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你和小長歌之間的問題,從來都是在你身上。這回若不是哀家提醒了你,你說說你還要過多久,才能真的反應過來?”
“這次不是旁人怎么看你,就是哀家,也根本不相信你是真的喜歡小長歌。”
“你若是對她真心,怎么會連這些信任都沒有給過她?以前因為有秋洛,你這一門心思的在秋洛身上不信任她也就算了。”
“現在倒好,分明已經吃了過去的教訓,你居然還是不愿意信她。”
太皇太后這一連串的話,說的不可謂不嚴重,可她實在是不想繼續看到司珩這樣下去。
他和小長歌之間的問題,已然變得非常嚴重,可偏偏他自己卻還從未意識到這一點。
“皇祖母,朕……”司珩原本是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卻什么也說不下去。
事已至此,他已沒有什么不明白的。
從來,都只是被曲驚鴻給誤導。
但是沒有給足夠的信任給小長歌,是他自己的問題。
“我以后會信她。”是他錯了,是他對不住小長歌。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只要小長歌還愿意,他愿意將過去的一切一一的彌補回來。
不是不知道司珩這話的背后意思是什么,可惜太皇太后看事情太清楚,也順便是讓旁人不得不清楚的去面對。
“現在不是你信不信她的問題,而是小長歌根本不再愿意相信你。”
“你以為這么久以來,她為什么要一直的躲著你?為什么不愿意告訴你真相。”
“又為什么連箏箏是你的女兒,這件事她都不愿意說?司珩,她從過去到現在,根本就從來沒有相信過你會說真的喜歡她。”
“就算你現在說了千遍萬遍,小長歌依舊不會相信你。”
這個問題,司珩從未真的深入去想過。
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根本就不敢去面對。
每每想到此處,他便無數次的想要回到回去,將當年的自己和當年的長歌,重新來過一遍。
可惜,沒有那樣的如果。
司珩緩緩的低頭,聲音中似是帶著幾分痛楚,從心底里緩緩蔓延出來。
“皇祖母,朕該怎么辦?”
這一次,太皇太后沒有再多說什么,只瞧了司珩一眼。
并未多言。
直接帶著徐嬤嬤回去了。
此刻,屋門處已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攔著司珩進去。
可是此刻的司珩,腳底下卻好似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來。
——
入夜。
染長歌與平日里一樣,小心翼翼的將染箏放在床榻上,輕輕蓋上被子。
今日皇祖母略微有些不舒服。
染長歌便將茯苓打發去了皇祖母那里。
剛走到桌邊,準備倒上一杯茶水,卻發覺茶壺早已空空如也。
順手便拎著茶壺,準備出去倒些熱水。
剛一拽開屋門,旁側便投下一個陰影,將她整個人都給籠罩住。
染長歌猛然間被嚇了一跳,卻很快冷靜下來,回身將屋門關嚴,小聲對著司珩道,“能不能去院子里說?箏箏剛睡著,我不想將她吵醒。”
手上的茶壺還略微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