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說的是真心話,因為理性告訴我,果實未熟的時候是不能摘取的,更何況我不敢保證我就是那個能夠摘到果子的人。
趙欠笑了:“你真逗,再坐一會吧,嘗嘗我凍的荔枝!
她的笑再一次讓我迷醉,在這個別無二人的房間內,一個女人對你笑,你不可能再拒絕任何事情的,于是我又坐了下來,繼續看著電視。
選秀節目,上面的女人讓我感到這個世界越來越神奇。
冰箱門被打開,趙欠從里面拿出一盤剝了皮的荔枝,走到我的面前,在沙發的另一角坐了下來。荔枝放在我的面前,晶瑩透亮,美麗誘人。
我不客氣地伸手拈起一枚放在了嘴里,細細品味,冰冰的,沁人心醉。
趙欠看著我:“好吃嗎?”
我點點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到底是兩種女人,水果買的都不一樣。阿芳頂多買點香蕉之類的,絕不會買荔枝這么高貴的東西。
我又拈起了一枚來,口感真得很爽,但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趙欠在問:“想吃嗎?”
扭過頭去,我愣住了,我能夠想象自己當時的表情,驚愕,興奮……
未熟的果實是不能摘取的,但熟了的果實會自己掉下來的,我感覺自己就象牛頓一樣,真理就在眼前,看我有沒有膽子去實踐,去證實。
趙欠用潔白的牙齒輕銜著一枚荔枝,將嘴唇伸了過來,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雙眼卻緊緊地盯著我,那是一種我夢寐以求的眼神。
我想是男人都不會拒絕這一刻的,雖然我有些木訥,但還是點了點頭,便將嘴伸了過去。
摟住趙欠,我們兩人吻到一起?赡苁怯捎谶^份驚喜,我突然感到喉嚨有些哽咽,竟然把那枚荔枝整個的吞了下去。
我的嗓子眼得有多大!
趙欠抿起了嘴在笑,她真的很*感。
此時,我已經顧不上許多了,言語是無用的,行動才是最重要的,我抱住了她,很熱烈的那種擁抱,雖然我能感覺出她的隨便與應付,但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尤其懷中是這個連臂膀都曾象**一樣誘惑過我的**。
我幾乎是將趙欠拖到了地毯上,全身心地伏在了她的身上,雙手不住摸索著。但就在這個時候,趙欠突然伸出胳膊用力地推開我,拒絕著:“等會兒,等會兒!”
我渾身立即僵硬了,幾乎每一個關節都在這個瞬間無法運動了,跪在地毯上,我挺著身子,疑惑地看著趙欠。
我想,當時的樣子一定是很尷尬猥瑣的。
趙欠似乎并沒有在意,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然后她走到電視機前,在DVD機中放了一盤奧斯卡獲獎歌曲的專輯,然后便向里屋走去。
我有些不知所措,在淺淺的音樂聲中,我就象犯了錯的秦檜一樣,我感到了一種悲哀。
但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凄涼,趙欠很快便從里屋推著一張單人床走了出來。
我站了起來,莫名其妙地看著趙欠。
她抬起頭來,嫣然一笑:“別看著,幫忙啊,地上不干凈。”
我怎么也沒有料到趙欠會因為地毯臟而把自己的單人床推了出來,沒有辦法,我只能幫著她將床和沙發并在了一起。趙欠的床底下有轱轆,而且可以調節高度,但還是比沙發高出一點。
我站在床邊顯得很無奈,仿佛床與沙發沒有等高是我最大的錯誤,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在意床與沙發的關系。
趙欠也站在床邊,她似乎松了一口氣,然后便緩緩地解開衣服,露出美麗的身體。
我瞪大眼睛了,一時呆住了。新鮮的,****的****擺在我的面前,我茫然了,反而不是那么沖動了。
趙欠很認真地說:“我們開始吧!
