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是醒了。
只可惜,幻香的藥效還在。
年青辭緩緩蹲下,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對著戴勇出聲,“戴勇。”
“是。”戴勇機(jī)械般的回答。
“今日份的藥,你可吃了?”
“吃了。”
“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不用。”
戴勇說完,竟然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緩緩起身。
然后朝后面走了兩步,直接用一個下蹲的姿勢,蜷縮在了某個地方。
雙手和雙腳,都緊緊的貼在自己身側(cè)。
似是旁邊有什么阻礙物,遮擋住了他一般。
年青辭緩步幾下。
繼續(xù),“今天感覺怎么樣?”
“心口悶,不舒服。”說話間,戴勇似是真的感覺到了一股難受一般。
想要抬手捂著心口,卻仿佛被什么東西給阻礙到了,動彈不得。
年青辭看著戴勇蹙眉,十分苦惱的樣子。
終于丟下了一個重磅的問題。
“回答問題時,你該加上敬稱。”
“是,古堂主,我心口悶,不舒服。”
幻香的作用,便是讓人丟失心智。
只知道按照中幻香之前,見過的那人,聽從那人的吩咐。
古仁義用這些人來試藥。
一定會讓他們聽從自己吩咐。
戴勇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讓偌大的大殿,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幻香,可以操控人。
也就代表著,中了幻香的人,嘴里,沒有半句虛言。
那句古堂主,讓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古仁義身上。
古仁義想要辯駁,想要說話。
全部都被沈紀(jì),給死死克制住。
讓他在此刻,無法開口。
渾身都動彈不得。
連喉間,都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旁邊的尚天羽,似乎是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蹙眉看著眾人,“秦年,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年青辭卻在此刻,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裹,攤開放在了眾人面前。
“我無意間闖入了閣樓,在地下的暗室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通往外界的井口,井口周圍全部都是白骨,還有些尚未完全腐爛的尸體。他們?nèi)慷妓烙谥卸尽I刑弥髯詈门扇巳ゲ樘揭幌拢氡兀梢栽诠盘弥鞯奈輧?nèi),可以找到那些毒物。”
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卻是聽的周圍的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紛紛忍不住面面相覷。
仿佛不相信此刻,自己聽到的這句話。
白骨是尸體。
還有面前的這個人。
以及坐在上面的那個古堂主,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說。
那難看的臉色,此刻無疑是最好的證明。
藥王谷內(nèi)的瑣事,向遇和尚天羽,都有權(quán)利管束。
如今牽扯到了另外一個堂主,尚天羽蹙眉朝向遇看了一眼。
似是在詢問,究竟該如何。
還未等人出聲。
一直站在一邊,未曾說話的年婉兮。
便在此刻站了出來。
手里捏著一封小小的信箋。
走上前,遞到了年青辭的手上,“秦大夫,這個,交給你。”
婉兮從來沒有想過,藥王谷內(nèi)還會有這樣可怕骯臟的事情。
她聽得腦中都是在嗡嗡作響。
直到卓哥哥身邊的小弟子,偷偷摸摸給她送來了一個信箋,才勉強(qiáng),將她的意識給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