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非法的……!
胡燕一邊掙扎著,一邊叫喊著。
就在此時,蘇果果嬌小的身影落入她的眼里,她好像剛剛從樓下上來,此時此刻正站在樓梯口,怔怔的看著被兩個保鏢押著的胡燕。
看到蘇果果,胡燕不知哪來的氣力,如若猛獸般拖著兩個保鏢朝蘇果果沖去;胡燕突來的動作,讓蘇果果就像石像般,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同時兩個保鏢心里劃過一絲錯愕,他們抓著胡燕,任由胡燕帶著他們跑,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胡燕身子已經來到蘇果果的跟前……
這個女人的目的是那位小姐!
當下,兩位保鏢回過神來,施力把胡燕控制住。
可是他們的行為似乎晚了,蘇果果因為胡燕身子重重的撞擊,整個人朝樓梯下面栽去……
一切,仿佛靜止。
胡燕的眼底閃爍著瘋狂,她心中咆哮著,去死吧,該死的賤人,羅雅純,蘇果果,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恐懼,侵蝕著蘇果果的大腦。
原本純凈無邪的眸子,隨著身子下墜的那一刻,爆炸出毀滅性的痛苦;沒人會知道,此刻她空白的大腦里,一幅幅畫面飛快轉動著……
她跟聞人汀一起在書房里學習俄語;在家宴的晚上,她跟聞人家的一干人進行著燒烤,甚至小寶活力無限的圍著她轉;一個夜里,她跟黎意澤在公園相識;一個雨夜,她傻傻的為陌生的聞人汀送上雨傘……
明亮的眸子漸漸無神了起來,蘇果果想到了過去,她被同父異母的妹妹蘇琪陷害,繼母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她;有一次,那對母女把她從樓梯下推下來,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得意的笑容;記憶又回到母親喪禮當天,生她的父親居然帶著那對母女回來,甚至不顧兩個女兒在場,拉著那個女人進入房間就是一陣親熱……
曾經的點點滴滴在她腦海里飛快轉動,快樂的,痛苦的,委屈的,凄涼的,讓她的腦子有些發脹,甚至暈乎乎的。
蘇果果只感覺現在全身無力,她能感覺到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可是她卻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反而十分麻木……
一滴晶瑩從蘇果果眼角溢出,讓蘇果果心里微微發酸。
為什么不讓她繼續傻下去?
為什么要讓她想起來?
……
蘇果果從樓梯上摔下去,震驚了兩個保鏢,其中一個扣著胡燕,另一個沖下去橫抱起蘇果果就是往外沖去;保鏢一路跑出去的舉動自然驚動了不少人。
君淺得知這個事時,來到胡燕跟前,抬手就是給了胡燕一巴掌。
只見她深藍色的眸子含帶著冷意,甚至是怒火。
“我早已忍你很久了,沒想到自己倒送上門來了!彪S即吩咐道:“來啊,把她手指一根根的給我切下來后,把人給小澤送去……!
君淺很清楚蘇果果對于黎意澤的意義,倒不如把這個罪魁禍首給黎意澤送去,讓黎意澤去處理;而君淺對這個叫胡燕的女人早已厭惡到了極點,三番兩次想要設計她的弟弟不夠,這次居然把果果從樓上推下去。
君淺現在很后悔,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一定會在這事情發生之前,給這個女人一個了結。
可是,世界上沒有早知道……
果然,是她太仁慈了……
……
聞人汀跟黎意澤得知這個事時,火速趕到了醫院,在得知蘇果果沒大礙時,頓時松了一口氣;只是兩人對于胡燕,心里很是痛恨。
與此同時,黎意澤看聞人汀的目光整個人都變了。
他的目光很冷,帶著斥責,怪怨聞人汀沒有保護好她……
聞人汀明顯的感覺到了,深吸了口氣道:
“對不起……!
“你的對不起,不值錢!”
黎意澤冷嗤道,話語中的嘲諷讓聞人汀下意識握拳,只是很快,握緊的拳頭倏的松開……
不管他怎么說,終歸是他的錯。
聞人汀很清楚,造成這些事發生的罪魁禍首,是他……
“等她醒來,我會帶她離開……。”
病房里,黎意澤沉著臉認真道。
“……!
聞人汀沒有說話,他發現,自己在這個孩子面前,是那樣的無力,甚至是,無可奈何……
而他,有什么資格留她!
【喂,這樣淋雨會感冒的,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腦海里不由冒出女孩那呆呆傻傻的話語和她那呆呆傻傻的樣子,聞人汀呼吸下意識一凝,有種沖動呼之欲出,卻很快消失,讓聞人汀有種悵然若失之感。
“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她,以后由我來照顧……!崩枰鉂衫渎曄缕鹆酥鹂土。
聽著黎意澤這話的聞人汀下意識皺眉,腳像扎了根般,沒有移動。
“難道要我請你出去嗎?”
黎意澤瞇了瞇眸,眼中綻放出一縷危險。
仿佛,如果聞人汀在不出去,他就會化身為豺狼,把他硬生生的撕掉。
聞人汀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見他邁開步伐,腳步飄飄然,又如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當他跨出房門時,后面的門瞬間關上,同時驚醒了聞人汀。
這時,熟悉的聲音響起。
“阿汀,你怎么在門口?”
聞人二爺坐在輪椅上,被穿著女仆裝的傭人推來。
“爸,你怎么來了?”聞人汀迎了上去,詫異道。
“出這么大的事,我能不來嗎?倒是你,怎么不進去?站在門口做什么?”聞人二爺質問道,一張面容很是嚴肅,使得聞人汀不由的心虛了起來。
他該怎么告訴父親,他是被個小孩子趕出來的!
思慮了良久,聞人汀才來到聞人二爺的后方,取代了女傭的位置,為聞人二爺推起了輪椅。
“爸,醫生說果果沒什么事,我還是送你回去吧,醫院這個地方能少呆就少呆。”說著,不顧聞人二爺反對,直接推著聞人二爺,轉彎,離開……
“臭小子,你想造反不成?”
聞人二爺被聞人汀這么一鬧,頓時炸毛,可奈何坐在椅子上,不能走動;想著,聞人二爺不滿哼哧。
如果老子能走,老子一定把你這臭小子揍得滿地找牙。
然,聞人汀不會知道聞人二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