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聽到箏箏說長歌哭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給拋之腦后了,一點都不剩下,現(xiàn)在反正人都已經(jīng)到了這里了,再讓他回去的話,他可是舍不得。
左右那些事情倒也不是那么的著急,明日只要在早朝前回去處理就行了。
一番思忖之后,司珩心里面自然已經(jīng)是有了結(jié)果,對著長歌輕輕的道,“不回去了。”
司珩剛才那一點點的思索,自然也是落到了長歌的眼中,她知道這個人手上還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忙的,不過也明白他現(xiàn)在的性子,就算是自己想要勸人,也都沒辦法,因為他決定的事情,自己有時候也改變不了。
就比如住宿在哪里這種小事。
染長歌直接就問了司珩另外的一個問題,“那明日一早呢,是不是要早起去上朝?你這么多日沒有回來,早朝也這么長時間沒有去,明日應該有不少的事情需要處理吧。”
這個倒是真的。
因為長歌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這件事情,所以現(xiàn)在這么一提起來,司珩下意識的就想著,長歌是不是話中有話,可惜他想了半晌,也最多只是想出來了一個長歌怕吵的借口。
“嗯,明日是需要早起,但是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吵著你睡覺的。你要是擔心明日我起來的太早,我今天睡客房就行了。”
染長歌聽著,心里面多少是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人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管自己說什么,他總是會先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做的不合適的地方去。
這樣的反思偶爾一兩次還是可以的,但是時間久了,都讓他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
不好,這樣的習慣不可以繼續(xù)下去。
染長歌心里面想了很多,但是臉上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太多,只是默默的瞧了面前的人一眼,“你睡在客房,和你回去皇宮有什么區(qū)別?你要是今晚上回去的話,明日不是還可以多睡一會兒么?”
畢竟這人每次都故意的賴在這染府,充其量都是因為他想要和自己睡在一處罷了。
但若是不睡在一處的話,是不是在這染府中,有什么區(qū)別呢?
司珩心里面咯噔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到,難道是長歌厭煩自己了,是不是自己去藥王谷找她的行為,還是讓她不高興了,所以又不想讓他留宿在這里了?
可惜他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倒是想了很多,但是看著染長歌的臉色,好像還不錯的樣子,也不像是生氣。
眼下他也有些想不明白了,愣愣神的看著面前的人,還是選擇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有區(qū)別的,我就是想要距離你近一點。”
只有近一點,才可以真的讓他有種踏實的感覺。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一直都往這染府跑,一方面是因為想要讓長歌原諒自己,另外的一個原因也是他當真的發(fā)覺自己要是距離長歌太遠的話,他就睡不著,整個人都好像是不在狀態(tài)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