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呵呵,看你這表情應該不知道我怎樣認出你的吧?因為你說過林墨鴉是死在你手下的,而南宮楚離說過,這種飛針只有那消失了蹤跡,落淹的唐家才有,而唐門,早就在一夜之間全毀了,能有這么高的修為,除了鐘楚云外沒有其他人!”劉霖怡斬釘截鐵說道。
鬼奴竟也不再生氣,而是依舊哈哈大笑,他的笑聲驚走了竹子內(nèi)的百鳥,百鳥拍動著翅膀從竹子上掠過不再停留,竹葉發(fā)黃落下,鬼奴也不再否認,雖然南宮黎月千叮萬囑地說不要他出現(xiàn)在人面前,可他躲在黑夜中太久了,竟然也有一顆向往著太陽的心,他有些希望能夠正大光明地走在太陽底下,跟那些普通人一樣。
“哈哈,小娃子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鐘楚云!”鬼奴老實地承認,他確實是鐘楚云,而他當年茍且偷生活了下來,為的就是找出那個賤女人將她千刀萬剮,人人都逃不過情劫這兩字,他雖然是唐門的掌門人卻也逃不過,所以他活著為的就是找出白七七那蕩婦!
“沒想到當年家喻戶曉的人稱毒蠱天才的鐘楚云也會落魄到這種程度!痹破媲逵行┩锵У卣f,他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副模樣,他早有耳聞鐘楚云一身毒蠱,只要他一出手就算人沒到你身邊你也要警惕,因為對方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殺了你。
當云奇清想到的時候,他有些慌張地喊道:“霖怡小心!”
可惜云奇清喊得有些晚了,一條青蛇穿過了枯葉沖到了劉霖怡面前,吐出了舍利子想咬劉霖怡,而劉霖怡這是卻沒了動靜,她眉間上的紫光慢慢變得發(fā)紫,似乎能夠預料到危險到來一樣,劉霖怡的眉間紫光越來越重,青蛇在見到這樣的光芒后竟也稍稍后退不聽鬼奴的指揮而離去了。
鬼奴詫異地看著這場景,當他再次看著劉霖怡的時候,只見劉霖怡已然換上了另一幅模樣,那是一種戾氣,很嚴重的戾氣,她的周圍都是冰冷地結成了冰,她的身上沒了之前的氣息,好似脫胎換骨般,她的雙眸變成了紫色,深邃得無法見到潭底。
連云奇清都有些詫異,而當他響起了當初對待南宮霸天的時候,劉霖怡也是這副表情,他便知道了一切,那是劉玉夕身上的紫冷棱石在作怪。
劉霖怡眉間一點紫色的朱砂,她陰冷一笑看著鬼奴輕悠悠地道:“你死!”
兩個字,雖然不夠有力,卻足以判定一個人的生死。
鬼奴想逃腳卻顫抖得動不了,他認識那是什么,那是紫棱石,消失幾百年的紫棱石,竟然在劉霖怡身上,若是得至寶一件,還畏懼什么南宮楚離呢?
鬼奴竟然有那么一刻后悔,之前所做的事情,若是讓南宮黎月娶了劉霖怡,那這些至寶都是他們的了,他們還畏懼什么?這可是比陳政手上握著的兵權還要價值幾千倍以上的寶貝。
“紫紫紫棱石重現(xiàn)……”鬼奴結巴地說道,似乎被眼前這景象給嚇到了,他沒想到消失幾百年的紫棱石會出現(xiàn),劉霖怡還成了紫棱石的主人。
鬼奴從以前就知道紫棱石的出現(xiàn)代表著什么,以及被選中的人都是人中龍鳳!紫棱石為何會選擇劉霖怡當有緣人而不選擇陳美靈,答案很簡單,那是因為劉霖怡比陳美靈還要出色!
劉霖怡伸手,紫色的光將鬼奴手上的黑洞給吞噬,鬼奴被包圍在紫光內(nèi),他雙眼突出,似乎在受著無盡的折磨一樣。
“霖怡,你快醒過來!”云奇清喊著,他知道現(xiàn)在的劉霖怡已經(jīng)不是原本的劉霖怡了,看到她的雙眸就知道,那是只有經(jīng)過幾百年孤獨才有的冰冷,這眼神他從沒見過。
劉霖怡緩緩地轉(zhuǎn)頭看向云奇清,手卻沒有停止的現(xiàn)象,只聽見籠罩在紫光內(nèi)的鬼奴在喊著,喊得凄涼無比,而劉霖怡卻連眼都不眨一下。
她好奇地看著云奇清,歪著頭等待云奇清下一句,而當云奇清看到這樣的劉霖怡后卻連話都說不出了。
“你想救他?”劉霖怡生澀地開口問道,似乎還不熟悉這里的語言般。
云奇清看向鬼奴,對這劉霖怡點點頭。
劉霖怡卻還不肯放手,她的手一扭,鬼奴便成了一粒塵埃,連同身影都被紫光吞噬了。
云奇清何嘗看過這樣的劉霖怡,他甚至有些害怕那紫棱石帶來的到底是好還是壞,可如今紫棱石已經(jīng)跟劉霖怡合二為一體了,不可能再提取出來,除非劉霖怡死!紫棱石才會沉睡!可無論說什么,就算犧牲全天下人的性命,他也不會讓劉霖怡死的。
“他的壽命已終,他用壽命為代價換取了修為,還用了蠱術延長自己的生命,該死!”劉霖怡淡淡地說道,突然間她從嘴里噴出了一口血,嚇得云奇清立馬扶住劉霖怡道:“霖怡你沒事吧?”
