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到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太皇太后的臉色就越發不好看。

拽著染長歌的手，“小長歌，你可要老實的回答皇祖母，到底是不是那個混賬小子逼你的，你若不是真心的嫁給司珩，可千萬不要用自己的幸福做賭注。”

她是真的不希望看著小長歌朝著火坑里面跳。

司珩在后面聽著，生怕染長歌將這些話聽進去，還當了真。

莫名有些緊張，趁著染長歌還沒開口，就出聲將其給打斷，“皇祖母，孫兒可有你說的那般不堪？”

太皇太后直接瞪了一眼司珩，眼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連最基本的話都不愿意和皇帝說。

皇帝這是直接碰了一鼻子灰。

染長歌看著司珩在太皇太后面前這個樣子，多少也是有些不忍心，所以出聲幫他解圍，“太皇太后您多慮了，我既然決定要嫁人，自然是想了許久。且您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對皇上是……”

這嬌羞般，欲言又止的狀態，太皇太后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與此同時，縈繞在她心里的疑惑卻一直沒有散去。

小長歌喜歡司珩，這件事她并非不知道，但是在眼下這個局面，這個情況下表達出來就不尋常。

這倆人之間的氛圍，真的當她年紀大了看不出來？

“小長歌，喜歡一個人是一回事，但是要嫁給他可又是另外一件事。還有，這后宮里面可不止你一個人。”太皇太后故意在這個時候將秋洛給提出來。

染長歌的臉色頓時變了幾變。

到底沒說話。

司珩的臉色亦是不好看。

他知道，帶著染長歌過來用膳，一定會出些事，但是卻不得不過來。

“皇祖母，孫兒不會……”

“你閉嘴，你不會什么你不會。你以為你看的清楚，其實你這心里比誰都糊涂。”太皇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

這兩個人要是真的在一起成親，那恐怕才是真正的分開。

一個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心里愛的人到底是誰。

另外一個，根本不相信對方會喜歡自己。

還有個在一邊鬧事的貴妃。

若是不出事，她這些年在皇宮里面待著，看到的那些形形色色，可全部都白看了。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對司珩這般兇。

讓他將剩下的話全部都給咽了回去。

染長歌在一邊看著，也莫名有些被太皇太后嚇著了。

如此嚴詞厲色，是她沒見過的。

“皇祖母。”染長歌軟軟的叫了一聲。

直接讓太皇太后渾身上下都僵硬住了，連帶著對司珩的不滿都消失了。

吃驚的看著面前的染長歌。

染長歌的聲音越發嬌俏，“以后，我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喚您皇祖母，皇祖母難道不喜歡么？”

這個稱呼，縱然這么多人叫過她。

可是從來沒有哪一刻，讓太皇太后這般激動。

是了，從當初她就希望面前這小姑娘可以成為自己的孫媳婦。

如今倒是夢想成真，她又開始有這諸多的不放心。

但是這聲皇祖母，是真的好聽。

染長歌看的出來，太皇太后已經有所松動，聲音越發軟，“只要皇祖母同意，以后我都可以這么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