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霸天也被這股力量給驚到了,他真沒想到百年了,竟然還有人能使用那股力量,那股該死的力量本不應該存在才對!
“該死的,該死的老天爺,為何為何……”南宮霸天似悲涼似無奈地沖著上空喊道,他不信還有人能從玄靈沖到玄宗,這股力量似乎超乎了他想象,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那個傳說了。
轟隆一聲,在劉霖怡周圍的墻壁滾落填滿了整個谷底,山跟地似乎受不了這力量的存在般,都紛紛跟爆發的猛獸一樣向地底滾落,它們的速度快如閃電爭先恐后,那聲音如同在吶喊在求救。
劉霖怡伸出手指著南宮霸天,冷笑道:“你死!”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在此看來卻成了絕對的權威,若是之前的劉霖怡,南宮霸天根本不用害怕,可現在的劉霖怡是玄宗境界,而他受傷了,被那該死的玄靈境界傷到了,若是玄靈就那么厲害那么玄宗呢?南宮霸天只覺得脊背發涼,額頭冒著冷汗,他生怕第一次覺得死是那么可怕,他第一次覺得不應該惹她們的。
可他已經惹了,而且是他自己窮追不舍地惹上對方的。
兩個字,似乎定了南宮霸天的生死,兩個字,便讓劉霖怡成為了主宰者,生死猶如掌握在她手上一樣。
劉霖怡的速度快如獵豹,從南宮霸天身邊一飛而過,而南宮楚離只覺得腳下變得松了,原本緊緊抓著他腳的手不見了,轉眼只見他被劉霖怡用兩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抵在了墻壁上,墻壁上形成了個大窟窿。
此刻南宮霸天已經面目全非了,他額頭他身上乃至整個身子都留著鮮紅的血,將他原本發黃的肌膚給掩蓋了。
南宮霸天那雙漆黑空洞的眼死死地盯著前方,好似他看得見劉霖怡現在的模樣般,他沒了剛才的盛氣凌人有的只是恐懼,他的手死死地抓著劉霖怡的手臂,卻只能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即將死的血跡,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平巖國之王……噗,你們都是本…王的……狗!”南宮霸天不利索地說,轉眼便連話都不會說了,他的脖子邊卡擦一聲便沒了下文,劉霖怡放開手,南宮霸天的身體便往下掉落。
劉霖怡冷笑,嘴角輕扯:“無知的人類,若是狗那你不是公狗?”
“霖怡,快點出來!”南宮楚離看著上面快要愈合的結界,沖著正在冷笑的劉霖怡說道。劉霖怡看向南宮楚離的眼神還是那樣冰冷,似乎不認識眼前這男人一樣,她只是冷笑,笑看這里的一切都淪為煙土。
“紫幽夜,我說過這里囚不住本尊的。”劉霖怡發冷地看著谷底,她還記得那個下棋卻長得妖嬈的男人,她還記得在紙上里,坐在梨花樹下等君歸來的女子,可她卻忘記了自己是誰了,她是誰呢?
漂泊了上千年的靈魂,附在了紫棱石上,她要尋的是那個只愛下棋的癡人,對,她要尋那個男人!
此刻的劉霖怡非劉霖怡,她看著上面的結界,對!她想出去這里,尋那個男人才對!
劉霖怡一動,卻感覺胸口傳來了疼痛,她臉色發白地看著胸口的地方,搖搖頭:“不,不可能有人在紫棱石的控制下還能清醒。”
“不,我不要不要消失,我還要去尋他,跟他下最后一盤棋才對……”劉霖怡無助喊著,整個山谷下,只聽得一聲凄涼的叫聲,南宮楚離跟云奇清看著跟平時不同的劉霖怡,心只是在作疼。
劉霖怡痛苦地閉上眼,轉眼間便回到了之前那劉霖怡,她的修為在慢慢退去,身上的修為似乎快被抽空般,劉霖怡腳下虛空一踏,快速地追上了南宮楚離,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快走,這里姚塌了!”劉霖怡似乎忘記了南宮霸天是怎么死的而剛剛發生了什么事一樣,確實,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都記不清了,只覺得胸口的方向有一絲絲的疼痛,她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
結界剩下最后一點點縫隙,云奇清見快合上,便用力將南宮楚離往上拋去,而他自己一只手拉著劉霖怡,往上拋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人在慢慢掉落。
他嘴角翹起笑的很幸福,他嘴一張一合含著風聲不知說了什么,只知道他很幸福……
終于,能夠護你一回了。
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便給!
