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想要喝水,他去燒點(diǎn)便是了。
堂堂帝王,哪里真的去過小廚房?
因而,當(dāng)司珩準(zhǔn)備進(jìn)去小廚房的時候,暗衛(wèi)匆匆現(xiàn)身,急忙想要將司珩手上的東西給搶過去,對著皇帝出聲道,“皇上,這些小事還是讓屬下來吧,您怎么可以動手?”
此時此刻的司珩,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樣。
不會真的讓旁邊的暗衛(wèi)動手。
“朕自己來。”直接走到了爐灶的后面。
拿慣了刀劍,筆墨的手掌,還是第一次面對著這么多的柴草。
此時此刻,司珩顯然是有些愣住了。
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到底還是沒忍住,對著屋外的人道,“進(jìn)來,告訴朕,如何燒水?”
今夜值守的暗衛(wèi)是徹底的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已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爐灶后面,開始教習(xí)自己的主子,這個一國之君,天下之主,開始如何燒水。
被皇帝盯著的感覺,可實(shí)在是……
屋內(nèi)。
染長歌方才說完了那么多的話,此時此刻仿佛是虛脫了一般。
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背靠著屋門。
方才在那一瞬間,聽到司珩問小箏箏的事情,那一瞬間她就好像渾身上下的力道都沒了一樣。
徹底的軟在地上。
驚恐之余,腦中卻也只剩下這最后的一個念頭。
他知道了,知道了箏箏是他的女兒。
是不是會帶走箏箏,是不是會帶著她的女兒離開。
這樣驚恐又嚇人的念頭,不時的在染長歌的腦中出現(xiàn)。
哪怕是聽到了他的保證,她心底依舊沒底。
后來,說的那樣多的一番話,不知道是在說給司珩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總之心底的恐懼在那一瞬間不停的蔓延出來。
她已經(jīng)很努力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努力讓自己不去思考,不去膽怯。
只能極力的撇開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希望司珩可以回宮,可以永遠(yuǎn)的離開這個地方。
只有她們兩個人之間距離的足夠遠(yuǎn),那么,就可以徹底的讓她放心下來。
放心自己不會再有任何的問題。
放心司珩,真的不會再來影響她的生活,也不會真的帶走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小箏箏。
染長歌會感覺自己的腦中亂糟糟的,十分難受。
忍不住將額頭埋在雙膝之間,眼前一片迷茫,似是所有的一切都開始這般的混亂。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間,再一次的陷入了那個叫做司珩的迷圈之中。
從前,她是因?yàn)橄矚g而心甘情愿。
現(xiàn)在呢……
染長歌苦笑了一下。
沒有答案。
下意識的朝著桌面上一看。
空空如也。
方才拿出去的那個茶壺,此刻也沒帶進(jìn)來。
染長歌瞬間感覺有一絲煩躁。
真是郁悶的厲害。
要不是因?yàn)樗剧癯霈F(xiàn),她哪里會這般的煩躁?
染長歌一貫的是有些好脾氣。也不知道是因?yàn)榉讲疟槐频模是因?yàn)榇丝痰男幕乓鈦y,不自覺的便有些煩躁。
起身,一下子將屋門給拽開。
然而,還未等她出去。
一個茶壺已經(jīng)遞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