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紫光乃上天之恩德,得紫光所認(rèn)者便可得蓋世心法,而能練的蓋世心法的人世間沒幾個。
又一道紫光落下,惹得云奇清也在意起來,他看著那道紫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一樣,奪門而出,他焦急地在人群中尋找著劉霖怡,可卻沒看到人影。
只見一個小女孩站在院子邊,抬頭希冀地看著遼闊的天空。
“未央,你看到霖怡了嗎?”云奇清緊緊地捏著未央的肩膀問道,眼眸中滿是著急,似乎這道紫光就是追尋劉霖怡而來的。
“奇清哥,霖怡姐姐?霖怡姐姐跟肖叔叔還有王叔叔玩捉迷藏呢!不過這天氣好像要下雨了!”未央苦惱地說,要是下雨淋著了可該怎么辦?
“捉迷藏?在那里玩?”云奇清問道,他因擔(dān)心而臉色變得紅潤,看起來倒更像個翩翩公子,只可惜他非外表般柔弱。
見云奇清這般擔(dān)心,未央也不禁擔(dān)心起來,她的小手指著廣闊的天空道:“霖怡姐姐說日落之前若肖叔叔跟王叔叔追不到她就要讓他們后悔出生在這世上,所以應(yīng)該在這片地方才對!”
云奇清聽完,立即往半空中飛去,催動丹田,他只想盡快找到劉霖怡,他有種感覺,這道紫光是沖著劉霖怡去的,為什么有這感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好似很久很久之前也有過這種場景一樣,云奇清只覺得腦子里有個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當(dāng)他想看清楚對方的身影時卻消失不見了。
南宮楚離看著天空落下的紫光,而天空還是蔚藍(lán)色晴空萬里,突然落下紫光,這絕對不正常,恐怕再過不久會吸引許多修仙的人吧,這樣可就不得了了。
“那那是什么?”肖勇害怕地問道,他長這么大可從沒見過這么玄乎的場景,紫電?雷電他見過,紫電他還是第一次見過。
“紫光重現(xiàn)……天機(jī)……”王虎似乎見過一樣,喃呢說道,說的肖勇不著頭腦。
“王虎你在說什么,什么天機(jī)?這狗屁紫光就有天機(jī)?那我神獸不是神機(jī)?”肖勇輕蔑說道,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一道紫光落下,落在了肖勇旁邊,劉霖怡被罩在了黑網(wǎng)內(nèi),動彈不得,她看著那道落在肖勇旁邊的紫光向著她的方向而來,速度快的劉霖怡快撲捉不到,劉霖怡顧不得掙扎黑網(wǎng),連同黑網(wǎng)一起掉入了下面的樹林內(nèi)。
開玩笑,黑網(wǎng)跟紫光二者不可的兼也,劉霖怡可不想被這紫光被劈死,而這紫光似乎見不得劉霖怡逃離一般,隨著劉霖怡的方向而改變,往劉霖怡落下的方向去了。
南宮楚離見狀,用最快的速度往樹林落下,抱住了那黑網(wǎng)嬌柔的身子,往下墜落。
他怎舍得讓劉霖怡受傷呢?剛剛不過是想看看劉霖怡的實(shí)力罷了,想著南宮楚離蹙眉看著紫光又看著在黑網(wǎng)內(nèi)的人兒,他的腳踮著樹枝往另一個方向沖了過去,誰知紫光不斷追著,南宮楚離無奈抱著劉霖怡跌入半山腰下……
整片樹林陰森森的,彌漫著濃霧,肖勇跟王虎才想起來,這下面不就是他們每天都進(jìn)去跑幾圈的邱林山么?他們之所以沒遇見難纏的猛獸,完全是因?yàn)樗麄冎辉谇窳稚较禄顒樱宜坪鯃F(tuán)隊(duì)的,可沒人敢單獨(dú)進(jìn)入邱林山內(nèi),據(jù)說在山頂上有只存活了上百年的貔貅,那只貔貅可厲害了,見人就咬,整個邱林山內(nèi)的猛獸見著都退避三分,紛紛屈尊,而它乃獸中之王。
“這這這,老肖我們該怎么辦?”王虎顫抖地問,這邱林山頂他們可不敢隨便亂闖,連同上次太子殿下為了走捷徑穿越邱林山而到建安村內(nèi),都受了傷……
要是南宮楚離真在這邱林山出了什么事,那他們的罪名可就大了,南宮楚離可是未來龍雀國的國君,他們這算是殺君之罪啊。
“太子殿下,劉老大……都怪你那黑網(wǎng)!沒事把那破網(wǎng)拿出來干嘛?”王虎沖著肖勇吼道,這會兒肖勇也知道錯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黑網(wǎng)拿出來炫耀,這會兒可不止一個劉老大那么簡單,肖勇嚇得雙腿都發(fā)軟了。
“王虎王虎你可要救救老哥啊,老哥上有小下有老,要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你我都受不起啊。”肖勇拉著王虎的衣角淚眼汪汪說道。
“大頭,派些士兵跟村名去邱林山下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王虎心里無底地說,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是在半山腰上,就算跌落也跌不到山下,雖然機(jī)會渺茫,但找找王虎的心更安。