江山可給,美人可不要,可我只要你一人。
結界修補愈合,可出來的卻只有兩個人,劉霖怡看不到底下的情形,她只知道玉奇清還在里面。
“奇清!奇清!”劉霖怡沖著喊道,可回應她的是大山的回音。
“奇清你快出來啊,快出來啊!我下去找你!”劉霖怡著急地說,她腳下一踏虛空想回到地底下,卻被南宮楚離抓住了。
“霖怡別瘋了,云奇清可是為了救你才這樣的,你怎么能辜負他一番好意!”南宮楚離也瘋了,他不受控制地對云劉霖怡喊道,他多么希望掉落的是他自己,這樣劉霖怡也許就會記住她了。
“不,奇清他沒事的!他一定沒事的!”劉霖怡失聲痛哭,整座邱林山內似乎能聽到她的哭泣般,上次王小二將云奇清葬了,她知道云奇清一定不會死的,因為她沒讓他死,他必定不能死!可現在他卻……
劉霖怡第一次覺得無助第一次覺得軟弱,云奇清就如同她哥哥般在她身邊保護她,如今卻為她而犧牲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該去哪里了,她知道自己不懦弱,但云奇清對她來說又何嘗只是個過客那么簡單。
南宮楚離摟著劉霖怡,手緊緊地抱著她,他知道現在的劉霖怡需要肩膀,因為她雖然表面堅強冰冷,可她還是個女孩,只要是女孩便會累便有血便有肉。
南宮楚離不在說什么,他只是靜靜地摟著劉霖怡站在懸崖邊上,日落夕陽籠罩,正片大地似乎跟平常一樣安詳,可這里卻發生了很多事情,多到他們都無法承受。
現在剩下最后遺跡的平巖國也隨之而消失,那些金銀珠寶綾劉綢緞都隨著埋在了地底。
谷底里,整片谷底都沉到了地下,黑石將一切都淹沒,這里卻成了平地,沒了黃金宮殿,沒了金銀珠寶,只有一片廢墟,以及一條尸體,還有那光亮的小道依舊沒變。
琴巧呆呆地站在了半山腰上,她回頭一看,卻被后面的紫重門弟子喊住了:“琴巧師妹,你怎么了?我們還是趕快把,那紫光又消失了,我們只能往那邊去了。”
紫運指著前方的小道說道,琴巧臉上卻失了顏色,她剛剛好像聽見了女子的聲音,女子在喊著奇清,而且聲音很凄涼,莫不是奇清出了什么事?琴巧心里想著。
“兩位師兄,小妹可能不能陪你們去了,小妹突然想起還有東西落下了,小妹想去把東西拿回來,兩位師兄小妹先告辭了。”琴巧不顧紫重門兩位弟子的阻擾,連忙轉身往剛剛跟云奇清分別的地方去了,或許是她多心了,或許是她擔心,她總覺得云奇清出事了,而且那聲音不像是幻聽。
琴巧這輩子還沒想現在這么努力,她以前學習御劍不過是好玩,可學了七分后便丟掉不學了,可她沒一刻如現在這么著急,她加快速度不顧樹枝的阻擋直接從旁邊掠過,樹枝兒打在她臉上身上她也不覺得疼痛,她只想到那個男人身邊去!
整座邱林山,似乎沒有像今日那么熱鬧,各大門派的人都紛紛被那紫光給驚住了,都往那紫光的方向去,可卻沒有看到什么,只看到了大雁從天空飛過,而山崖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白天鬼聽見了劉霖怡的聲音,她呆呆地看著那個方向,不肯再走,當她聽見奇清這名字后,只覺得心里被抽空了,這種東西本不應該存在她心里才對,因為她無情,可為何偏偏她會為那男人心疼呢?明明才見一面而已,又為何似曾相識,這究竟是為什么。
“哥…哥…”白天鬼潛意思里喊出了這名字,可連她自己都一震,為什么會叫哥哥呢?
“還不快走,快點回華山跟師傅報告,這事情絕非尋常!”黑無鬼見白天鬼失神的樣子,妖嬈說道,他心里也驚訝,或許他不應該讓白天鬼見到云奇清的,若非這樣白天鬼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終歸是一場孽緣啊。
“是。”白天鬼恢復原來的樣子,沒錯,她沒有心,沒有情感,所以不配擁有這些所謂的感情,她只是個殺手只是華山暗鬼掌門的徒弟!
兩人一黑一白在邱林山內跳躍,正片天空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似乎沒有剛才那事情發生一樣。
黑鐵山上,拂蟬大師閉眼,她手中執拂塵閉眼念著:“孽緣啊,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紫光必現,南無阿尼陀佛,我佛慈悲。”
黑鐵山內,一切寂靜,只聽得見念經的聲音,而這地方除了她親傳的弟子能踏進外,其他人不得入內,她正在為她所種下的因果而還債,沒人知道她是誰,也沒人在意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