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低調,楚天風特意將修為顯示成大行仙一層,悠然飄向入口處。
入口附近有數十位仙人,個個席地而坐,招售一些仙靈草、丹藥、法寶、符箓之類,見到楚天風飛近,紛紛起身,向楚天風推介自己的貨品。
“道友,我這有幾株七葉藍鈴,一百多年的,要不要?”
“道友,我有一顆療傷丹,正適合大行仙,只要九千中品仙靈石,如何?”
“本仙這有幾張火遁符,一千枚中品仙靈石一張,要不要?”
......
楚天風一律婉言謝絕,快步沖到入口處。
守門的有五位仙人,為首的是位老年人,頭發半白,中等身材,身穿灰色道袍,兩眼瞇成一條縫,修為倒是不低,為仙王二層。
其余四位均為中年,兩位大羅仙,兩位大金仙,神情漠然,像四根蠟燭一樣依次杵在入口處。
“要普通出入玉簡還是帶傳送功能的玉簡?”其中一位大金仙目光掃過楚天風,一臉不耐煩,“普通出入玉簡二十萬下品仙靈石,傳送玉簡八十萬!
楚天風佯作恭敬的取出一枚戒指,裝好仙靈石送出:“大人,小人要傳送玉簡!
那傳送玉簡帶傳送功能,只要一啟動,不管在秘境中什么地方,都能順利傳送出境,免得又跑回出入口,浪費時間。
那位大金仙接過戒指,確認無誤后,丟出一枚玉簡:“本屆秘境為期三年,另外,注意保管好玉簡,否則后果自負!”
“謝謝大人!”楚天風接過玉簡,心里咯噔一下。
“滾吧!蹦俏淮蠼鹣刹荒蜔┑膿]了揮手,拿著戒指走向老年仙王二層。
滾你老母!楚天風一翻白眼,飄身而起。
“慢著!”不料,其中一位大羅仙突然伸手虛攔,“把面具摘下來!”
楚天風心中一驚,當作沒聽見,加速沖向入口。
老年仙王二層等人一愣,轉頭看向楚天風。
“找死!”那位大羅仙暴怒,袍袖一揚,一道仙元呼嘯而出。
“。 背祜L故作驚駭狀,身形一晃,閃入陣中。
仙元打在護陣上,轟然作響。
楚天風回頭一看,見老年仙王二層等人還傻傻的看著入口,不禁大笑,又試著放出神識一掃,發現陣中亦設有神識壓制,外放僅數百米。
隨后,他取出千玲的魂牌,神識印入其中,很快查出千玲位于西北方向,距離約百萬余里。
楚天風大喜過望,立即取出傳訊玉簡,向千玲傳訊,然而,一躍而起,向西北方向飛去。
震天谷秘境中,同樣有很多仙妖獸,但等級都很低,大部分為四級以下,此外,還有很多仙靈草,貌似品級不低,可惜,楚天風無心采擷,他心里牽掛著千玲,恨不得立刻見到她。
可惜,千玲不知何故,一直沒有回音,腰間的傳訊玉簡,從早到晚,安安靜靜。
楚天風心急如焚,展開身形,全力飛奔,大半個月后,來到一處懸崖上空。
按照魂牌所示,千玲似乎在懸崖下,而且距離不遠,楚天風不假思索,疾沖而下。
這處懸崖好像很高,神識無法到底,崖下云霧蒸騰,能見度極差,崖壁為堅硬的巖石,近乎筆直向下,間或還伸出一兩株仙果樹或仙靈草。
越往下飛,霧氣越濃,能見度也越差,到后來,幾乎完全看不見,只能靠神識指引。
楚天風不得不減慢速度,并取出仙劍,全神戒備。
數小時后,終于飛到崖底,神識掃過,見崖底凹凸不平,有很多普通的仙靈草,另外,好像還“看到”一群白靈鼠,大約二三十只,修為等級較低,為首的不過二級后期。
那魂牌玉簡只能查出千玲大致的位置,不太精確,楚天風索性放出小雪,一人一獸,聯手一起搜索。
或許因為太早的緣故,楚天風主仆找了半天,除了找到一群群白靈鼠外,還有一座座護陣,下品護陣。
楚天風知道,護陣中想必有仙靈草,同時還知道,千玲肯定藏在某一處護陣中,他不想浪費時間破陣,便帶著小雪,在濃霧中大喊。
“師父,我是無影,我來了!”
“師父,我來救你了!”
小雪也跟著大叫,尖利的聲音在崖底遠遠傳開。
“千玲師父,你在哪里?”
“千玲師父,我們來救來了!”
