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巧將云奇清放在她床上,這里是她師傅送給她的洞府,只有她能夠進入,其他人進不來,所以云奇清呆在這里總比外面安全多了。
“奇清,你難道是來見我的嗎?”琴巧拿著濕布輕輕擦拭著云奇清身上的污跡,她動作百般輕柔就跟剛過門的媳婦一樣,邊擦的她小臉兒紅得跟蘋果一樣。
“水…水…”云奇清突然喊道,聲音雖然很弱但琴巧聽著嚇了一跳,連忙將濕布扔在了水盆里,慌忙地走向石桌倒出了水往云奇清水邊灌。
云奇清好像很渴般,瘋狂地飲著水,好像水就是他的生命源泉般。慢慢地云奇清喝水的速度慢了幾分,而后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琴巧跟做了壞事的孩子一樣,拿起了濕布再次輕擦著云奇清的臉頰,可云奇清這次卻抓住了琴巧的手,夢中囈語著:“霖怡……霖怡……不要不要離開我……”
琴巧的動作僵住了,看著云奇清握著她的手卻念著另一個人的名字,她怎會高興呢?
她很羨慕靈兒師姐,因為她有個太子殿下,可她卻是第一次動心,沒想到對方有喜歡的人了。
“好,我不離開,無論什么時候我都不會離開你的。”琴巧輕輕說道,見云奇清的情緒安穩了,她伸出手撫摸著云奇清的眉毛,云奇清也的眉也隨著平展開來。
“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我真羨慕那個叫霖怡的,不過我也不會放棄的,上次邱林山我就說過,若是有下一次見面,我要嫁給你!”琴巧說完,臉上羞澀低頭,最后尷尬地逃離了洞府中。
月麗國內,慕容易天早就離開了月麗國,至于去哪里沒人知道,而這次月麗國派來的使者卻是個新人,這新人剛剛上任沒多久便被慕容黃帝派來。
龍雀國后庭內,早就聚集了不同國家的使者,南宮皇帝也很是高興,他高興的不僅是這一次壽宴而是即將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
南宮楚離從一早就被南宮皇帝留在御書房內探討,顯然是不想讓他去見劉霖怡。
而現在周圍的人都到齊,連同陳美蕓都比平時打扮得妖嬈幾分,讓人一看便不想移開視線,可她是天子的女人,他們還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偷看。
今日宋武披麻戴孝沒來,來的是宋白,宋白坐在南宮楚離身邊,悠然地看著壽宴來來往往的人,卻沒了其他興趣,說到底他們只是來陪南宮皇帝做場戲罷了,戲一旦散場,苦的恐怕是南宮楚離了。
“我說南宮老哥,現在你是不是很著急呢?”宋白湊近南宮楚離身邊,一副看好戲地樣子說道。
“既然知道何不幫為兄分擔一點?找到那老狐貍溝通其他國的證據了么?”南宮楚離壓低聲音磁性問答,這里只有幾個人他信的過,包括宋白跟宋武。
“那老狐貍守得緊,別說證據,蒼蠅都飛不進去,我可不想還沒進他府內就變成人肉刺猬了。”宋白抖了抖身子說道。
“無論是變成蒼蠅還是其他,我相信你有能力進去。”南宮楚離信心十足說道。
“老哥你可真看得起我,不過為你這句話,赴湯蹈火我也要去冒險了,干。”宋白拿起酒杯,南宮楚離也拿出就被,碰的一聲清脆響亮。
南宮黎月抬頭看著天色,他沖著劉霖怡溫婉一笑:“霖怡,壽宴開始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可以么?”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南宮黎月就從劉姑娘變成了霖怡,劉霖怡也不在乎,反正怎么叫都是個稱呼而已。
“壽宴?陳美靈也會去么?”劉霖怡問道。
“當然,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一次壽宴就是父皇為了陳美靈與皇兄而設的,為的是讓陳美靈成為龍雀國的太子妃,我這么說,霖怡你可莫要生氣。”南宮黎月神色擔憂地說,劉霖怡輕笑:“若是太子殿下能跟陳二小姐一起倒也是件大喜事。”
“你不生氣?”南宮黎月小心翼翼問道,生怕惹劉霖怡傷心。
“我為何生氣?”劉霖怡反問道。
“此次前來不僅有黑鐵山弟子,還有各國的使者,霖怡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如何?”南宮黎月聽完劉霖怡說的話,心里明顯有一股無法撫平的愉悅感。
要是劉霖怡真的對南宮楚離沒感覺,那是不是代表他……有機會呢?
劉霖怡挑眉,各國使者都回來,劉霖怡感興趣地看向南宮黎月道:“月麗國使者可會來?”
南宮黎月淺笑,倒著酒輕飲一杯道:“會,來的是今年的狀元叫馬民龍。”
南宮黎月說完隨即笑著看劉霖怡的臉色問道:“莫非月麗國有霖怡的熟人?”
