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過后,陳六合神情冷漠、無動于衷的看著那名大堂經(jīng)理,說道:“現(xiàn)在相信我敢開槍了?”陳六合臉上的笑容不變,森寒的就像是一個魔鬼!
“你瘋了?你簡直是個瘋子!”大堂經(jīng)理驚愕至極,仿佛都已經(jīng)忘了槍傷所給他帶來的劇烈痛楚。
陳六合淡淡道:“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有點(diǎn)不知所謂,對你們開槍就是瘋了嗎?白家怎么了?白家是很厲害,但白家想要站在我前面擋道,我一樣不給面子!你們真把自己當(dāng)成太歲了?就算是太歲,我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太狂妄了!你根本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件多么錯誤的事情!這會讓你付出你無法想像的慘重代價!”大堂經(jīng)理顫顫巍巍的說道。
“是嗎?看樣子你對我的話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其實(shí)我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再叫囂一個給我看看,看我敢不敢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陳六合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平淡,但就是有一股寒徹刺骨的涼意滲入人心,嚇的大堂經(jīng)理狠狠一顫,捂著槍傷滿臉痛苦的他,在陳六合眼神逼視下,竟然真的連吐出一個字的勇氣都沒有。
這名大堂經(jīng)理的反應(yīng)讓得陳六合露出了一抹冷笑:“看來你們白家的人也不是像你口中所說的那么厲害嘛,你們也怕死啊!”
“你......”大堂經(jīng)理臉上都冒出了冷汗,嘴唇蠕動,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因?yàn)殛惲系男θ葑屗袷菈嬋氡咭粯樱杏X舌、頭都僵硬了。
而圍過來的五六十個保安,此刻也是嚇的不敢上前,面對一個拿著手槍并且敢開槍的人,他們還是缺乏一些不怕死的勇氣,雖然只有一把槍,撐死了八九顆子彈,但誰愿意當(dāng)這個出頭鳥?
“我現(xiàn)在可以把人帶走了嗎?”陳六合瞥了眼噤若寒蟬惶恐無度的李云天,對著那名大堂經(jīng)理說道。
“你今天已經(jīng)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我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否則走出這個酒店,恐怕就是你的死期,跟我們白家為敵,整個杭城容不下你!”大堂經(jīng)理語音顫抖的說道,雖然恐懼,但還是開了口。
“你是不是白家人?”陳六合忽然問道。
大堂經(jīng)理錯愕了一下,才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陳六合冷笑道:“既然你不是白家人,你連跟我對話的資格都沒有,更沒有資格代表白家說話,真想跟我說些擲地有聲的話,還是讓白家人來找我吧。”
頓了頓,陳六合環(huán)視了一圈那幾十個保鏢道:“今天,你們攔不住我,也最好不要攔,回去告訴白家,這個人我?guī)ё吡耍麄儽2蛔。矂e妄想著保,這件事情本來就與他們無關(guān),我希望他們不要多管閑事!”
說罷陳六合對王金彪說道:“把他拖走!”
然后李云天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哭嚎掙扎著被王金彪拽著衣領(lǐng),粗魯?shù)南蛸場外拖去。
五六十個保鏢在陳六合的手槍所指之處,紛紛避讓,也不敢輕舉妄動,不斷的后退,直到他們幾人走出了賭場,這些保鏢也始終都敢動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四人離開,對于李云天的哀聲哭求,仿若未聞。
堂堂白家地盤,幾十個白家顧養(yǎng)的保鏢,竟然被陳六合一個人嚇住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大的笑話!
出了藍(lán)天大酒店,王金彪用麻繩把李云天五花大綁,丟進(jìn)了后備箱,幾人上車,疾馳而去。
車內(nèi),陳六合跟王金彪兩人都沒有什么表情,陳六合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他想做的事情,他就一定能做到,無論誰敢在他前面擋路,況且一個白家,也真沒太被他放在心里。
以李云天所犯下的錯誤來說,不可原諒!陳六合不可能因?yàn)槭前准业牡乇P,就放過李云天!
讓秦若涵蒙受冤屈,受了這么多苦楚,背負(fù)了這么重的罪名,是不可饒恕的!陳六合現(xiàn)在都恨不得把他宰了!
而王金彪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做的很沖動,也不算理智,但他心中也并無太多害怕,因?yàn)樗芮宄约旱亩ㄎ慌c立場,無論在什么時候,他都只是陳六合的一條狗,無論面對誰,都要堅定自己的立場!
唯有徐世榮,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棘手,臉色有些沉重,眼中充滿了擔(dān)憂神情,他看了陳六合幾眼,幾次蠕動嘴唇,但終究還是沒敢說出什么話,只能暗自擦了擦二頭的汗水。
要知道,那可是杭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與喬家齊名!本來就跟喬家結(jié)下死仇的陳六合現(xiàn)在又跟白家交惡,這......已經(jīng)讓徐世榮惶恐不安了。
“徐老大,想說我今晚的行為太沖動了嗎?”陳六合點(diǎn)了根煙笑道。
徐世榮苦笑一聲:“陳老弟,的確啊,不管怎么樣不應(yīng)該那么強(qiáng)勢,那可是白家,你這等于是直接在白家的頭上踩了一腳啊,落了他們的面子,他們肯定會記恨你的,在杭城,白家的能量不比喬家小啊!”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我當(dāng)然知道這會和白家結(jié)怨,但這些都無足輕重,李云天既然連我的女人都敢碰,我就要讓他知道,躲在哪兒都不行,別說一個白家保不住他,整個杭城都沒人能夠保得住他!”
陳六合這一瞬間的寒冷與凌厲,讓得王金彪和徐世榮兩人皆是心中一顫,不敢去與他的眼神對視,因?yàn)樗难凵裉^可怖與銳利,看之會讓人心寒刺痛。
“我知道秦總在你心中很重要,但這件事情其實(shí)會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如果你真和白家溝通交涉,白家也不至于會因?yàn)橐粋李云天而跟你撕破臉皮,沒必要這般強(qiáng)勢。”徐世榮苦笑的說道。
陳六合笑了笑,沒說什么,王金彪倒是眉目豎起,眼眸森寒的瞥了眼后視鏡,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這是在教六哥怎么做事嗎?”有一股濃重的敵意流露,甚至可以說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