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確定,不過年幼之時倒是聽過一個關于這地方的傳說,不知道是不是這里!蹦蠈m楚離蹙眉說道,他想到了百年之前的劫數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他沒親眼看過那場劫數,但卻能從先輩口中知曉那到底是怎樣一場浩劫。
劉霖怡雙眼散發異彩光芒,南宮楚離知道那是劉霖怡對這事兒有興趣,他輕輕一笑,便開始講起了百年之前的浩劫,當然這件事龍雀國家喻戶曉,從百年之前流傳至今,只要隨便抓個人問問就知道,所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南宮楚離此刻賣個人情給劉霖怡,指不定還能博得劉霖怡對他有所好感。
“相傳百年之前,有個姓季的門派得到了一樣至寶,被供奉在季家牌位中間,那至寶是上古遺留下來的,至于有什么樣的作用這就不知了,只知道得此寶之人必得天下。”南宮楚離雙眼露出希冀,若那至寶在他手里,那他可以……
“呵,得天下,若天下之人不服你要天下又有何用?”劉霖怡冷冷道,她想起了另一個想要天下的男人,慕容易天,為江山還是美人,他慕容易天的回答是都要。
而對云奇清來說天下何用,還抵不過霖怡的一笑。
“霖怡太小看這法寶了,有一日半夜,季家幾百口人都被滅了,那至寶也被偷了,之后朝廷每逢上奏的都是哪里有人死了,那至寶在哪里出現,先祖們派人追查最后都沒了蹤影,朝廷便向天下發出號令,若誰能捉住那拿至寶的人,重重有賞!”南宮楚離說道,劉霖怡只是靜靜地聽著,她知道事情還沒完結。
“可那至寶是什么?得到的人莫說有賞,要整個天下都容易得很,于是各大門派都紛紛派出了道子去尋找,最終在一處小地方找到了那手拿至寶的小偷,原來那是季家的祖先,他狂怒而笑,整個天地地動山搖,天空泛起了一片紅色,連太陽也變成了紅色!蹦蠈m楚離回憶地說,他雖然沒親眼看過,但他知道這劫數對他們龍雀國有多大影響。
“之后呢?”劉霖怡問道。
“之后那些討伐季家祖先的人都死了,死得蹊蹺,他們不是直接死亡而是回門派后不知不覺死去的,死法很平靜,就跟睡著一樣,后來那季家祖先因走了邪門歪道入了魔修,最后走火入魔而瘋了,瘋了之后才是一切的開始……”南宮楚離顫抖,拳頭擰成一團,連牙齒都在哆嗦。
劉霖怡的手搭在了南宮楚離的手上,冰冷傳入南宮楚離心里,讓他稍微平靜了一會兒,南宮楚離沖著劉霖怡淡淡一笑:“我沒事,后來季家祖先瘋了之后大開殺戒,走到哪里殺到哪里,足足殺了龍雀國一半的百姓,長安街外民不聊生,血染成河,孩子婦女都死在了那至寶下……可卻沒人能壓制住季家祖先,最后季家老祖因壽命減少而在一小地方跟幾個門派的祖先一同隕落了,那至寶至今也不復存在,那地方以前叫陰林山!
“陰林山?邱林山?”劉霖怡思考著其中的關聯,但除了有兩個字一樣之外她找不到共同點。
“我也不知這里是不是當初的陰林山,不過看著周圍的環境,就跟當初的場景一樣,一片死灰色……”南宮楚離抿嘴說道,他眼里悲傷,抓住劉霖怡的手慢慢的緊了些。
劉霖怡不再說其他,死了一半的百姓,整個龍雀國上千萬的百姓,死了一半那是多少了,劉霖怡不敢相信,她雖然殺人,可殺的人都是自己找死的,若非別人動她她也絕不動別人。
天空,還是彌漫著霧氣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只見得一片朦朧。
“休息吧!明天去找找看有沒有出路,這里應該有出路才對,否則進來這里的人要怎么出去呢?”劉霖怡安慰道,她依舊在想著那道紫光到底打哪兒來,又有什么寓意。
現在整個邱林山恐怕不得安寧了,劉霖怡心里想道。
紫光一出,便是機緣,若得機緣方可成仙。
“恩,霖怡說的都是對的!”南宮楚離點點頭,恢復成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他躺在了石頭上,手依舊不肯放開劉霖怡,就這樣躺著,他需要好好地安靜一下……
劉霖怡也任由南宮楚離抓著她的手,閉上眼就這么睡下了,幸好這里還有空氣,否則就算云奇清找到他們都剩下一堆骨頭了。
奇清,你怎么樣了呢?
“擋我者死!”云奇清吐著鮮血,可還是不肯放棄,他后退幾步,一手抹掉了嘴角邊的腥紅的血,咸咸的味道讓他作嘔,可現在他不能!
沖著眼前越高級的幻獸,云奇清只能用盡全力吼,不管如何他都要找到劉霖怡!
