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琴巧也是暗鬼的人,只要她還有些利用價值,暗鬼就不會對她如何!所以請巧自然無需害怕,何況無論男女人只要看到白天鬼的真面目后哪里還會以為對方是那個大陸上叱咤風云的奪命雙魂白天鬼呢?
就如琴巧如今看到的這樣,白天鬼那清秀的面孔,那雙烏黑的大眼睛略微有些邪魅地看著她,而琴巧看的卻是她手中的箱子,那箱子里有她需要的東西,若是有了那箱子,她這幾天算是不用愁了。
“我再狠也抵不過掌門的殺了自己門下的弟子狠吶,看來我要先提防著了,難免你日后會因為其他事情而殺了我,目前你的修為可跟我不相上下,恐怕過幾日可要讓我刮目相看了。”白天鬼將東西丟到了琴巧面前,眸中有著對琴巧的同情。
這種丹藥,好比罌粟,只要吃上一回便會上癮,到最后窮途末路而死。
所以這種藥暗鬼從不肯給他們兩吃,吃多了便會上癮,雖修為可以提高,可若一日不食便會要了對方的命,所以這是救命的藥也是毒藥,而琴巧如今就是個癮女子了。
看著如今的琴巧,這哪里還是當初大陸傳聞那個調皮的機靈鬼琴巧呢?在白天鬼看來對方就跟個傀儡般,被暗鬼操縱的傀儡,而她何嘗不是呢?如今她若沒了暗鬼這個靠山,或許連她出去都會被追殺,但她比琴巧好的便是不用吃這些要人命的丹藥。
琴巧接過了白天鬼扔過來的箱子,隨即快速打開地拿起了一個小瓶,打開小瓶將里面的丹藥倒了出來,一個小瓶內只裝了一顆丹藥,而這丹藥也不便宜,用的可都是最貴的藥草提煉而成的,自然里面參合其他東西。
看著琴巧將那丹藥含入最終瘋狂俎爵,隨后她臉色才稍微好些,白天鬼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直到琴巧抬頭諷刺的看著白天鬼輕笑,白天鬼才恢復原來的樣子挑眉道:“怎么。”
“你是在同情我么?同情堂堂一個掌門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么?白天鬼我告訴你,不用你同情我,我很好,我琴巧一直都很好!”琴巧站起來四目相對地看著白天鬼,眸中有了一絲堅定。
而這洞府內,兩人四目相望,而有一個干枯的身子卻躺在地上,氣氛顯得有些詭異,這洞府本來除了石床外便只有一個石桌外,就沒其他了,所以看起來極為簡單。
可若外人看到這里,定會有股陰涼的感覺。
似乎有風從縫隙外溜進來一般,白天鬼的黑發正在半空中輕微地飄揚,白天鬼聽了琴巧的話后有些佩服琴巧,因為很少人在知道藥物有副作用的時候還會吃下,因為有很少人敢這樣正面面對她,因為很少人會說出那番話來。
幾個月前她被暗鬼派到谷內追尋紫棱石下落的時候遇見過琴巧,那時候的琴巧是她所羨慕的,因為她是那么無憂無慮,連眼內都是清澈的,而在那時候也是她第一次遇見那個白衣少年。
可幾個月后,如今的琴巧在白天鬼看來有些可怕,為了報仇而瘋狂的心就算是白天鬼也做不到,所以對琴巧有些佩服。
“到底值不值得你這樣做呢?”白天鬼無心問道,她只是想知道為了報仇而賠上自己值得么?還是為了一個男人,縱然那人跟白天鬼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白天鬼也絕不會為了云奇清而賠上一切。
“哈哈,像你這種無心的怪物哪里懂得呢?當你經歷過后你就會知道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了,甚至比萬箭穿心還疼,你知道么?”琴巧雙眸流露著怨恨,劉霖怡,這三個字在她腦海之中早就揮之不去。
就算輪回幾百年,她也要將世世詛咒著劉霖怡!永生永世下場都是輪回無果最終郁郁寡歡而死到最后再世輪回。
“怪物?這個詞挺不錯,不過此刻你倒更像個怪物,真是個悲劇的女人。”白天鬼不為所動地道,反而對琴巧這執著的做法有些不懂,但她卻認為琴巧是個悲劇的人。
何必呢?那人并不愛琴巧,就算沒了個劉霖怡,他日那人也一定會離她而去的。
突然間,白天鬼有些好奇,為什么她會對云奇清那么了解呢?這更加堅定了她心中的想法,她跟云奇清絕對認識!
