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東齊皇宮,四處都是貼滿了喜字,紅彤彤一片,似是要將人的眼睛都給灼燒一般的紅。
帝后大婚,本是舉國同慶之事。在皇宮外,處處都是熱鬧的氛圍,皇帝大赦天下,讓百姓都沉浸在這樣的喜悅之中。
唯獨是這皇宮之中,最應該熱鬧所在,卻處處一片安靜。除了裝飾比平日里歡慶了一點,其余的都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四下安靜。
唯有鳳儀宮中,染長歌一早被伺候著起來,開始洗漱。
太皇太后則是將小箏箏給妥帖的安排好,抱著小姑娘坐在了屏風后面。
這個角度,正好是等下可以看到染長歌成婚的情況,但是染長歌卻根本看不見她們。
一早,司珩派人將太皇太后給安排在此處的時候,太皇太后抱著箏箏許久都未曾說話,只無奈的嘆氣。
這場大婚,外面都熱鬧紛飛。
可實際上,現場觀禮的人都沒有幾個。
不得不出現的人中,可以站在不顯眼的地方的,都被司珩給安排了過去。
偌大的正殿門外,這人似是比平素里還要少。
就連平素里守衛的御林軍,都少了很多。
都被司珩全部給安排在了暗處,不怎么容易被察覺的地方。
彼時,年青辭一早就鉆進了藥房中,繼續在研究手中的藥材。
正當她聚精會神對著面前東西的時候,“吱呀”一聲,染長歌就聽見似是有人從背后開門的聲音。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下一刻年青辭就感覺有人從背后將她給抱住。
某人在她頸項邊來回蹭了蹭,語氣中充滿了委屈,“青辭。”
這人剛剛貼上來的時候,年青辭就猜到了來人,身子微微一動,半晌沒掙扎的開來。
反倒是讓面前這人,將自己被抱得更緊了。
年青辭有些許無奈,抬手將自己手上的東西給挪的更遠,生怕是被這人被碰到了。
對著這個好似大型犬一般的男人,無可奈何,“君凌,你現在是皇帝,現在都變得這么不要形象了么?要是被別人看到,你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自從她回來以后,面前這個男人好似變了個人一般,變得越來的約粘人,只要看不見她,就能在皇宮里面天天念叨。
這回也是一樣,分明知道她出來是為了什么,可是這男人的信箋還是一封接著一封,從來沒有停止過,大有一副她不回去,他就不停止的架勢。
基本上年青辭都已經快習慣了,所以也就隨著他去,根本不管。
最多偶爾自己有事,會稍微回他一句半句。
君凌將雙臂收緊,雙手疊在她的小腹之上。
只有將個人抱在了懷中,他才真正的有一種踏實下來的感覺。
“這皇宮里的人,基本上都快被司珩清理干凈了,誰會過來?”君凌抱著她,在她耳畔邊,緩緩的呼吸了一下,“而且,你這么久不回去,朕想你了。”
年青辭感覺自己眉心都在跳動,深呼吸了下,“君凌,你搞清楚,我這才出來見天?你從我出來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在催催催。”
“你還有半點高冷皇帝范兒么?”年青辭忍不住就吐槽了一句。
以前這人在她面前還稍微有些皇帝的樣子。
自從自己回來這里之后,好像一切都變了一樣。
尤其是面前這個人,不要說是高冷,她有時候就感覺,這人像是跟在她身后的一只大型犬。
年青辭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就只能默默的笑了下,抬手順便摸了下君凌的發頂,“君凌,你知不知道有種動物,叫二哈?”
君凌稍稍一愣。
年青辭笑瞇瞇道,“我覺得你現在就和二哈一樣,哦,還兼任了泰迪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