云奇清一吼,幻獸也不服地吼了起來,一聲震得周圍的樹木都梭梭而落下,若是放在云奇清沒受傷之前,這些幻獸哪里是他的對手,可這幾天他殺紅了眼,見到幻獸還沒等他們撲上來就一把殺掉了,他殺的眼紅,自然也被幻獸追到眼紅。
他們就是彼此追逐著,可這追逐沒有任何樂趣可言,云奇清只想找到劉霖怡!
幻獸一吼,從樹林中又多出了幾只幼崽幻獸,他們跟隨在自己父母的后面,雙眼兇猛地看著云奇清,似乎真要把他給當成肉片給撕碎俎爵一樣。
幻獸向云奇清撲來,幾十只一起將云奇清給包圍住,連一點縫隙都不給云奇清留著。
“死!擋我者死!”從幻獸之中,一道清晰的聲音傳出,他想咬破自己的手指放出血咒,可又想到了劉霖怡當時對他說的話,所以他不能用,他答應過劉霖怡的,決不能用血咒。
幻獸撕扯著云奇清的肉,一咬一片皮而有些已經忍不住想再咬一口了,卻在這時,云奇清周圍散發著白光,他的衣,臉都染上了血色,可他依舊連眼都不眨一下。
若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殺這些幻獸,可現在情況不同。
他的手臂被咬的腐爛,他的腳一邊瘸了,可他依舊堅持走著,他只想靠近有劉霖怡的地方……
“霖怡,等我……”云奇清看著倒在地上的幻獸,他深邃的眼瞳看向遠處說道,拖著一瘸一瘸的腳往前方去。
隨后眼睛一黑便暈倒在山內,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青衣女子綁著雙鬢,頭上插著一支青垂流蘇,一手拿著劍,劍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可她卻沒有云奇清那般狼狽,她來的時候一路上死了很多幻獸,所以她才能輕松前進。
琴巧看著幾十只幻獸倒在地上,又看著血泊之中的男子,她覺得這才是仙子!這比林妍師姐還好看。
琴巧踏過了周圍的幻獸,一把蹲在了云奇清面前,用劍推了推云奇清卻沒任何反應,她嘀咕道:“難道這幾天就是你殺了這么多幻獸?能殺這么多幻獸你到底似乎多變態啊,不過你是不是死了?喂喂仙子,沒死回我一句啊。”
“哎,可憐了,這么好看的仙子就這么死了,不過你放心,我琴巧一定會替你好好收尸的,若不是你當個替死鬼,我怎么能到達邱林山半山腰呢!所以恩公多謝你了,不過上天真不公平,給了你這么好看的臉蛋兒卻要你死的這么早,莫不是老天爺喜歡你?”琴巧越嘀咕著越來勁兒,她腦洞大開,一把啰嗦了好幾句話才將云奇清扶起來,將他拖到了樹木下,便想離開。
誰知云奇清傳來了幾聲咳嗽,惹得琴巧又倒了回來,她眉開眼笑地探了云奇清的氣息道:“哎,原來你還沒死啊,既然沒死干嘛不吭聲,要是我走了你一人在這里被幻獸吃了怎么辦?”
琴巧自顧自說著,將云奇清扶了起來,觀察周圍的形式。
“幸好你遇見本姑娘我了,記住我叫琴巧啊,我們師傅說了救人一命日后有好報,以后你可得記得感謝本姑娘!鼻偾烧f完,看見遠處的樹林邊有個山洞,她連忙將云奇清拖到了山洞的方向去。
地上,血跡彌漫,一條血色的弧度便呈現在半山腰內。
琴巧將云奇清放在了石壁上,見云奇清嘴角輕微張開喃呢著什么,琴巧湊過去,提起耳根子聽著:“什么?你說什么?”
“霖怡….小……霖怡……”
“霖怡?是個姑娘嗎?是仙子你朋友嗎?不過你這樣要養好身子才能去找你朋友,那個叫霖怡的應該也跟你一樣是仙子吧!仙子姐姐,好了以后可要記得是琴巧救了你哦!鼻偾捎珠_始嘮叨起來,完全忘了云奇清身上受傷還流著血……
半夜,邱林山內寂靜得沒一絲生氣,琴巧慢慢地脫掉云奇清染了血的外衣,誰知一聲尖叫傳出:“啊…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見,公子,公子,仙子是公子,仙子你怎么不早說呢!那琴巧不是弄巧成拙了?不過還是傷要緊,就讓琴巧為公子包扎吧!公子你放心,琴巧會對你負責的!”
琴巧說完,閉著眼往前面走去,蹲下,一把地輕輕為云奇清擦拭身上的傷口,又掏出了布條包扎起來。
她臉色緋紅,包扎的技術有些生疏,這是她第一次為別人包扎,還是第一次看到男子的身體,她內心有點奇怪的感覺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