“悲劇,悲劇,哈哈哈……”琴巧笑的更為大聲,而白天鬼卻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似乎從沒出現過一般,而琴巧依舊在笑,整個洞府內都縈繞著她癡狂的笑聲,動蕩但卻無人聽得到。
整個黑鐵山內還如之前般安靜,可不安靜的卻是人心。
現在走的走,留的也不過是在黑鐵山呆的比較久的人,就連張言都識相地離開了。
因為這里的一切都變了,他雖然對琴巧有愛慕之心,可如今琴巧是掌門他只是個師兄,有什么資格去追琴巧呢?何況琴巧也變了,自從上次從竹林內回來后她便被仇恨蒙上了心,哪里還看的到她呢?
張言是個很敏感的人,他知道若是繼續留在這里,他一定會落得跟拂蟬他們一個下場,每次看到琴巧的時候他總是心有余悸,在害怕著,如今的琴巧早已不是他當初他認識的那個琴巧了,所以他也就沒必要留在這里了,這里也不是他該呆的地方了。
他是時候尋找更好的地方了,前幾日紫運宗的人找過他,暗地里有讓他入紫運宗的意思,思量之下,或許那里比較適合他。
而因張言的離開,也有一大群的弟子也跟著離開了,廢話,連大師兄都走了他們還留在這里干嘛?等死么?
所以整個黑鐵山自拂蟬倒下后便開始衰落,而當事人琴巧卻毫不在意,那些人愛留愛走走,她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那便是將殺了劉霖怡!哪怕是賠上一切她也毫不在乎,而那些廢物哪里能幫的到她多少,事到如今能幫她的也只有暗鬼了!
另外一邊,劉霖怡正火速趕往平巖國與南宮楚離商量一場秘密之事,等這場事件結束以后的四天劉霖怡才趕回來。
軍營帳中,慕容易天依舊依舊是滿臉苦思,顯然與太子這一場大戰正讓他無比煩惱,看見劉霖怡回來,他冷俊嚴肅的容顏才多了幾份笑意:“霖怡,前幾天留下書信說有事要辦,是去哪了呢?”
“怎么?想我了嗎?”
“是啊,想你了。”慕容易天攬著她的腰間輕巧將她抱住,身體貼合,親昵無比。他愛著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再一次相見,那焦慮不安的心才定下。
“抱歉,我知道最近陪你的時間少了,但我答應你,等大戰結束后我會一心一意的陪著你。”
“我明白的,月麗國不能落在太子手中,但我們如今的兵力的確薄弱,要想對付太子并不容易。”劉霖怡說出自己的見解,而這也就是她一直苦惱的事情,如果慕容易天要取得勝利,必須要援兵。
雙眸落在慕容易天的面容上,劉霖怡小心翼翼地說:“這幾天消失,我是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慕容易天意識到劉霖怡所做的事不簡單,于是問道。
“我去找南宮楚離尋求援兵了,而他也答應幫助。”
“真的嗎……”
“嗯,是啊。”
慕容易天聽聞著消息,驚喜得不知如何言語,若是有了平巖國的幫助必定馬到功成。
而在接下來的大戰中,慕容易天有了南宮楚離的幫助的確是旗開得勝,用了一個月的時候順利攻下月麗國的首都成為新的君主,登基為皇,而在這一天,南宮楚離也是找到了劉霖怡。
穿著流云錦衣,南宮楚離滿懷笑意地來到月麗國都城大門,在這里,他約了劉霖怡前來相聚,可當劉霖怡滿臉愁容的出現時,他心中卻十分壓抑。
其實劉霖怡尋找南宮楚離幫助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嫁給南宮楚離成為他的皇妃,可惜今日南宮楚離來接劉霖怡時卻發現她的不悅,他知道這個女人并不是真的愛他,即便是嫁給他,但如果她不開心的話,那又有什么意思了。
那一刻,南宮楚離恍若明白許多事情,知道感情是不能逼的,于是向她說道:“關于我們的約定,取消吧,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慕容易天。”
“對不起……”
“沒事。”轉過身子,南宮楚離騎馬揮鞭消失在邊城大門外,劉霖怡雖然感覺到內疚,但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也多得如此,劉霖怡如今終于能和慕容易天真正的在一起,兩人從此以后過上美滿的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