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東西,愣愣的盯著面前的人,“你的意思是,你要成婚了是么?”
總感覺染長歌的這句話有哪里不太對勁。
但是司珩一時(shí)間又想不起來,只能硬著頭皮,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我要成婚,與你成婚。”
司珩的大婚日。
與她,成婚?
染長歌恍恍惚惚之間,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對勁的樣子。
看著面前的人,突然搖了搖頭,“不,不是,你不是要和我成婚。”
明明,他要成婚的那個(gè)人,應(yīng)該不是自己才對。
他的大婚日,她好像看到……
是,有人想要她的性命么?
四處都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個(gè)涼薄的聲音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聲音。
——“你果然來了。”
“你是誰,為什么讓我來取傳國玉璽?”
染長歌四處看了一圈,并未看到任何人影。
今夜并未有任何星光。
染長歌的視線所及之處有限。
并不能看到太遠(yuǎn)的地方。
可是暗中的那個(gè)人,似乎可以看到她的一舉一動。
“哈哈哈。別找了,你是看不見我的。染長歌,我既然有本事將你引過來,自然有我的道理。”聲音隨著風(fēng)聲飄來。
像是很近。
可她四周,一個(gè)人都沒有。
染長歌蹙眉。
隱約覺得這個(gè)聲音有幾分耳熟。
可又像是混亂不堪。
“傳國玉璽就在我這里,怎么樣,是不是很想要啊?”
“你有什么要求?”
“這就要看看你,到底能為皇上做到哪一步。你有什么東西是值得用來和我交換的?”
是沖著皇上來的。
她沒有什么可以用來交換的東西。
唯有這條命。
“我只是一介小婢女,所有擁有的都是皇上給的。除了這條命,應(yīng)該沒有什么是你想要的東西。”
“你倒是聰明。”
暗處的那道聲音收了笑意。
冷冷的嘲諷。
“不過,我倒是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你既然知道我想要什么,就該知道怎么做。”
哐當(dāng)一聲。
一個(gè)小小的匕首,泛著銀光,直接落到染長歌腳邊。
“動手吧。”
染長歌盯著地上的匕首,半晌沒有動。
那樣泛著冰冷光澤的匕首,就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中,冰涼刺骨。
眼前的司珩,好像是突然穿上了婚服,渾身是血的站在她的面前。
是,她好像看到了血。
可是那些血,到底是自己的,還是她的,漸漸的,她好像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那我自然也不用和你客氣。來人,放箭!”
放箭?
還未等染長歌從這句話中回過神來。
鋪天蓋地的箭矢撲面而來。
讓她四處沒有任何躲藏的地方。
“噗嗤”一聲,一只箭羽直接沒入染長歌的手臂之中。
“染長歌,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現(xiàn)在,我只想要你的命。放箭!”
暗處的聲音傳遍了整個(gè)地方。
讓染長歌整個(gè)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已經(jīng)被這鋪天蓋地的箭矢給包圍。
下一支箭矢,直接沒入了染長歌的小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