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胡燕送走,聞人汀便回了辦公室,卻見蘇果果把調好的咖啡放在了沙發前的矮幾上;今天的蘇果果穿著淺灰色的印花連衣裙,長長的頭發編織成了一個馬尾,看上去文靜,淑雅。
陽光透光落地玻璃窗照射進來,正好為她增添朦朧,讓她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實。
“汀哥哥,你來了,事情處理好了嗎?”
看到聞人汀,蘇果果圓圓的眸子一亮,小小的唇瓣不自覺的勾起。
“嗯,處理好了,你在這看會書,我去會議室一趟!甭勅送≌f道,聲音不知不覺中變得柔和。
“嗯。”蘇果果乖巧的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么,蘇果果端起剛剛放下的咖啡沖正準備轉身離開的聞人汀喊道:“汀哥哥,你的咖啡……!
“我先去忙,咖啡你幫我喝了吧!甭勅送≌f著,他很清楚果果有著做吃貨的潛質,他相信他會把她開發的很好的。
目送聞人汀走遠,蘇果果看了眼手中的咖啡,聞著那濃郁的香味,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
京城的一個小鎮,身材纖細的女人拉著小巧的箱子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小鎮上出現的最多的是樸實的農民,他們的裝扮很是樸素,跟女人時尚的打扮相比較起來,更加的純樸。
長長的頭發綁成一個馬尾,茶色墨鏡架在鼻梁上,遮擋住女人眼底的神色,只是不難看出,她的目光觸及周圍的事務時,帶著一絲懷戀。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回來了。
女人嘆了口氣,茶色墨鏡下的眼眸劃過一絲悲涼。
經歷了那些事,她的心,已經累了……
“雅純……。”
忽的,一道矮小的身影沖了出來,羅雅純定睛一看,驚呼道:“媽,你怎么會在這里?”
沒錯,這個人就是羅雅純,那個被澧泫帶走的羅雅純。
那次她被聞人家的保鏢押上了車,在車上睡了將近一夜,在凌晨五點鐘的時候,她突然被聞人家的保鏢扔到了一條馬路上;羅雅純不明白那些人為什么把她扔在那里,只是她看那條馬路附近的景物,發現那條路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
回家的喜悅瞬間沖去了羅雅純心中的疑惑,她拉著跟她一道被扔出來的箱子,沿著那條馬路,回到了她最為熟悉的小鎮;一直以來,羅雅純并沒有回家的心切,可是這次,她卻迫不及待。
她不明白那些人為什么把她扔在馬路上就走了,更不明白自己放在學校宿舍的箱子會出現在這,被他們一道扔下來?讓羅雅純心里很是復雜的是,箱子里有自己要換洗的衣服,墨鏡,高跟鞋……它們整齊的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每一種只有兩樣,工整又不占空間。
在進入小鎮之前,羅雅純彎彎繞繞找了個地方,換了身行頭,一改被扔下車的狼狽,現在的她,儼然就像從大城市里回來的時尚女郎。
只是讓羅雅純不解的是,她一回來就碰到了自己的媽媽。
“雅純啊,我是來接你的,昨天夜里收到你要回來的信息,我一宿都沒有合眼,所以一大早上就在這里等著,看能不能遇到你。”
羅母說著,可是她說的話卻讓羅雅純暗自心驚。
她昨晚給媽發過信息?
這怎么可能?
不等羅雅純說出來,羅母面容凝重道:“雅純啊,你快跟我走,你父親他出事了!
不等羅雅純詢問,羅母便急切的拉著羅雅純離開。
羅母帶著羅雅純來到小鎮上唯一的人民醫院,然而羅雅純很清楚,這所醫院醫療技術不是非常的好,甚至經常死人,經常醫鬧,但是沒辦法,這是鎮上唯一的醫院,死人和醫鬧都無法把它捍倒。
“媽,爸出什么事了?”
一路上,羅雅純詢問著,直到羅母把羅雅純拉到重癥監護室。
“雅純啊,我說了你不要難過,你爸爸他……!绷_母嘆息著,想到丈夫的遭遇,不由自主的掩面哭泣。“你爸爸他在炒菜的時候,突然煤氣罐爆炸,你爸爸,現在重度燒傷……!
轟——
羅雅純腦子一片空白。
重度燒傷!這意味著什么?
“雅純,這里的醫療設施還是欠缺,醫生說了,如果不轉去大醫院,你爸他……他就會死掉!痹秸f,羅母哭的越傷心,她現在只能把希望放在女兒身上了,畢竟她除了會打牌,什么都不會。
羅雅純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要冷靜。
“媽,你放心,我會安排的!
羅雅純安慰道,心里卻有著濃濃的擔憂。
這時,有護士走了過來,喊道:“誰是羅群的家屬!
“我!绷_母畏畏縮縮的舉了舉手,邁開步伐朝護士走去。
護士瞟了眼羅母那畏手畏腳的模樣,眼底一片鄙夷,隨即傲慢道:“病人的醫藥費一共六萬八,有時間的話就去下面結算一下吧!
說著,甩給了羅母一張賬單,便轉身離開。
六萬八!
羅母顫顫巍巍的轉身看向羅雅純,羅雅純皺了皺眉,接過賬單看了眼道:“我身上只有兩萬,剩下的要看爸爸銀行卡上有多少了,對了,爸爸的身份證和戶口簿在嗎?”
那兩萬還是當初明翔花在自己身上的,也是自己填口袋用的,所以說真的,她很不想把它花出去。
“雅純,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煤氣爆炸,把房子燒了,你爸的戶口簿和身份證都燒沒了……!
羅母弱弱說道。
看到母親這般弱弱的模樣,羅雅純不由來了氣,可是想到這是自己的母親,提起來的氣硬生生被自己壓了下來。
“爸爸在炒菜,媽媽你干什么去了?”
為什么媽媽沒事?
羅母目光閃了閃,為難道:“我在你張阿姨家打牌……!
打牌!又是打牌!
羅雅純真的好想撕了自己的母親,這個家都是他爸爸一手撐起來的,而羅母只知道打牌,從小忽略自己就算了,連做個飯都要爸爸自己動手!
若是媽媽沒去打牌,幫爸爸做飯,那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雅純,我知道現在的事情比較棘手,跟你媽玩的好的張阿姨也很同情,所以她幫我們想了個辦法!绷_母說著,看著羅雅純的目光很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