劉霖怡失神的搖搖頭,若是讓慕容易天看到她的話,不知會怎么樣呢?要是各國都回來,劉霖怡有些擔心紫青峰也回來,不過依照劉霖怡對紫青峰的了解,這種壽宴還請不動他。
“沒,只是問問罷了。”劉霖怡笑著淡淡說道,南宮黎月也識相地不在問了,他知道什么可以問什么不可以,既然對方不想說,他問在多都沒用,而且他有的是法子查出來。
“啟稟七皇子,壽宴快開始了,還請七皇子您更衣前去。”梨花院外一太監小跑而入,低頭跪在南宮黎月面前,用尖銳的嗓子說道。
劉霖怡看著這小太監,只覺得有那么點奇怪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可她從沒見過對方,這個劉霖怡可以肯定。
“呵,這是我的貼身太監叫小夏子。”南宮黎月看著劉霖怡的眼神說道,也不知這太監哪里引起劉霖怡的注意了。
“呵呵,七皇子身邊的人真的是高手,不僅連太監都武功高強,躲在暗處的人更是厲害。”劉霖怡沖著南宮黎月冷冷說道,南宮黎月的臉色隨著劉霖怡的話而慢慢僵硬了,連劉霖怡都感覺得到暗處的鬼奴,那對南宮楚離來說不是易上加易。
“人都要為自己著想,我本就是個無法修煉仙法的人,有人在暗中保護不奇怪。”南宮黎月哀傷地說,他從小雙腿便廢了,縱然他天資聰明,可他雙腿也站不起來,連修煉都沒辦法了,所以在別人看來他也是廢柴,不過他比別人好的地方就是頂著七皇子的名號罷了。
“也對,七皇子還是去更衣吧,霖怡就在此等候七皇子。”劉霖怡冷冷說道,對南宮黎月更有一份警惕,她能感覺到暗處的人對她的殺氣,叫她怎能放松呢?而且對方還是個高手,要殺她易如反掌。
“好,我一會兒就來。”南宮黎月寵溺地說,手向上伸揮了揮手,小夏子識相地拉住了后面的柄往梨花院的門欄推去。
整座皇宮都熱鬧轟轟的,唯獨梨花院,只有酒香以及梨花落下,劉霖怡的心思都放在了紫棱說的話上,那個她到底是誰?這紫棱石上到底有什么秘密,還有若紫幽夜是紫青峰的父親,那為何活了幾百年?所以劉霖怡只能猜測紫幽夜是紫青峰的先祖了。
那張長著七分像的臉,劉霖怡不會看錯的,縱然多了胡須還有臉上變得滄桑,劉霖怡也不會看錯半分,那確實跟紫青峰很像。
秋風吹過,有幾分凜冽,梨花院內只剩下劉霖怡一人,而在皇宮內的另一處確實熱鬧喧囂,南宮楚離眸中似醉非醉,手中卻端著酒杯轉來轉去,另一只手拖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說老哥你不就一天見不到劉老大嘛?怎么這會兒變苦情郎,借酒消愁了?”宋白饒有興趣地看著南宮楚離道,他還真不知劉霖怡的魅力這么大,竟能將他們龍雀國的太子迷城這副樣子。
“你還不知道吧,南宮黎月盯上霖怡了。”提起南宮黎月,南宮楚離總有幾分憎惡感,對于大皇子,南宮楚離還只是一笑而過,而對于這位跟大皇子同一包胎出生的南宮黎月,南宮楚離卻意見頗大。
“我說老哥你這是吃醋了吧,哈哈,沒事,只要有恒心鐵柱磨成針。”宋白拍著南宮楚離的肩膀高興說道,他還真想不到南宮楚離有朝一日也會墮入情網。
不過對于宋白來說,情這個字兒跟他無緣了,他絕不會跟情這字兒沾上關系的,否則那將會是他致命的弱點,而他不想有這么個弱點,那只會成為他的軟肋罷了,他覺不需要這種情感。
“南宮黎月那邊你查出了什么了么?”南宮楚離瞇著雙眼問著宋白,宋白搖搖頭,不是他無能,而是陳政跟南宮黎月狡猾得跟狐貍一樣,他想查也無從查起,而且他們做事滴水不漏,哪里會留著把柄讓他查呢?
宋白也想過潛入南宮黎月的行宮中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企圖謀反的證據,但無奈暗處保護著南宮黎月的是個高手,就連宋白也不想冒這個險。
有些險可冒,可有些不能,特別是有關于他自身安全的事情更不能冒險了。
“那些老狐貍快成精了,我這里還沒任何線索,但我感覺他們快要行動了,我已經秘密將王虎召回宮內,將他放在身邊應該能幫到你一些忙。”宋白惱怒地飲了一口酒道,這些老狐貍明明年紀不大卻偏偏狡猾得讓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