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閉上雙眼,直接拒絕和面前的人有什么交流。
司珩盤桓在心口的怒火,此時此刻根本克制不住。
她這是什么意思?
默認了么?
司珩一松手,直接松開對染長歌的鉗制。
染長歌渾身無力,躺倒在床榻之上。
司珩已經(jīng)失去了全部理智,嘲諷般的言論一句接著一句,不停的冒出來,“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朕的人,除了朕身邊,哪里都不準去!
她既然不想要位份。
那更好。
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不要想著繼續(xù)離開,更加不要想著那個隱藏的如此深,連他都不知道的男人!
司珩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擔心這么下去會出手傷了染長歌。
直接起身,套上衣物便離開。
染長歌依舊躺在床榻之上,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簟?
司珩在吩咐門口的侍衛(wèi),“沒有朕的允許,誰都不準放她出去!
“是,屬下遵命!
“只要不出這道門,她想要什么,都給她送進去,好好照顧!
“奴婢遵旨。”
司珩的聲音越來越遠,遠到她已經(jīng)開始逐漸聽不見。
染長歌終于睜開了雙眼,呆愣愣的朝著上面瞧。
除了房梁,其實什么都看不見。
染長歌看著看著,眼角兩行淚水直接便流了下來。
心里的那道口子,好像在今天,被人徹底的撕開,再也合不上。
屋外,天氣已經(jīng)徹底轉(zhuǎn)涼。
連帶著身上這薄薄的被子都抵抗不住外界的寒冷。
叫人生寒。
染長歌忍不住蜷縮成一小團。
渾身都疼得厲害。
尤其是某個地方,像是被人撕裂開來一般。
可她卻根本沒有動彈的力氣。
雙腿處大約是受了寒氣,那種從骨子里傳出來的寒意一點一點的透了出來。
侵蝕著她最后的理智和神經(jīng)。
嘶……
真的疼。
當初她受的傷,果然是在天氣寒冷的時候,全數(shù)都爆發(fā)了出來。
張大夫曾經(jīng)給過她的藥……
染長歌隱約想起了什么一般,下意識的朝著床榻邊摸過去。
只撿到一片自己的衣物。
已經(jīng)被人給撕毀了。
地上怕是……
染長歌偏過頭。
罷了,她出不去,已經(jīng)被關在這里。
連一身像樣的衣物都沒了,還如何出去?
這疼,也就只能她自己忍著了。
染長歌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瓣,抵抗著那一道一道傳來的疼痛感。
慢慢的,侵襲了所有的神經(jīng)和理智。
大約是疼得太厲害了,一夜都未曾好好休息過的染長歌,竟是頂著一頭冷汗,慢慢的昏睡了過去。
不多時,屋外的婢女已經(jīng)將準備好的熱水和膳食端在手中。
小心翼翼的扣門,“染姑娘,您可醒了?”
方才皇上特意吩咐,讓她們好好照顧染姑娘。
不得有絲毫的懈怠。
還不能讓人驚擾了染姑娘的休息。
一向少言的皇帝,竟是親自吩咐了許多。
她們雖才入宮不久,但是就這態(tài)度,也讓她們知道,里面的這位染姑娘。
搞不好就是將來的妃子。
她們可不能有半點懈怠。
然而,她們在屋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里面的回應。
兩個小婢女心里微微一顫抖,互相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