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霖怡離開了巫族后就往平巖國皇宮內趕去,那里有她在等待的人,何況她也不相信南宮楚離會輕易借兵給慕容易天,若是他真的想借兵,早在前幾次書信的時候就應該答應了,可卻拖到了現在。
現在月麗過內太子占據了整個皇宮,但他無法贏到的是人心,從他得到月麗國后,天天都在后宮飲酒作樂,更讓劉霖怡無法想到的卻是當初那個在平巖國內當個小丫鬟的楚千喜竟會是楚辛國七公主,這世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吶。
如今李未央在巫族內也算是安全,至少兩位老祭司承認李未央是大祭司了,后期也應該不會那么難過了,只要李未央勤學苦練,她日必定很厲害。
而巫哈薩跟巫白張呢?劉霖怡不知道巫哈薩會將巫白張帶到哪里去,應該是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去吧?
劉霖怡希望巫白張能擺脫巫族擺脫大陸紛爭,如今變成這樣或許是真的好,至少不必再扛著那么重的責任。
還有紫青峰,劉霖怡如今對紫青峰也不敢掉以輕心,雖說在巫族內幫過她,但她欠他的也算還清了,至少她還沒狠下心讓他死在懸崖內,這也算劉霖怡大發慈悲了。
可她還是想知道那張畫上隱藏的秘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縱然是劉霖怡也一直很八卦。
“駕。”劉霖怡拉著韁繩雙腳用力地往馬肚子夾著,隨后拉著韁繩,馬兒縱然一躍快速奔跑著,坐在馬背上的人兒顛簸著,夕陽拉長她的身影,直到不見那一刻。
紫青峰在劉霖怡離開有也離開了巫族,整個巫族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不同的是在這一夜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甚至連兩位老大祭司都無法預料到的事情,巫白張離開,巫哈薩也消失,而成為大祭司的竟會是個外人。
雖未央聰明伶俐且天賦凜然,但終究是個外人,若是能讓巫族子民心悅誠服的話,那李未央今后的路可能會好走點,可惜了她們不能說出白巖的身份,若是讓他們知道了白巖的身份后,只怕往年那些成年舊事都會被翻出來。
所以李未央成為巫族大祭司,還需要經過三位審判官的裁決,再加上那些官女的決定,雖然機會很渺茫,但她們還是想試試,畢竟李未央比分家任何一人更要適合當大祭司這個位置。
至少兩位老大祭司已經承認了李未央的身份了。
紫青峰離開后并沒有回到血魄門而是到了一個孤伶凋寂的地方,那里只一座無名碑,而在無名碑上放著一張畫,畫中女子很是溫柔,她在期待著夫君的回歸,但到死的那一刻,只見她眼中的期望卻未曾見過夫君回來。
這一去便是繁花落去一季又一季吶。
“黃泉路上,你們來世再相遇吧!弊锨喾蹇粗鵁o名碑悲傷地道,隨后便轉身離開。
身后那藍色的蝴蝶在飛舞著,停落在了無名碑上,那一抹藍色的影子卻將所有的顏色都壓制住,就算是剛盛開嬌嫩的花朵兒,也抵不過那一抹藍色的美麗。
夕陽承托在那抹藍色身上,似乎給它鍍上了一層余暉,美麗而曜人。
紫青峰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他看著自己的手卻在回味著昨日的事情,為什么看見劉霖怡入了天瑞那光圈后他會沖上去呢?他思考著但最終還是得不到任何結果。
“也罷,過了今日,你依舊是本宮追殺的劉霖怡,而本宮依舊是血魄門門主,這一切都沒什么改變!”紫青峰散發著冷淡道,看著那刺眼的夕陽,他只是感嘆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血魄門四位護法都各自執行著紫青峰交給他們的任務,特別是楚千喜。
楚千喜如今的地位可跟往日不同,她不再是楚辛國的七公主,而是月麗國的太子妃,再過不久等太子順利登機,她便是皇后了,可惜她卻感覺不到一點開心。
太子好色這件事她知道,如今是因為需要她背后的楚辛國撐腰,所以才不敢太囂張,不敢光明正大地將女人接進宮內,可若過了這陣子可就不一定了。
雖然楚千喜并不在意,但她還要裝出一副吃醋在意的樣子,對她來說就跟披著羊皮的狼,帶著虛偽的面具一樣。
楚千喜站在皇城上看著底下的景色,如今這月麗國不比當初,這里百姓悲憤,恐怕不久便要起義了,而她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紫青峰要的不僅是讓慕容易天死,還要整個月麗國都瓦解。