雖然云奇清知道對方不是劉霖怡,可這身子終究還是劉霖怡的。
“在這附近,有……”劉霖怡還沒說完,便暈倒了,云奇清抱起了劉霖怡擔憂地問道:“霖怡,霖怡你沒事吧?”
他伸出冰冷修長的手撫摸過昏睡中的劉霖怡,見對方呼吸均勻他也就放心了。
看著這里周圍斑駁血跡,卻在一瞬間都屈服在了紫棱石的手上,云奇清有些擔心,劉霖怡的本體會被紫棱石吞噬,若是那樣他要怎么面對劉霖怡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霖怡,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云奇清鄭重地說,他絕對不會讓劉霖怡出事的!他也知道紫棱石是多么重要的存在,龍雀國所流傳的他聽過不少,其中就有紫棱石的傳說,而傳說他們都以為是傳說,卻不知傳說真有存在的時候。
云奇清抱著劉霖怡的身子往竹林內(nèi)的深處飛去,那里有南宮楚離安排好的木屋可以暫時讓劉霖怡居住,只等明天看對方會不會上鉤了。
從剛剛鬼奴說的話來看,云奇清可以斷定對方是兩撥人,一撥是鬼奴,而另一撥則是指使那些丫鬟的人。
只有死到臨頭的人才不會說慌,云奇清相信這一地啊。
而梨花院內(nèi),南宮黎月看著破裂的青瓷杯,他的手指上沾染著一滴血,他癡然地看著這滴血流出,心里卻有股不好的預感,他有股莫名的煩躁。
“莫非出事了?”南宮黎月喃呢道,可卻沒人回答他,若是以往鬼奴一定會悄然地走近他身邊呆在他身邊默默地聽著他說的話,然后告訴他在宮內(nèi)所看到所聽到的一切,而今天實在有些安靜。
他的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南宮黎月看向梨花院內(nèi)的梨花飄落,嘴角悲傷地扯出一個笑容道:“明天就是決定一切的時候了,突然間卻不期待了。”
南宮黎月喃呢說道,忽而起風,拂過南宮黎月的臉龐,三千墨發(fā)飛揚,他卻只孤身一人,此刻也沒了鬼奴在身邊,他的不安感覺更加強烈了。
他記得當初將鬼奴撿回來的時候很擔心他被人發(fā)現(xiàn),畢竟他是個刺客,而他要刺殺的人竟然是她的母后白七七,這才是南宮黎月訝異的。
而當他聽到對方要刺殺的人是他母后的時候,他沒有恐懼也沒有任何反對,他只是陰冷地笑著等著聽到白七七死亡的消息,而鬼奴真的做到了,當夜整個紫禁城內(nèi)燃起了燈籠燭火圍在了龍鳳殿外,唧唧咋咋地說著所發(fā)生的一切,只有他躲在黑暗,坐在輪椅上,笑看著發(fā)生的一切,他不生氣也不動怒,也沒責怪鬼奴,而是將他的容貌毀去,讓他躲在黑暗中,給他一點食物讓他活下去。
而他卻對他忠心耿耿,當他看到鬼奴的招式后他才知道他原本是唐門的掌門,外界盛傳的癡情種鐘楚云,可卻為了情字而賭上了整個唐門。
唐門便是毀在了鐘楚云手上,而罪魁禍首卻是他的母后白七七。
白七七拿著火把乘著半夜唐門弟子熟睡的時候下了迷藥,放火燒了整個唐門,不為其他,只因為唐門里有一樣東西乃每一代皇帝都必須好好守護的木牌,卻不知為何落入了唐門中,南宮皇帝曾經(jīng)放出消息,若得木牌者,一定會滿足對方一個條件。
而白七七的條件就是要當龍雀國皇后,可惜她沒有當皇后的命,若她當初選擇扶持南宮黎月或許不會落到這副下場,可她選錯了人,那不學無術的南宮佑鴻又怎會是當皇帝的料呢?
連南宮黎月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母后竟然會為了一個廢柴而放棄了他,這叫他怎么能忍呢?
所以他母后死的時候他只是靜靜地坐在旁邊沒有任何悲傷。
另一邊,巫白張的力氣似乎被抽空了一樣,她能感覺到強大的波動,又是紫棱石,紫棱石又出現(xiàn)了,而這一次在東南方向。
如今劉霖怡在囚牢內(nèi),那就剩下一個可能,擁有紫棱石的人是陳美靈!
“少主,是不是感覺到異樣了?”巫哈薩似乎也感覺到了一樣,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巫白張點點頭道:“在東南方向,不過已經(jīng)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