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把老爺給請下去!”賴程見自家爹的模樣,心里更為氣不過,現在賴家相當于一個空殼,內里全都被掏空了,只能靠著城主這名分跟大家借錢。
賴程一向好吃懶做不懂經商,門下幾間店鋪都關掉轉租了,只剩下一個錢莊,可這不夠賴程平日一頓的揮霍,如今賴程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是,老爺老爺我們這邊走,這邊有銀子,你看著是什么?”一丫鬟從懷中掏出手帕放在賴明眼前搖了搖,賴明才笑了起來,手伸出就想抓。骸昂俸伲y子,我的銀子……那都是我的銀子!”
賴明跟著丫鬟跑了出去,現在的賴明哪里還有當初一家之主的氣態,完全就是個三歲小孩沒有智力思考事情:“別跑,我的銀子,銀子你別跑……”
“真是個麻煩鬼!辟嚦虆拹赫f道,這幾天賴府被賴明弄得雞犬不寧,不是將哪里的東西弄倒了就是掉入河內或者拔掉了養了幾十年的名貴花種,放在以前賴程自然不珍惜不介意,可如今家道中落,那些東西動不動可以賣十幾萬兩,相當于保命符!
“少爺,對方真動不得,若是被那娘們發現了,恐怕你我都要遭殃啊!辟嚫?嗫谄判膭裰,一個云奇清就那么強若加上一個劉霖怡,那就無人能敵了。
“哼,我就不信她有什么能力能夠在城內一手遮天!”賴程眼中多了一股陰森,可跟云奇清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么。
“少爺,對方可是玄宗以上的修仙者,我們城內可沒人有這樣的修為……”賴福小心翼翼提醒道,伴君如伴虎,伴人如賠命。
“哼,區區玄宗也敢來鬧事,本少爺我自有法子!”賴程握緊手上的翡翠玉佩,那是他爹留著的最后寶貝了,這玉佩只有關系到賴家生死才能啟用,如今已算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這一次我要讓那兩個人都死!”賴程一字一字說道,眼里是滿滿的恨意。
伴隨著時間的增長,他對劉霖怡的恨更深!若不是她,他又怎會變成現在這模樣。
自古紅顏禍水,這禍水他可算是攤定了。
“陪我去唐古山!”賴程收起翡翠玉佩對賴福說道,賴福見那翡翠玉佩也微微震驚,他在賴府幾十年,自從那位大人醬翡翠玉佩送給賴明后可沒見過再拿出來,如今將玉佩拿出來就代表……
“少爺當真要去請那個人?”賴福驚訝問道。
“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人也應該超過玄宗了才對!當初他欠我們家一個人情,如今是該還的時候了!”賴程雙眸看向更遠方,他要劉霖怡那賤人死無全尸!他要讓之前所受的委屈一一還給對方!
“小的馬上去備車!”賴福識相說道,連忙往馬廄的方向跑去。
他知道那個翡翠玉佩帶來的含義,即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可他心里還是有一絲不安,他隱隱覺得云奇清不是那么簡單,錯了,就連劉霖怡的身份也很神秘。
早在他們入城的時候,賴明就讓他暗中查他們兩底細,到現在還是沒一點蛛絲馬跡,連他們從哪里來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賴府,一頂金黃色的轎子停在府外,賴程一身滑絲墨衣,盤了個頭發,踏著馬凳往轎子內鉆,拉上了布簾,賴福則坐在外面,牽著馬兒揚起皮鞭往唐古山方向去。
唐古山是城內唯一香火旺盛的山,這山是當初賴明為了這翡翠玉佩的主人所建的,為的是讓他安靜修煉,這一修煉就是十幾年。
當初李道德餓倒在地上,是賴明救了他,他便給了賴明這玉佩,他說:若日后有什么事可隨時找我。
本來賴明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那包子也不是他專門給他的,只是因為吃不完仍在地上剛好扔在他面前罷了,后來賴明才知道那李道德修為已是玄宗中期了,經過幾年修煉,李道德修為應該更深才對!
道路顛簸,可賴程已不是幾天前那風流的公子哥兒了,他不在乎山路顛簸,不在乎路途有多遠,只要能到達便可,現在他眼中只有恨是有怒,這玉佩便是他最后的希望,想著,賴程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就如同握著救命的稻草一樣。
古寺內,沒被感染的村民都擠破腦袋想看個究竟,現在陳東健也倒下了,云奇清也倒下了劉霖怡不知身處何方,王小二頭也大了。
“大夫,為什么神醫還沒醒?“王小二著急問著,胡涂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捋了捋發白的胡須道:“稍安勿躁,這姑娘無大礙,只是身子太虛罷了,老夫開個藥方保管明天活蹦亂跳!”
