑道。
院子里,枯黃的葉片飄飄灑灑的落下,為青磚石板增添了明媚的色澤。在黎褚的攙扶下,君淺坐上院子里的鐵架椅子秋千。
“這些天一直想要睡覺,如今出來這院子,讓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君淺感慨道。
這些天她一直在房間里呆著,很少出來散心。
黎褚坐在君淺身旁。“多出來走走,對你和孩子都好……。”
“你現(xiàn)在知道說這話了,之前是誰說不能受風開著……。”君淺嗔怪的掃了黎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