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塵在聽到白茶的這句話,臉上的那抹勉強的微笑立刻轉變為大幅度的笑容。那笑容幾乎要將他那張充滿俊氣的臉給扭曲變形了。一口的白牙,也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大廳里,雷木正慢條斯理的喝著侍女剛端上的茶。直到聽見一陣腳步聲后才將茶杯放在桌上。將視線股向腳步傳來的方向。直到那身影出現后,他才站起身。
“原來是雷少啊,我正想著,這個時候誰會來找我呢。哈哈哈。快請坐,快請坐。”雪塵看到來人后,先是裝作一臉的驚訝,然后再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就招呼雷木坐下。
“雪少客氣了。”雷木坐下后回應道。
然后二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客廳陷入一陣安靜當中。
“咳……不知雷少今日大駕光臨是為何事啊?”雪塵清清了喉嚨后出聲問道。他的心里卻在暗忖著:這個雷少,明明心里焦急的要命,卻偏偏裝出一幅,只要你不問,那我就不說的樣子出來。果然是鐵三角中當中最沉穩的一人。只是剛才聽侍女的話后,雪塵才知道原來他是茶兒的二哥。看來茶兒與他們鐵三角的關系還真是不一般吶。就憑這一點,雪塵也定然不會待慢于他。
“哦,今日我是特意過來看望我的妹妹。”雷木看著雪塵一臉微笑的說道。
“你妹妹?莫非雷少的妹妹在我們雪府?”
“正是。”雷木點了點頭,收回視線,拿起剛剛放下的茶杯,又抿了一口茶。氣息淡定的仿佛這雪府就是他家般的。
“哦?這么說來雷少的妹妹正在雪府不成?那請雷少的妹妹閨名是什么?我馬上就派人去尋找一下。”
“呵呵,說來,我的這個妹妹名字還真是不少。我們相識那會兒,她的名字叫楊子,后來她又改名成夢兒。據說這幾天她又換了一個名字,叫白茶。不知雪少府中可有此人?”雷木一臉嘻嘻的問道。
“白茶?你是說茶兒是你的妹妹?”
“正是。”雷木點了點頭。
“雷少也知道,茶兒目前是我的未婚妻,可是茶兒并沒有對我說起過,她還有個哥哥。這其中會不會有些什么誤會?”雪塵皺著眉頭問道。
“是不是誤會讓白茶小姐出來與我見上一面不就知道了。”雷木還是掛著他那一臉無害的笑容望向雪塵說道。話說雷木以前可不是這么愛笑的,看來今天的他有點特別。
“嗯,雷少言之有理。去將白茶小姐請過來吧。就說新茶也該到了泡上一泡的時間了。”雪塵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朝正站在一旁侍候的侍女揮手道。
雷木聽道雪塵那翻話后,又淡淡的笑了起來。從這人說話的語氣當中看來楊子與雪塵的關系也不一般吶。
過了一會兒,二人均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白茶走進大廳后,先是瞪了雪塵一眼,后者是一臉委屈的看向她。
“二哥,請隨我來。”白茶對雷木點了點頭后說道。然后就拉著雷木的手朝自己所住的院落走去。絲毫沒有理會雪塵那一臉的委屈的模樣。
雷木看著正拉著自己手腕的這只手,臉上一片笑意,接著他的嘴角又掛起一抹苦笑。他還以為楊子不會與自己相認呢。看來楊子的性格自己還是揣摸的不到位啊。
白茶拉著雷木走入房間后,先讓雷木在桌子旁坐下,然后又轉身將門關上。而就在她將那扇房門關上之際,雪塵也正好走進了這院落,聽到那一聲極小的關門聲后,他抬手將院子里的幾位侍女遣退之后,就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楊子,你……”雷木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喊道。
“白茶,二哥,我現在叫白茶。就像這沒有放入茶葉的水一般。里面什么都沒有。一片的純凈。”白茶給雷木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后才說道。
“白茶……好名字。”雷木接過水杯,看著杯中那清澈的水后輕聲說道。
“嗯,我也是這樣覺得。”白茶抬起頭對著雷木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那模樣就像一個第一次受到夸獎的孩子般。
“只是……你為什么要換名字呢?”雷木皺起眉頭問道。
“所有的過往都已成云煙。新的名字,新的開始。我希望二哥能將我的一切事情都保密。”白茶看著雷木認真的說道。她承認這種行為很是烏龜,但她現在真的好累,只想讓自己安靜的遠離外界的一切事物。好好的溫暖一下這顆已經涼透了的心。
“茶兒,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白茶二字太具有生殊感了,他是真的叫不出來。她竟然想保密自己的行蹤,那自己就隨她意。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打算先在雪府待上一段時間,然后再細細的盤算一下。接下應該去哪兒。”白茶淡淡的說道。對于雷木的這種稱呼,白茶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自己的心里也早已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看待。此刻看向雷木時,眼里也摻入了一絲親切與感激。
原以為雷木應該會問自己到底和晨風發生了什么。而現在的她并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她也不喜歡去與他們解釋。所以聽到雷木首先是先關心自己時,她的心中又激起一陣陣的暖流。
雖然他們幾人都將自己當成親妹妹般看待,可白茶依舊有些擔心,擔心自己現在這種表現會遭遇雷木與電下的不滿和反對。畢竟他們二人與晨風的友情好到什么程度,她是最清楚不過。所以此刻聽到雷木的這一句關心,她竟然有股想要大哭起來的沖動。
“嗯,放下過去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前兩天花伯傳說,他老人家很思念他的徒兒。”看到白茶的言語間露出的那一絲迷茫,雷木心中了然。所以他希望她能與自己一起回花藥谷去。
“那請二哥幫我帶個話過去,就說徒兒想自己出去闖闖,順便看看他所傳授的法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厲害。”想到那個年齡明明已經老到不能再老的老頭,卻還整天以一副氣質儒雅的中年人在自己面前晃悠,她就感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