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辭略微有些許奇怪。
小聲的問了君凌一句,“這禮部尚書前幾日不是病了么?聽說都已經(jīng)將太醫(yī)給請回了家里,怎么今日還過來了,我以為只有禮官在呢。”
君凌只淺淺笑著,“今日是正禮,他自然要過來。拖著病體也要過來。”
年青辭在聽君凌說話的時候,順便也朝著下面看了一眼。
自然是對上了禮官的視線。
這稍微看了一下,瞬間便明白了些許。
估摸著是剛才自己和君凌聊得太開心,所以才沒有聽到禮官在說什么。
大概是禮部尚書也看不下去了。
年青辭瞬間對這禮部尚書的同情上升了好幾個高度,忍不住小聲道,“過了今日,我覺得你需要好好的給你這個禮部尚書放個假,再這么下去,我擔(dān)心他可能要辭官回鄉(xiāng)養(yǎng)老了。”
從自己還有身孕的時候開始,這禮部尚書就受了不少折磨。
君凌緩緩道,“嗯,他辭官的折子有幾份,朕都沒看。”
年青辭:……
合著這是在耍無奈?
“這禮部尚書還能好好活著,真是不太容易。”年青辭無一不感嘆。
但是顧忌著下面的人,所以和君凌沒有聊太多。
皇宮內(nèi),處處喜氣洋洋。
皇帝早就被所有的大臣給請了出去,說是今日必須要好生的熱鬧一番。
年青辭則是坐在屋內(nèi),安安靜靜的坐著。
聽著外面的喧鬧,心底的那絲絲甜蜜,無時無刻不再蔓延。
明明已經(jīng)在一起了這么多年,好像此時此刻開始,她才是真正有一種,嫁給了君凌的感覺。
和當初第一次嫁人不同。
當時的自己和君凌,心中都只有利用和算計。
但是現(xiàn)在,唯有兩顆滿滿的真心。
連當初的算計和過往,全數(shù)都給忽視過去。
——
入夜時分。
年青辭在床榻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
只是頭頂上的鳳冠,沉重的快要將自己的脖子給壓折了一般。
在這長時間的疲累之中,年青辭感覺自己仿佛已經(jīng)是麻木了一般,竟是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哐當”一下,靠在床榻邊的年青辭,竟是一下子磕在了床榻上。
然后整個人都稍微有些清醒起來。
不過沒過多久,再一次的昏昏欲睡起來。
這一次,年青辭似是在床榻邊找到了一個靠著比較舒服的姿勢,緩緩的開始打盹起來。
直到這一下子,年青辭隱約聽到了耳畔邊傳來了些許聲音。
“哎呦,娘娘,您怎么睡過去了,皇上還沒進來呢。”書棋的聲音從耳畔邊傳了過來。
年青辭昏昏沉沉,頭頂上的蓋頭早就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去。
此刻被旁邊的人給拖了起來。
依舊還沒有多少清醒。
書棋無奈的朝著面前的皇帝,心里無奈的出聲道,“皇上,娘娘她……”
君凌只喝了幾杯薄酒。
雖說這大婚的時候,會被拽過去熱鬧上一番。
可君凌到底是皇帝,無人敢上前灌酒。
唯有唐錦衣不怕死的多灌了幾杯,最后還是被君禾給拽走的。
皇兄沒醉,倒是唐錦衣喝了個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