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
司珩微微蹙眉。
“秋洛,告訴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洛委委屈屈,“珩哥哥,我真的沒事,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要查了好不好?不要牽連別人了,我想對我下手的那個人,肯定也是無心的。”
“若是有下一次的話,珩哥哥再一并懲罰,這次就當給那個人一個機會。”
此刻,司珩眉宇間的凌厲十分明顯,“你是說長歌?”
這皇宮中,住著的唯一畫師,便就是染長歌。
秋洛哭哭啼啼,委委屈屈,還幫著染長歌求情。
珩哥哥信了她說的話。
其實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的。
不管自己說什么,珩哥哥都一定會相信的。
絕對不會懷疑她。
果然,她的珩哥哥,一直都還是她的珩哥哥。
所有的一切都是和從前一樣的。
唯一的區別便是,多了一個染長歌。
所以只要沒了染長歌,一切都好辦。
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每每她受了一點點的小傷,珩哥哥都會擔心的不得了,都會第一時間過來照顧她。
秋洛眼眶里微微的泛紅,一直在醞釀著自己的情緒。
手里握著一個小小的杯盞。
然后舉到嘴邊。
隨即,手上像是沒有力氣似的,“啪嗒”一聲,杯盞再次掉在了地上。
這一幕,正好落到了司珩的眼中。
司珩顧不得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
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上前來,將秋洛整個打橫抱起,迅速的轉移到旁邊的軟塌之上。
院中沒有軟塌。
秋洛便朝著旁邊的一片草地走過去。
直接躺在了草地上。
還淚眼汪汪的拽著司珩的衣袖,十分委屈,“珩哥哥,怎么辦,我的手到現在都還沒有力氣,要是以后都好不了了該怎么辦?”
秋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視線緩緩的落到地面上的那一片狼藉。
然后又轉移回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然是一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
“別胡思亂想,宮中太醫圣手如此多,你想要哪一個,朕都給你尋來。你的手一定會好。”
她這次又是被染長歌害了呢。
可她很關心珩哥哥的,所以一星半點的消息都還沒讓秋家知道。
秋洛乖巧的依偎在司珩懷中,很小聲的應了一下,卻沒有多說什么。
此時此刻,她很明白自己的處境。
既然司珩已經不愿意查下去。
那么她就不能逼迫的太緊,否則真的到最后,查到了不是染長歌做的,她這邊反倒是不好辦。
還會讓司珩對染長歌多了一絲愧疚感。
這對她來說,可不是好事。
反倒不如將這份愧疚用在自己身上。
此事一日沒有結果,珩哥哥就會對自己多一分愧疚和心疼。
“秋洛,這一次是朕對不住你。”司珩的眸中多了一絲掙扎,心底多少有些猶豫。
秋洛心里在暗笑,臉上卻依舊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知道。太皇太后一直都不太喜歡我,所以才會讓你也這般為難。既然太皇太后說是沒有必要查下去,我這里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