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翠略微有些驚訝,“小姐,您哪里來的這么多銀子?”
染長歌卻是將這個小箱子塞進了容翠手中,“你不必是管從哪里來的,這些你先收好,總有一日是會用上的。”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她會想辦法讓容翠出宮。
永遠待在這個皇宮,就注定永遠不會安穩。
只能日日提心吊膽。
更何況是跟在她身邊的人。
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更遑論他人。
只是這話,染長歌到底是沒說出口。
這些事需要從長計議,若是太早被人知道,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容翠不太明白染長歌的意思,但是卻照吩咐辦事,“是,奴婢遵命。”
——
成婚之事,因為簡單,所以禮部籌備起來很容易。
這一次,還真的沒讓禮部尚書頭疼。
只因在接到這吩咐沒多久以后,皇帝便又來了吩咐,一切從簡不說,且不需要遵循任何的禮儀。
就是簡單的冊封一下便了事。
禮部尚書不免感嘆,到底不是皇帝心尖上的人,所以這禮儀都草草了事。
這樣也好,若是和當初迎娶貴妃娘娘那般繁瑣,怕是要了他這條老命。
日子也選在了九月初八,這樣一個還算吉利的日子。
對于染長歌而言,這一日與平時沒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區別便是換上了一身喜服。
在蒹葭宮中坐著。
司珩更是像平日里一樣去上了早朝。
一切似乎都沒有任何變化。
唯有下面的蕭祈看的出來,今日一天,皇帝根本就不在狀態。
整個人都在神游一般的狀態。
心思不定。
連帶著他心里都有些發毛。
要是沒記錯的話,今日就是兩人成親的日子。
或者說,是封妃的日子。
可惜這前朝后宮沒半點動靜。
這安靜的有點過分了。
蕭祈這提心吊膽的情緒,一直延續到下朝以后。
率先攔住了禮部尚書確認時間。
確認之下,的確是今天沒錯。
蕭祈的心里就更加不安樂了。
心底惴惴不安。
今天這皇宮里面不能待,怕是要出事。
蕭祈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匆匆的回了自己府上。
到處都太安靜了。
安靜到讓蕭祈感覺總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蕭祈在府上沒待到半個時辰,直接騎了馬出去,奔著京城中的風月場所去了。
他現在需要點吵吵鬧鬧的環境,讓他這顆心安定些。
——
蒹葭宮中。
染長歌一直安安靜靜的坐著,就這么一直等到晚上。
入夜時分。
外面依舊沒有什么聲音,屋內隱約還可以聽到燭芯微微炸裂的聲音。
整個屋內就只有她一個人。
染長歌閑來無聊,就只能稍微動動自己的手腳,坐的太久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正當她起身活動的時候,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司珩亦是一身大紅色喜服,就這么突然之間闖入了染長歌的眼中。
一如當年,他踏著火光而來。
宛如天神降臨。
只可惜,如今的自己與當年,再也不是相同的心境。
染長歌站在原地,與司珩對視許久。
一時間,二人良久都沒有說話。
空氣中的靜默,似是要將人給吸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