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染長歌的神色稍微有幾分動搖，司珩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對著面前的人道，“長歌，剛才的話我就當你沒有說過，以后，也都不必說這種話。在你面前，我只是司珩，不是皇帝，其余的事，不需要你多加操心。”

他當皇帝這些年，朝堂上那些勸他納妃，生繼承人的大臣，早就被他一一的處理過了。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長歌若是這輩子就和他這樣了，他自然是不會再有其他孩子。

可若是有一天，長歌真的愿意原諒他，即便如此，他也早就想好，不會愿意在讓長歌給自己生個孩子。

生箏箏的時候他不在身邊，但是僅僅是看著當時的那些脈案，他腦中唯有那一個念頭，還好長歌還活著，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來什么事。

司珩緩緩的在長歌的身邊嘆了一口氣，“長歌，無論是信或者是不信，此生，我只會有箏箏這一個女兒。”

這句話的份量，著實是在染長歌的心頭上敲擊了一下，像是給了她一個重擊一般。

染長歌終于出聲，“司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就算他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面前說，在她面前，他就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皇帝，可是那怎么可能呢？他是皇帝，這個身份就永遠不會改變，無論是他們想或者不想。

司珩卻是很清楚自己此刻在做什么，靠近染長歌的耳畔道，“若是你愿意的話，我不介意自小養育箏箏，她是咱們的女兒，定然有這管理天下的本事。但是你如果不愿意讓箏箏以后擔下這個擔子，我也會有其他法子。”

“一切只看你的意愿。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有除了箏箏以外其他的孩子。”

無論是別的女人生的，還是長歌生的，他都不會再要了。

可以有箏箏的存在，已然是讓他十分以外的驚喜。

長歌從未想過，這件事司珩已經考慮的這么遠，而且，是與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結果。

瞧著染長歌有些發呆的樣子，司珩忍不住失笑，他知道自己的決定若是被長歌知道了，肯定會被嚇著，所以此刻稍稍的安撫著她，“不過現在說那些還早，箏箏還小，不著急。”

他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染長歌咬咬牙，面對司珩這股瘋狂，她突然不知道應該去說些什么，半晌之后才緩緩道，“司珩，如果被別人知道，一定會說你……”

這回，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珩給接了過去，輕笑著道，“會說我瘋了。可是長歌，因為你，我愿意。”司珩稍稍笑開，眼底似是還泛著幾分光亮，將染長歌直接裝在里面。

就好像他的眼中，他的心里，就只有長歌這一個人，再無其他。

這種好像刻在骨子里的深情，多少是讓長歌有些招架不住，抬頭看著面前的人，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卻不知道怎么說的出來。

腦中，唯有一個念頭。

司珩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