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這食人族會很有耐心,現在這么一來,君淺發現自己對這食人族是非常高看了。
“夫人,他們準備進攻了,接下來怎么辦?”
保鏢走進來詢問道,在設置那些安全網的時候,他們下意識把君淺當做了主心骨,在做什么之前要看看君淺的意思。
君淺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垂下的眼瞼遮擋住深藍色的眼眸。
“他們應該快回來了,讓三個人出來打狙,誰要是越過安全網,直接殺了!彼緹o意與食人族有什么接觸,不過為了自己的性命,她也只能開始犯殺戒了。
因為君淺身子的緣故,聞人家上下沒少做慈善,生意上的寬容大度,更是為聞人家增添了不少口碑;像端木家與聞人家退婚的時候,只見聞人家的股票飛速上漲,而端木家的股票快速下滑。
對于那件事,端木家只能把這口氣咽下,畢竟端木家進入世貿協會的機會是聞人老太爺給的;在端木家沒有絕對的能力前,端木家主只能忍著。
君淺不喜歡殺人,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會殺人,豪門之中,陰險詭辯,誰的身上沒背上幾條人命;不過跟其他豪門世家相比較起來,聞人家殺人是有底線的。
食人族,顧名思義,和它的名字一樣,以人為食;君淺可還不想成為他們的食物,所以只能反抗……
三名保鏢爬上房機的頂端,趴在房機上面,架好的狙擊槍,果然,沒過多久,食人族便發起了攻擊;面對阻隔著他們的安全網,雖然有同伴昏死過去,但是并沒有削減他們的懼意,他們戰意濃烈,沖到安全網面前,試圖把安全網撕碎,當雙手觸到安全網上時,一股巨大的電流傳來,讓那食人族渾身泛起了哆嗦,沒一會,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有食人族硬是仗著自己威武的身軀,強大的力氣,扛著電流試圖把安全網扯開,那食人族黝黑的面龐在使力的時候,面目猙獰,十分可怖。
君淺坐在窗口,手拿著叉子時不時擺弄著盤子里的牛肉,有意無意的用叉子叉起牛肉,高舉擺弄著,那漫不經心的神情,在看著叉子上的牛肉時,仿佛在欣賞著一件物品。
不知是她那有意無意的動作,總而言之,外面的食人族突然咆哮一聲,對安全網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他們看上去非常的狂躁,只想著攻進去,拿下食物,卻沒有注意到他們身邊的一些食人族慢慢倒下,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族長看著自己的族人倒下,一雙眸子赤紅,隨即他大叫一聲,附近的食人族立刻停下攻擊,朝族長圍了過來。
君淺坐在窗口,看著那被食人族人圍在中間的食人族頭不知道對著那些食人族人說些什么,就見到那些食人族紛紛退了開來;沒過多久,君淺便察覺到不遠處的古樹在晃動。
凝神看去,就看到一個食人族人攀爬到了樹上。
看樣子那帶頭的不蠢。
君淺暗想著,一雙深藍色的眸子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君淺發現那個在樹上的食人族人掉了下來,君淺猛地從凳子上彈跳而起,深藍色的眸子透過窗口朝四周看去,只是四周黑的,根本看不到什么,
她招來傭人,吩咐道:
“叫他們加強防御……!
傭人下去,再次進來時,身后跟了一個人。
看著一身軍綠色迷彩服的高大男人,君淺微怔。
他看上去風塵仆仆,身上帶著泥垢,但是那深邃迷人的眉眼是君淺再也熟悉不過的。
忽的,君淺展顏一笑,笑容是那么的輕松。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怕我會堅持不住……!
“讓你受驚了。”
黎褚自責道,大步跨到君淺跟前,想要給她擁抱,可是手伸到半空突然頓住,隨后又收了回來。
“有點臟了,不過消息還是很好的……!
他清淺笑道,退到一邊,讓君淺朝自己身后看去;只見那里,黎缺橫抱著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么了的君喬,兩人身上十分的狼狽,黎缺的西裝看上去很好,只帶有泥垢,而君喬的呢?
一身淺黃色的連衣裙已經破損的不像樣,那里一個黑漆漆的洞,這里一個黑漆漆的洞,總而言之,那件衣服已經破損的可以看到她里面穿戴的衣物了;讓君淺上心的是,君喬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新傷加舊傷,密密麻麻,看上去慘不忍睹。
看到這,君淺的雙眸已經濕了。
深藍色的眸子難掩悲傷與恨意。
她恨這事情的始作俑者,若不是她,她的妹妹也不會這樣。
君淺沉痛的閉上眸子,深吸了口氣;再次睜眼時,眼底的悲傷與恨意消失,理智占據了她的大腦。
“累了吧,去洗個澡吧。”君淺抬頭看著比自己高的黎褚,柔聲道,溫柔的模樣,使她看上去就像一個賢妻良母。
“嗯,照顧好自己!崩桉覒,深深看了黎缺和君喬一眼,轉身去了浴室。
黎褚離開,君淺看向黎缺。
“你還要抱到什么時候,把她交給我,你去把自己收拾一下吧。”
君淺沒好臉色的開口,造成這一切的是黎缺的母親,她怎么會給他好臉色呢!
“她發燒了!崩枞背烈鞯,沒在意君淺的態度。
君淺微怔,又道:“我知道了,把她交給我吧!
她走過去,想要從黎缺手上接下君喬,知道君淺沒那個力氣,所以候在一旁的傭人也跟了走了上來;那態度,和氣勢,就好像要強搶一般。
只是君淺靠前,黎缺卻后退。
君淺上前一步,黎缺后退一步。
君淺上前兩步,黎缺后退兩步。
君淺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黎缺神色淡然:“她發燒了,還是交給我來照顧吧。”
君淺氣急:“我是她的姐姐,還怕我照顧不了她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崩枞钡,妖冶魅惑的眸子閃爍著一縷黯然!拔抑皇窍胝疹櫵选!
他的聲音,是那么的無力。
聽上去,心酸至極。
君淺又一次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壓抑住自己即將暴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