我是男人,我這樣提醒著自己,便迅速地開始脫衣服,其實沒有那個提醒我也會脫衣服的,但不知為什么,我的**似乎只存在于生理上了,當初望遠鏡中的偷窺,辦公室里的嫉忌還有冰荔枝前的火熱都蕩然無存。
電視上MV中的男女主人公在熱情地相擁接吻。我則俯著身,通過旁邊落地窗上的玻璃反射,我看見了自己的肩膀,后背,臀部,仿佛是一條曲線泛著桔黃色的客廳的光,顯得很健康,也很暖昧。
趙欠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幸福,但不知為什么,我想起了阿芳,那個寂寞的女人,于是,我顯得更加有力,更有節奏和著奧斯卡上那些獲獎的名曲。
MV中湖水波光蕩漾,偶爾也會出現男女主人公熱情纏綿的畫面,而且剪輯得越來越快,慢慢地變成了一種吶喊,更是一種**,痛苦的,災難性的,然后就是一種解脫,敵人在一聲聲爆炸中死去,男女主人公卻因此得到了完全的自由。
我的眼睛無法從趙欠迷醉的臉上移開,但**后的疲憊還是讓我從她身上慢慢地滑了下來,落在軟軟的沙發中。
可以想象,此時的兩張臉幾乎是同樣的表情,疲憊,陶醉。也許還有莫名其妙。
過了片刻,我從迷醉中清醒,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趙欠,親吻著趙欠那曾引起我無數幻想的臂膀,此時趙欠也緩緩地睜開了眼。
我的心醉了:“真好!
“嗯!”趙欠應道,她的反應卻讓我從這個沉迷中陷入到另一個痛苦的沉迷中。
趙欠突然用十分生硬地語調道:“我困了。”
說完,她猛地坐了起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趙欠把自己的衣服扔在床上,然后赤著身子推著那張單人床便進了里屋,隨手關上了門,纖細的腰與**的臀部就這樣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聽見她從門縫中傳出來的聲音:“電視你來關吧,晚安!
我赤身**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能動。一雙眼睛睜得很大,腦袋里一片空白。這時,我才覺得床和沙發的不等高對我的骨頭似乎有些傷害。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起來的,怎么走到電視機前,關掉電視的。
但我就這樣**著走到了與客廳緊連的陽臺,扶著欄桿向外觀看。這個陽臺并不小,晾衣架上掛有女人的內衣。
夜晚,遠處是零星的燈火與移動的車光。
夜風,燈光與**裸,這難道就是我們的世界嗎?我有一種被**的恥辱感。這里沒有詩意,只有欲望,直接的卑微的甚至是機械的**。
趙欠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她已經使我感到灼灼耀眼,咄咄逼人。我看不到我的家,不知道阿芳是否已經關燈睡去,但我知道,睡在她的懷里時,我從來不會做惡夢,但阿芳的**也會令我感到卑渺。
面對女人,我竟如此地軟弱。
我慢慢地走進了浴室,突然間一種強烈的**令我感到莫大的興奮,于是,在趙欠的浴室中,我,一個正常的**的男人,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再一次解決著我的生理問題。
的確,尼采說過,去女人那里嗎?請帶上鞭子。但錯了,現在拿鞭子的也許正是女人,而我只能**。這樣是不是可以擊碎女人的自負呢?我不知道,但我愿意永遠這樣下去,長此以往的,最好就在她們的面前。
潔白的馬桶,水渦旋下。我的子孫后代也就這樣流失著,在骯臟的下水道中,日復一日的,散播,蒸發,降落。
突然,我感到自己就象我身體中被釋放的那部分一樣,**著,毫無保留地向上疾速蹦起,然后落下。
馬桶則變得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甚至吞下了一個我。
我墜入了幽黑的下水管道中,急速地下滑著。那是一種驚恐的歷險,當我以為永無休止的黑暗已經完全吞噬我的時候,我看見了從下水道的底部涌上的一股炙熱的巖漿。
紅色的翻滾的巖漿,火燙的,強烈的,我被徹底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