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蘇城這一鬧,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都把我是定義為禍水。
這些評價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因為離開那個地方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別人的目光并不會影響我的生活。
只是有個人,從那天晚上起,他都沒有過問關(guān)于我的過去,就這么一直在房間里躺著。
我知道,即使他什么都不說,兩個人之間也有了隔閡。
婚期在眼下,黃青宇的沉默讓我有種隱隱不安,這種感覺怎么形容。就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海面上總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
這場婚宴很熱鬧但又很低調(diào),當(dāng)年的朋友只知道我快要結(jié)婚了,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天。他們都是我和顧蘇城戀愛的見證者,他們的出現(xiàn)只會讓黃青宇有些下不了臺。
我給不了他愛情,唯一能夠給的就是尊嚴(yán),保留他想要的面子。
結(jié)婚當(dāng)天,黃青宇很高興,直到了賈冰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個局面。
在婚禮上,賈冰第一次看到黃青宇時,對他的打招呼只是冷漠的點了點表示回應(yīng)。黃青宇的臉一下子就掛不住了,當(dāng)著賈冰的面甩臉就走了。
看到這個場面,尷尬的有點想把腦袋扎進(jìn)了地縫里,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他這個像小孩子的性子。
“冰冰,不好意思黃青宇就是這個性格,你不要介意!”一邊是好閨蜜,一邊是丈夫夾在中間有些為難。
賈冰看了一眼黃青宇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一臉可惜了的表情對著我輕嘆:“這樣的男人配不上你!”
這是我認(rèn)識賈冰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用第一眼直覺來判斷一個人。
她的果斷讓我尷尬的笑了兩聲,我哪里有資格說什么配不配,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人將我捧在手掌心疼愛已經(jīng)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還有什么要求。
“就這樣吧,夫妻之間哪里講究配不配,只有合不合適。”低著頭,盯著自己腳下的那雙高跟鞋,鼻子發(fā)酸。
天知道我想嫁的人是誰,但也是這輩子最不能的一個男人。
賈冰張開雙手摟著我的肩膀,輕輕的拍打安慰:“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的!”
語言有的時候就是最蒼白無力的一種表達(dá)方式,相顧無言,一個擁抱勝過千言萬語。趁著黃青宇去招待客人的時,賈冰將我拉到了一旁,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是什么?”一邊接過小盒子一邊問,要不是因為賈冰是女的我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拿了戒指準(zhǔn)備和我求婚來著。
當(dāng)然,我猜對了一半。
“打開看看!”賈冰雙手抱胸看著我手中的小盒子催著我。
順著她的意思,打開了盒子。當(dāng)我看著那顆粉鉆差點閃瞎了我的眼睛,什么時候賈冰出手也變得這么大方了起來,一出手就是上千萬。
“你也忒大方了點吧,出手這么闊綽也不怕你家那位知道了和你著急?”一邊往自己空著的右手戴上一邊調(diào)侃。
面對著我的調(diào)侃,賈冰不說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眼中帶著一絲的悲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這顆戒指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永恒之心。原本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jī)會送到你的手上,雖然你嫁的是別人,但好歹也到了你的手上。”賈冰說的很隱晦,但我還是聽了出來。
三年前,這個時間對我來說太敏感了。
“是他?”我的腦海閃過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的人,除了他之外我想不會有人出手這么闊綽了。
賈冰默認(rèn)了,這讓我不得不想起了幾天前顧蘇城的出現(xiàn)。
眼睛很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賈冰伸手幫我拭去眼淚,她說結(jié)婚掉眼淚不吉利。她越溫柔,我的眼淚掉的越兇猛。
就在這時,黃青宇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站在我的面前。場面一度變得很尷尬,當(dāng)著賈冰的面他沒有發(fā)怒,只是那張鐵青的臉可以看得出他很不開心。
賈冰倒也很識趣的說不打擾我們夫妻之間相處了,便起身離開了。
她前腳一走,黃青宇后腳就抓著我的右手一抬,嚴(yán)厲的追問:“你們說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許久不見有些激動。”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想帶過,可是黃青宇的目光盯著我的右手,臉拉的老長。
順著他的眼神過去我看到了手上的那顆戒指,我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快速的將手給抽了出來。
“怎么啦?”離開換上了一張笑靨如花的表情迎合著他。
“這是誰送的?別告訴我是你的朋友!”黃青宇一臉不悅的看著我質(zhì)問,在他的質(zhì)問下,我不知道如何躲避。
只好如實回答:“一個朋友送的結(jié)婚禮物。”
“呵呵,在我的婚禮上,一個男人給我的妻子送上了天價鉆戒。范悅,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成了傻子?我可不是給人撿破鞋的!”黃青宇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還沒有入冬,我怎么突然就覺得這么冷呢?
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和我有關(guān)的未來是一片黑暗。
黃青宇將對我的怒火全部發(fā)泄在了我的家人身上,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怪他還是怪自己,看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苦笑了起來,自作孽不可活。
當(dāng)天晚上,兩個人第一次爭吵了起來。
沒有新婚燕爾,當(dāng)晚兩個人在酒店的套房里爭吵起來。和我預(yù)想一樣,果真暴風(fēng)雨來臨了,憤怒之下的黃青宇摔門而出。
第二天,我找上了賈冰將戒指讓她轉(zhuǎn)交給顧蘇城。
“發(fā)生什么了?怎么突然送還回來,即使分手了留個念想也好,不枉你們相愛一場。”賈冰很認(rèn)真的勸說道。
“算了吧,這顆戒指讓黃青宇昨天出走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呢,我還不送回來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淡然一笑,笑容里帶著無盡的悲涼,顧蘇城還真的是有能耐。一顆戒指讓我們之間的隔閡立刻就出來了。
賈冰接過了戒指放到了包里,還點點頭附和:“還真的是和他猜的一樣,我不知道你的嫁給他以后會怎么樣。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