“那那我呢?”肖勇指著自己說道。
“你個呆子,你去去去,跟大頭一起去!”王虎說道,肖勇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跟哈巴狗一樣跟在了大頭后面,他何時這么狼狽過,可如今沒法子,一切都是他的錯。
肖勇發(fā)誓以后不弄這些班門弄斧的東西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南宮楚離抱著劉霖怡從半山腰上滾下,他的衣襟被石頭竹子割得殘破不堪,可他依舊緊緊地?fù)е鴦⒘剽环攀郑稚弦坏赖烙偾啵有一絲破皮,鮮紅色的血從皮膚內(nèi)慢慢流出,染了他白皙的膚色。
南宮楚離將頭埋在了下面,隔著黑網(wǎng)觸碰到劉霖怡光滑的長發(fā),一股很淡的香味入了他鼻子,比宮內(nèi)那些女子的胭脂還好聞幾萬倍,他似乎迷戀上了。
紫光不停歇地沖著南宮楚離的方向落下,擊中了石頭濺起了石子,打落在南宮楚離身上,他咬著牙一聲不啃,此刻他心里滿是后悔,若剛才幫一把劉霖怡就不會成這樣了。
那道紫光窮追不舍,待南宮楚離撲通一聲抱著劉霖怡入了水后,紫光才慢慢消失,仿佛這里被屏蔽了,紫光找不到人一般。
天空依舊一片蔚藍(lán),在太陽周圍的云層卻被鍍上了一層金黃,誰都不相信剛剛還紫光落下如今卻跟沒發(fā)生一般,連肖勇跟王虎若非親眼所見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云奇清追著紫光,站在邱林山的半山上,追到了這里紫光就消失了,云奇清眼眸一瞇想看透這樹林,無奈樹林樹木蔥蘢,他什么都看不到。
云奇清催動玄氣,想入邱林山內(nèi)尋找,卻被人抓住了衣袖:“神醫(yī),你可不要太激動,我們正派人下去找呢!這邱林山不是誰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一士兵略微輕蔑地說,看著云奇清就像個柔弱的公子哥兒一樣,以為他手無縛雞之力,可當(dāng)他觸碰到云奇清的眼睛后他連話都說不出了,那雙幽若的眼瞳內(nèi)滿滿的殺氣。
就算他修為不高也能感受出來,這股殺氣讓他覺得身處在冰窖中凍得神經(jīng)麻痹不能動彈。
士兵放開了云奇清的衣角,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繼而云奇清冷聲道:“讓!”
一字,便讓眼前的士兵折服,光憑一字,便讓他們無話可說,他恰巧結(jié)合了柔跟硬兩種,讓人覺得更是不能得罪。
士兵抖著腳讓出一條道路,云奇清一把扎入了樹林內(nèi),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劉霖怡,可不能讓劉霖怡出事兒!
黑鐵山上,一道姑手拿拂塵站在山上看著紫光落下的地方,她閉眼念著南無阿尼陀佛,一把手轉(zhuǎn)動佛珠,身后站著一穿著紫劉煙裙,梳著雙鬢挽著回心簪的女子,她巧笑倩兮地看著師傅道:“師傅,這次紫光出事,恐怕這龍雀國要亂了。”女子聲音如百靈鳥般婉轉(zhuǎn)動聽,可前面的道姑似乎沒聽到一般繼續(xù)誦經(jīng)。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天要開始變了,從十幾年前開始就注定了要變天了……
“南無阿尼陀佛,南無阿尼陀佛……”
“師傅,不如讓琴巧去看看情況吧?說不定能給師傅待會點(diǎn)驚喜呢?”身手的女子不依不饒地說道,她名琴巧,今年十四歲跟隨著在道姑身邊已有十年了,可謂是道姑的得意弟子,小小年紀(jì)便修煉到大玄師了。
“也罷去吧!切記不可傷及無辜,不可與其他門派發(fā)生沖突!”道姑睜眼說道,琴巧一得道姑答應(yīng),眼兒彎的跟新月般,她從袋子內(nèi)拿出一法寶,往半空中一丟,隨即盛開了青蓮荷葉,她坐在上面,拱手朝著道姑跪了一拜:“師傅,那琴巧去了!”
道姑點(diǎn)點(diǎn)頭,琴巧的身子隨即消失在道姑眼前,她知道若是不讓琴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這丫頭一定以為外面世界多好,是時候讓她去看看了。
道姑閉上眼,繼續(xù)誦經(jīng),黑鐵山上這片禁地除了道姑與琴巧便無人敢踏入這里,這里乃是贖罪的地方,而她身上的罪孽太深了……
劉霖怡拿出銳利的匕首,將黑網(wǎng)割開,一下黑網(wǎng)便成了兩半,南宮楚離昏倒在她身邊,劉霖怡比南宮楚離的情況好得多,至少她只是皮外之上,而南宮楚離從半山腰跌下還要護(hù)著他,恐怕費(fèi)了不少力氣吧。
劉霖怡手腳無力,她想起了剛剛匕首對黑網(wǎng)沒用,而如今在這里卻又用?而那紫光也消失了?這里有些蹊蹺?
劉霖怡顧不得這里是什么地方,冰冷的手搖了搖南宮楚離的肩膀,只聽見對方恩了一聲,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