等慕容易天被太子鏟除之后,便是月麗國瓦解之時!而這一天恐怕已經不久了。
雖然知道紫青峰是為了劉霖怡,可紫青峰不說,她又能說什么呢?這些事情他們心知肚明便可了。
看著這蕭條的街道,連楚千喜都覺得心里一陣冰涼。
“喲,沒想到你還有心情欣賞景色啊,連我都在為你著急了呢。”身后傳來了一道嫵媚的聲音,她妖嬈風騷似火般,穿著一襲大紅衣,挽著流蘇簪卻站在了楚千喜身后,她隨后一揮,身后的丫鬟便退了下去。
整個皇城內,除了屹立不動的楚辛國士兵外,便是她們兩人。
楚千喜沒回頭,因為她知道來的人是誰。
“哦?有何可著急的?不過就是宮內多了個蝶側妃罷了!背膊换挪幻Φ氐,而楚千蝶卻氣得跺腳,她提著裙角站在了楚千喜身邊,冷笑一聲有些嫉妒道:“哼,我看你是嫉妒我了吧?嫉妒我成了太子的側妃,妹妹,可別怪姐姐心狠,你這一去便是幾年沒回宮,誰知道你這一回宮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楚千喜笑著看著楚千蝶,她挑眉有些驚訝道:“哦,莫非五姐是想說千喜居心叵測,所以你才想犧牲自己阻止千喜么?五姐,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在千喜面前就別浪費口水了。”
楚千喜直接挑明道,沒錯,眼前的楚千蝶便是她的五姐,不過已經幾年沒見過了,若非對方的姓楚,恐怕楚千喜也想不起來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姐姐。
楚千蝶怒氣沖沖地瞪了眼楚千喜,隨后有些柔弱地掀開了白皙的手,上面一塊一塊淤青,而楚千蝶卻有些著急地拉下了衣袖害羞地道:“哎喲,昨兒個太子可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弄得我都疼了!
楚千喜冷眼看著楚千蝶一個人演著獨角戲,卻不再與她說話,因為跟她說話只是浪費自己的口水罷了。
如今楚千蝶已是太子的側妃,也就是她的妹妹了。
至于她跟太子兩人如何與她無光,就算她懷了太子的骨肉也跟她分毫沒有關系!
可她不敢保證那孩子究竟能不能活得過滿月了。
依照楚千喜對太子的了解,哪怕楚千蝶懷了他的孩子,他也絕不會將孩子留下,因為他怕孩子會跟他一樣,謀了他的皇位,所以楚千蝶可真蠢到了天了。
“既然妹妹身子不舒服,我看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比較好,說不定太子此刻已經去了妹妹的殿內等著了!背草笭栆恍Φ,一口一個妹妹,聽得楚千蝶臉色發黑。
若非她比她更先遇見了太子,現在應該是楚千喜是妹妹才對。
不過楚千蝶也不想跟楚千喜計較太多,楚千喜說的沒錯,興許此刻太子早已在殿內等著她伺候呢!
想到這兒,楚千蝶嘴角一笑,哼了一聲繞過了楚千喜身邊,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而楚千喜卻依舊看著這如墨畫染的景色:“染天一色夕陽沉,陌路良人不識妻!
惆悵一聲嘆,驚得百鳥而飛起,天空不再是昨日那般赤紅,昨日在那些普通百姓看來就是個奇跡,只是不知道那奇跡到底是好壞,天空泛著百年未得一見的赤紅,更有一片紫色,這叫他們怎能不驚訝呢?
有那么一刻他們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呢。
月麗國內,百姓們都在祈禱著有朝一日慕容易天能夠回來,他們的蕭霖將軍能夠回來,乘早將太子壓制住。
如今太子得了月麗國,不是想著如何繁華,而是抓了他們家唯一的男丁去幫他修建皇宮,還加重了稅率,這讓他們一些小老百姓如何過日子呢?這簡直是要了他們的老命啊。
所以他們無時無刻不期盼著蕭霖將軍能夠回來,只要蕭霖將軍回來他們就有希望了!
他們想反抗,可卻沒那個能力沒那個勇氣,太子可是有幾十萬軍隊的人,可他們卻手無縛雞之力,拿什么去跟對方斗呢?
如今天下三分,月麗平巖楚辛,圍繞這三個國土之間,為何卻只有他們月麗國遭了這個
孽呢?
皇宮內,太子摟著另一美人,夜夜歌舞升平,笙歌不停,美人縈繞周圍,卻不務正業。
那些大臣除了當初支持他的人還留著之外,其他的人早就被他擒拿了,特別是江秋臣,縱然慕容易天將那些人藏得再深,他身后也有個血魄門支撐著,所以江秋臣自然落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