一人一獸這么一鬧,可把崖底的白靈鼠們嚇得不輕,尤其是小雪,那可是七級仙妖獸啊,白靈鼠們心驚膽戰,紛紛縱身而起,向崖頂飛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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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楚天風數百里之外,有一座護陣,陣中,有一位紅衣仙子盤膝而坐。
她緊閉著雙目,皎月般的臉龐一片平靜,淡然,顯得秀麗端莊,像女神一般,讓人有一種膜拜的沖動。
不用說,她就是千玲。
一百多年前,她就來到這里,從此再也沒有離開,也不認為自己能離開。
當初,他們進入秘境中時,為了節省仙靈石,只購買了普通出入玉簡,結果,這一省,卻把她給省到秘境中,一呆就是一百多年。
她不知道火云殿已人去樓空,幾天前,她算到秘境再次開啟,還心心念念的祈禱,希望一眾同門能趕到這里,把她救出去。
至于楚天風,她倒沒想過他能來,雖然她也想見到他,期望他像上次一樣突然出現,但是,她更清楚,楚天風當初搶走天道珠,闖下彌天大禍,他應該做的事情,是找個地方躲起來,而不是到這里救自己。
今天,她又像往常一樣,坐在陣中,一邊修煉,一邊留意陣外的動靜。
忽然,一陣高高低低的喊聲從外面傳來,她凝神一聽,似乎有一個聲音很熟悉,像是自己那闖禍精徒弟,又驚又喜,遂飄然而起,飛出陣外。
“師父!我來了!”楚天風的聲音快速接近。
千玲聽得真切,嬌聲應道:“我在這!”
話音剛落,陡聞唰唰連響,兩道身影閃電般出現!
正是楚天風和小雪!
“師父!”看到伊人清瘦的嬌顏,楚天風眼里微微濕潤。
“徒兒!”雖說楚天風戴著面具,千玲還是第一眼認出了他。
“師父!”楚天風一激動,飄至千玲面前,伸出雙手,想抱住千玲。
千玲一腔喜悅之情瞬間清空,一把抓住他雙手,神識先掠過小雪,一臉驚訝:“七級血隼?”繼而又掃到他身上,問道,“你怎么會來這里?”
“要不我替你抱一抱?”小雪飛至二人中間,振動雙翅,躍躍欲試。
“滾粗!”楚天風神識一動,取出那枚魂牌。
千玲接過玉簡,神識一掃,秀眉頓時皺起:“我的魂牌怎么會在你手上?”
“師父——”楚天風略一遲疑,還是老實說道,“弟子前不久把火云殿給掀了!
“你說什么?”千玲目瞪口呆。
“是的,師父!背祜L重重的說道,“你讓我有能力挑戰火云殿的時候再來找你,所以,我就來了!”
想到她一個弱女子,這些年忍辱負重的呆在火云殿,他心里就一陣陣酸痛。
千玲又用神識在他身上掃了一遍,問道:“你現在是什么修為?”
“弟子剛突破仙王期不久!背祜L習慣性的聳了聳肩。
“仙王?”千玲又是雙目圓睜。
“嘻嘻!仙王有什么奇怪的,我還是七級呢!”小雪在旁邊湊熱鬧。
“是的,師父。”楚天風向小雪一擺手,“弟子先后殺了火鏡仙尊、火騰仙尊與火影仙尊,后來又趕到火云殿,逼走火靈仙尊,取得師父的魂牌。”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千玲知道,其過程肯定十分艱險,畢竟,楚天風不過仙王初期修為,而那幾位全是仙尊!
想到他為自己出生入死,她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憐惜,一抬頭,見他眼中盈滿淚水,忽然覺得很心痛,纖手輕揮,為他輕輕擦拭:“這么說,火云殿已經解散了?”
感受著她那溫暖的小手,楚天風激動異常,答道:“應該是的!
千玲略一沉吟,將魂牌塞到楚天風手里:“還是交給你保管吧!
楚天風收起魂牌,又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雙手托給千玲:“師父,這個給你!
千玲拿起戒指,神識略微一掃:“怎么還有結王丹?”
“弟子已晉級上品仙丹師,哦,還有上品仙陣師。”楚天風微微一笑。
“真的?”千玲驚喜萬分,看了看楚天風,又轉向戒指,“看樣子,以后你真不用我照顧了。”
楚天風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師父,我說過,以前是你照顧我,現在就讓我來照顧你!
小雪一聽,渾身顫抖:“好肉麻!”
千玲眼中略現慍色,向楚天風甩出一個大白眼:“我也說過,這件事不許再提。”
好吧,又被潑了一桶涼水。
楚天風無奈的做了個鬼臉,轉移話題:“師父,你怎么會在這里?”
千玲收起戒指,看向遠處,片刻后,悠悠說道:“當年,我跟幾個火云殿同門進入秘境,我們分成兩組,一組到其它地方,我跟另外兩個女弟子到這藥園!蓖A送,又說道,“我們找到一株大行果樹,沒想到被無極仙宗的弟子看見!
又是無極仙宗?楚天風聞言,大為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