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燁仙君還有事?”
溧陽蹙眉看著他落在自己腕間的手,冷聲問到。
“你拒絕了同我的婚事,是因?yàn)樗俊?
溧陽聞言先是一愣,順這他的目光看向子欽,而后眼中蒙上譏諷。
“仙君想多了,悔婚一事是我自己的原因,同旁人無關(guān)。”
“我不信!”
“信與不信,都不重要,我的話就是事實(shí),因?yàn)槲也粣巯删耍圆幌爰蘖恕_@般說仙君可是能聽明白?”
說完,溧陽也不顧紫燁的神情,拉著子欽便往出走。
子欽跟在溧陽身后,回眸間將紫燁的神情看的清楚。
一路無言,到了龍族,子欽看著抬步要走進(jìn)臥房的溧陽開口到:“他……好像是喜歡你的。”
聞言,溧陽腳步頓了一頓,她沒有轉(zhuǎn)身,子欽也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聽到她沉悶的聲音響起。
“遲來的愛,就像陰霾天的雨,無用且累贅。我想要的時(shí)候,他不愿給,我不想要的時(shí)候,他又要盡數(shù)塞給我。我也有我自己的尊嚴(yán),不是什么都要的。”
“吱呀——!”
關(guān)門聲響起,子欽看著閉緊的門扉,轉(zhuǎn)身走向了龍族禁地。
而此時(shí)的九重天,卻是一片混亂!
紫燁站在織女身旁,看著跪在兩人面前,滿臉委屈的女子,織女眼中盡是不耐。
“仙君,你曾對我有恩,所以那日你將人送來時(shí),我什么都不曾說過,可如今,她竟是惹出這種禍端,我這宮里,著實(shí)是容不下她,不然屆時(shí)天后問起,我也不好交差。”
紫燁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聲到:“這件事麻煩仙子多加周旋,人本君便帶走了。”
織女聞言瞧著紫燁的目光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是到:“仙君,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九重天上明里暗里的事太多,您還是潔身著些較好。”
說完,她便帶著一眾仙婢離開,偌大的宮殿前,只剩下紫燁和跪在地上的清何。
“仙君,清何……不是故意的!”清何啞著嗓子辯解到。
紫燁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清何。
良久,他才開口到:“起來吧,從今日起,你便宿在本君的紫華宮。”
聞言,清何心中一喜,面上卻是不顯:“這……不合規(guī)矩吧……”
“沒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本君如此說,你聽便是,走吧。”
紫燁說著,轉(zhuǎn)身朝著紫華宮而去。
清何跟在他身后,目光灼灼的落在紫燁的背上。
虧的她聰慧,弄壞了天后要的錦繡,織女無法,只能將紫燁請來。
若非如此,她怕是不知還要過上多少萬年,才能再見到紫燁。
不過能宿在紫華宮,那日后見紫燁的機(jī)會(huì)不多得是?
她就不信,他不會(huì)愛山她!
“一會(huì)兒會(huì)有人帶你去臥房,除卻主殿外,紫華宮你隨意。”紫燁說著,便朝主殿而去,沒有理會(huì)清何的意思。
而從龍族回來的子欽,卻是心事重重。
他坐在虛無宮的大殿之上,眼前是能推演仙者命格的水鏡。
沉下心,再次將溧陽的命格寫上去,隨著仙力涌動(dòng),水鏡上的云霧開始慢慢散去。
子欽一眼不眨的看著水鏡,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他的臉色也因?yàn)橄闪Φ牧魇г桨l(fā)的蒼白。
“噗——!”
突然,一口鮮血涌出,盡數(shù)噴灑在水鏡之上,同其中的鮮紅之色混在一起,分不出真假。
他重重的的咳著,而后喚來虛無宮伺候的仙婢吩咐道:“去將織女仙子請來,就說本上仙尋她有事相商!”
“上仙,織女仙子近日忙于錦繡一事,已經(jīng)閉了宮門,我進(jìn)不去啊!”仙婢呈稟道。
子欽聞言愣了下:“錦繡一事半月前她便已開始制造,按著她的速度,這時(shí)應(yīng)是快結(jié)束了,怎么會(huì)閉宮?”
“上仙昨日離去九重天不知曉,可如今已是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您說的沒錯(cuò),按著仙子的速度確是已要結(jié)束,可那紫燁仙君帶上來的女子不小心將錦繡毀了,織女無法,又怕天后怪罪,只得是趕工,希望在天后規(guī)定的日期前,將錦繡趕制出來。為了不讓人打擾,這才閉宮。”
子欽聽著仙婢的話,眸色愈發(fā)的深沉。
“那女子叫什么?”
“聽仙君喚她清何!”
“啪——!”
隨著仙婢的話落下,子欽落在桌角的手驟然失力,硬生生將桌角掰了下來!
“原來那人便是清何!”
子欽低聲喃著,而后起身道:“去寶庫將本上仙從西天帶回來的金蠶拿過來。”
“是。”
腳步聲遠(yuǎn)離,子欽望著殿門外飄渺的云霧,眼中閃過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