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僅沒過來，更是連一句話都沒有。

這可不是正常的狀態。

哪怕是遠在東齊的皇祖母，身子年邁，所以不方便長途跋涉。

但是也派人送來了東西。

可是小兮卻半點動靜都沒有。

年青辭狐疑的看了眼年均卓，隱隱之間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怕是出了什么問題。

“小舅舅，你實話告訴我，小兮她，到底怎么了？”

婉兮對小舅舅的心意，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三年前就知道。

但是小舅舅過去明顯是不知道，至于現在……

此事，年青辭從未在別人面前提起過，所以眼下說出來，亦是有些躊躇。

“小舅舅，婉兮對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至少在她不在的這三年內，怕是已經知道。

年均卓沉默的跪在地上，面對著年家的列祖列宗，許久都未曾說話。

這反應是，默認了？

年青辭心底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小舅舅心里，婉兮一直都是當年他無意撿回來的那個小女孩，當做妹妹在養，當做家人在照顧。

可以是藥王谷的大小姐。

可以是年家的小姐。

但唯獨，不可以和他之間發生什么。

然而，感情這件事，從來都是不可控。

所以婉兮率先跌進去。

兩個人的身份，就注定這場感情，不可能一帆風順。

“青辭，你知道的更早。”年均卓反倒是將這個問題給拋了回去。

卻也從側面回答了年青辭的問題。

她的確是知道的更早。

“那小舅舅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年青辭直接問。

年均卓的腦中，下意識的浮現出過往和年婉兮的一幕幕。

仿佛是刻在腦海中的一般。

那一年，自己回西涼祭拜年家，她一定要跟著過來……

在藥王谷中，她那荒唐的一夜……

依舊更早一些，當初將她帶回藥王谷的那一日……

一幕幕，一件件。

年均卓驚恐的發覺，自己和她之間的所有事情，都記得如此清楚。

這些年來，在沒有年青辭出現的時候，在沒有年家的時候。

偌大的藥王谷中，一直都是婉兮陪著自己。

他看似醉心醫術，實則是因為這藥王谷中，沒有幾個自己可以真正信任的人。

別人算計他，他亦是要防著別人。

也只有在婉兮的面前，他才可以真正的放松下來。

從過去，到現在，或許，如果有機會，還會有將來……

“你不在的第一年。”年均卓如實描述。

竟然已經，如此久了。

憑著小舅舅和婉兮之間的情況，定然是婉兮有所表示，小舅舅才會知道。

亦或是，小舅舅無法假裝不知道，繼續逃避。

可兩人之間，糾纏了這么久都沒有什么結果。

現在想來，怕是……

“小舅舅，我不知道你和婉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感情的事，外人其實從來都插不上手。可是我只想問一句，你對婉兮，和她對你，到底是不是一樣的？”

這也是在替婉兮問。

這么多年的感情，到現在都沒有在一起。

誰投入的感情越多，便越容易受傷。

婉兮不過來看她，恐怕是因為，她已經不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