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純仰望著來人,一雙眸子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瞳孔一點一點的變化著,很快,她看清楚來人的模樣,一張唇瓣哆嗦著,似有什么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你沒看錯,是我!
來人開口道,在章純面前緩緩蹲了下來,一雙復雜的眸子注視著她曾經的好友。
“沐……君喬!
章純艱難吐出來人的名字,她很清楚的感受的到自己的舌頭在發顫,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冷了的緣故,還是因為她很久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了。
“你來干什么?是看我……笑話的嗎?”章純冷聲道。
來人,也就是君喬,神情平淡的看著臉色慘白如紙的章純。
“到現在,你有什么好讓我笑話的!
君喬的臉上沒有白天所見的青澀,整張臉上布滿了與之年齡不符的沉穩與蒼涼;她的目光平靜無所波動,淡淡的看著章純。
“沐君喬,憑什么,憑什么你要那么優秀……。”
那個時候在學校里,她是掌上明珠,校長和老師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對她百般討好,她在學校里,就是那耀眼的存在,可是偏偏,沐君喬這個全校第一,搶走了本該屬于她的光芒。
她接近沐君喬,看著這個學校第一,做著差生該做的事,翻墻,逃課……那個時候的她,心里卻嫉妒的發狂,她曾經試圖找個機會修改有關沐君喬的考卷和作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喜歡跟她作對,每次她要動手,就會有人出來阻攔,久而久之,她放棄了……
君喬微微挑眉。
“怎么?你嫉妒?”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起伏!翱墒悄慵刀视钟惺裁从,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不可能。”章純不愿相信,一個天天逃課的人,成績再好也不會得全校第一。
“怎么不可能。”君喬平靜的眼眸里,劃過一絲輕蔑。
“我很好奇,天天逃課的你,是怎么瞞天過海,成為全校第一的?”她不相信沐君喬什么都會,心里已經認定了君喬成為全校第一是靠作弊。
君喬沒想到章純問得是這個,不由輕嗤出生,不過仔細想來,她跟章純待的最長的一段時間是在高中那一會兒,所以問這樣的問題在正常不過了。
“你想知道的話,那我不介意告訴你!痹捖,君喬傾下身子,用只能她跟章純兩個人聽到的聲音,細碎說了起來,而聽后的章純,眼底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君喬對于章純震驚的神情,眼底劃過一絲滿意,她緩緩起身,嘴角微微勾起。
“若是哪天你堅持不了了,記得告訴我,我會考慮送你一程,那也不枉我們朋友一場!
說著,君喬不帶任何遲疑的轉身離開。
身后,章純從震驚中驚醒,望著君喬的背影尖聲吼道:
“不可能,沐君喬,你就別想騙我……!
她不相信,沐君喬從小學一年級到六年級,就已經把初中,高中的知識都掌握了。
她不相信,沐君喬會這么天才……
……
身后,章純尖銳的嗓音入耳,使得君喬不由掏了掏耳朵。
“嘖嘖,也不知道淑女一點,這么叫,我耳朵可禁不起折騰啊!”君喬撇著小嘴一邊走一邊嘀咕道。
“既然折騰不起,那就離她遠點不就行了。”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君喬打了個激靈,回過頭來,好巧不巧鼻子撞上了某個人的胸膛。
順著胸膛朝上看去,就看到黎缺那一張魅惑眾生的面容,
“你不嚇我會死!”
君喬翻著白眼,一臉不爽的開口。
“我就好奇你跟她說了什么?”黎缺問些,魅惑的眸子閃爍著,熠熠生輝。
“你難道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嗎?”君喬抱胸輕哼了哼,轉身就要走,卻不想身子被黎缺突然掰了過來,緊接著,濕潤柔軟的唇瓣落在了唇瓣上……
君喬:“……!
萬萬沒想到黎缺會這樣,君喬有點手足無措,然而沒一會,君喬順著黎缺的引導,心里的慌亂慢慢平復了下來;唇瓣上柔軟酥麻的觸感,讓君喬并不排斥,反倒喜歡的緊,
突然,君喬仿佛意識到什么,清淺的眉頭皺成一團,很快,她睜開圓眸,眼底一片清明;她用盡全力推開黎缺,用手擦了擦嘴唇,瞪著黎缺惡狠狠道:
“姓黎的,春天已經過了。”
所以,你發什么春!
黎缺看著君喬炸毛的模樣。舔了舔嬌艷的唇瓣,這樣舉動,無疑是種挑逗,而君喬因為他這樣漫不經心的動作,心里一突一突的。
“拜托你有點涵養,這不叫發春,這叫情不自禁,要不要再來體會一下!
黎缺眸光閃爍,笑得十足妖媚。
“我看你是有病吧,而且還病的不輕!本龁毯敛谎陲椀南訔,轉身,向前走,黎缺挑起好看的眉頭,邁開步伐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任由黎缺說什么,君喬都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對于這樣子的君喬,黎缺并沒有缺少熱情,依舊一個勁的朝君喬貼了過去。
傅城羽正好從一側通往員工宿舍跟底下一層的通道走出來,不期而然的瞟到黎缺跟在一個女仆的身后,見黎缺在那女仆身邊嘰嘰歪歪,而女仆一臉嫌棄的樣子,這讓傅城羽有種錯覺,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對親密無間,又十分恩愛的情侶。
情侶!
想到了自己喝章純,傅城羽心里忍不住溢出一絲苦澀。
“傅少,可琳娜夫人和傅先生正在找你!庇蟹⻊丈帽P子端著酒杯過來,看到傅城羽時,突然開口道。
縱然船上都是黎褚的人,但是并不影響為船上的客人服務,尤其是傅允覃吩咐下來的事情。
傅城羽聽到服務生的話,淡淡應了聲,便邁開步伐離開。
……
聽到手底下人的回復,黎褚看向君淺。
見這個小女人被四個女仆伺候著,黎褚眼底滿是柔和。
嗯,這么快就學會用他的人了,還真是不錯。
“你可真是會享受!崩桉液攘丝诓,輕笑道,修長的手指摩擦著杯盞,心底一片暖意。
這杯,可是她喝過的。
聞言的君淺懶懶挑眉,略帶傲嬌的抬了抬頭顱。
“那可不,誰叫我老公是黎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