王小二怔了怔,這該不會是庸醫吧。
前一秒說神醫是得了肺癆,如今說身子太虛?
待王小二看著白紙上龍飛鳳舞的字體后,他勉強能認出幾個字兒,一個是老鼠頭,蝎子爪還有龍鱗片……
“大夫,你這真的是藥方?”王小二再次確認,可惹得胡涂不滿,哼了一聲撇過頭道:“你這是不信任本大夫,你還想不想這姑娘活命了?”
王小二轉頭一想,對方是大夫,見多識廣,興許這些東西還真有效果。
“好嘞,那大夫您等我!”王小二拿著配方就往門外去,一開門,那些看熱鬧的人就無地遁形了,都紛紛倒在了門欄上,一些被壓在下面的直直喊疼,上面的則還好些。
胡涂看著床上的人兒搖搖頭道:“哎,幸好你遇見了本神醫,不然你可就沒救了!”
廚房內一陣慌亂,王小二好不容易才湊齊了胡涂所說的藥材煎成了烏漆墨黑的藥,倒在了碗內,濃煙騰起,王小二用嘴巴吹了吹濃煙,最后端在手上往云奇清的房間去。
他到云奇清的房間已經很多次了,可每次都被房間內的香氣給影響了,這香氣可真好聞。
“大夫,藥好了!”王小二將藥放在凳子上,手托起云奇清的頭,等待著下文。
“藥好了你就喂啊,還磨蹭什么。”胡涂嘴里咬著香蕉一手拿著蘋果,一只腳放在凳子上,形象邋遢說道。
“啊,哦,好好……”王小二舀起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著,接著再放入云奇清那薄如花瓣的粉唇內,誰知藥溢出來了……
“大夫好像不行,藥溢出來了!”王小二拿起袖子擦了擦云奇清嘴邊流出的藥,焦急地說。
他此時內心比誰都著急,害怕劉霖怡回來生氣又怕云奇清死了。
“那你用嘴喂啊,你小子真笨,不過這姑娘的清白也算毀了,哎!焙坑指袊@道,奈何傾世美人落別家,他若不是太老了也想試試新鮮。
“嘴嘴嘴……”王小二結巴地說,他早就緊張起來了,可可他們都是男人,胡涂不知道還可以理解,可他是知道神醫性別的,怎可這樣做呢?
“你小子還不快點,救死扶傷分什么男女,要是他掛了可是你的事兒了啊!焙坎粷M地喊道。
王小二心一橫,飲一口藥,閉上眼,心里想著死就死吧,到時候神醫怪罪下來再說。
可當他的臉快貼上云奇清臉的時候,他連忙彈開啊了一聲,藥吞入了口內:“大大大夫……神神醫他他沒呼吸了!”
這一次連胡涂都被香蕉給噎到了,沒呼吸了?
……
“南宮老哥,你說那兩個被拖回來的人是受了多大的折磨啊,現在想想幸好當時我沒自動請纓!彼伟變e幸地說,他本想來個毛遂自薦的,奈何軍隊離不開他啊。
“老白,你就別吹噓了,你去啊,指不定人家還不要你呢!”宋武拆臺道,從他看見肖勇那銳利的眼神還有警惕性后,他覺得劉霖怡真是個謀劃天才,軍事作戰方面也很出色,想到這,宋武心里多想將她挖到軍隊來。
宋白撇了撇嘴不悅,卻不再爭辯,按照劉霖怡那性格不要的可能性比要還大。
“霖怡自由安排,宋武你那邊如何了?“南宮楚離抓起黑棋落星界盤上問道。
“城內有大皇子安排的人,不過跟丟了!”宋武堅信說道,他在街上看到了幾個身手厲害的,而且眼神銳利,八成是受過訓練的,他本想跟上去誰知在中途跟丟了。
“老白你那邊呢?”南宮楚離又落白子問道,他猶如這盤棋的主宰者,棋該怎么下全憑他一人說了算,而他們都是他的傀儡,他的命令毫無疑問都必須執行!
“找不到劉霖怡與云奇清的來歷,應該是其他國的人,我懷疑是月麗國的奸細!”宋白轉眼變得凝重說道,如今月麗國跟其他國家正開戰,雖月麗國強大可當幾個小國聯合在一起,勢力也不容小視,他們龍雀國答應了不參與此次的戰爭,也不會偏向哪一方,所以才安然無恙。
但也不能放松,因為敵人很有可能中途反咬一口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月麗國么,倒是個有趣的國家,慕容易天與皇子的內亂,又受到其他國的攻擊,不知他會如何下這盤棋呢?呵呵,說起來本皇子也好久沒見到他了。”南宮楚離嘴角泛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