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幾乎是第一眼便瞧見了染長歌的背影。
只是手臂被秋洛抱住,秋洛整個人都在朝他身上不停的蹭。
司珩不動聲色的將手臂從她手中抽開,稍稍訓斥了一句,“秋兒,別胡鬧。還有下人在。”
縱然有了肌膚之親。
他自然也會對秋洛負責。
只是眼下,到底還不太合適。
秋洛卻是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模樣,“就只是我的婢女,還有長歌姑娘。珩哥哥,你放心,不會有別人知道的。再說,方才我還和長歌姑娘說話呢,以后我若思入了王府,珩哥哥讓長歌姑娘跟著我好不好?”
司珩臉上笑意盡收,“秋兒?”
語氣中,已然帶上了兩分凌厲。
只是自己尚未察覺。
秋洛的笑容僵了僵,“珩哥哥,你不會是舍不得了吧?我知道長歌姑娘得力,所以珩哥哥舍不得也是應該的。”
語氣中,故意有兩分吃醋的語氣。
司珩聽得出來。
心底方才那少許的異樣,被他全數壓制下去。
一雙眼睛,卻是不可控制的盯著面前的背影,“她若是同意……”
司珩的話還沒有說完。
秋洛便提前打斷,“我方才便問過了,長歌姑娘沒有什么不同意的。她伺候你這么多年,自然是最得力的,以后還留著咱們身邊一起伺候,豈不是最好?”
話里話外,秋洛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避諱。
司珩覺得略微有些頭疼,“秋兒,你我還尚未成親……”
秋洛嘟著嘴,很小聲的湊到了司珩面前,不想被染長歌聽見,“珩哥哥,我自小便知道是要嫁給你的。更何況,我現在已經,已經是……”
她頓了頓,到底是沒說完。
嘟囔著跳過了剛才那幾個字眼,“珩哥哥,你答應過娘親,一定會娶我的。所以我現在說幾句,有什么關系嘛。”
秋洛很知道司珩的軟肋在哪里。
更知道他曾經最在意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司珩聽到這句話,盤桓在唇邊那幾句話,已然說不出口。
只能順著秋洛,“在外人面前,可不許這樣。”
是。
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娶眼前的女子為妃。
逃脫不得。
這便是承認了她的身份。
秋洛連眼睛里都帶著笑意。
卻將視線落在了染長歌身上。
她才是未來的五王妃。
永遠都是她的主子!
而染長歌,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婢女。
染長歌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良久都未曾說話,連行禮都給忘了。
滿腦子全部都是這兩人的對話。
心底和眼中那滿滿的情愫,全部被她壓制下去。
不能想,以后,都不可以再想了。
染長歌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
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恭恭敬敬的朝著二人行了個禮,“王爺,秋小姐,可還有什么其他吩咐?”
司珩全程盯著。
在他面前,她極少會有這么規矩的時候。
他也不喜歡。
可今日瞧著,怎么就怎么刺眼呢?
明明人就在她身邊。
可是為什么看著染長歌的眼神,如此……
她才是正妃,卻有一種根本插不進去他們之間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