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杜軒亮出兵刃,當(dāng)先殺入蟻群。
“殺!”白玉成等先天初期的武者都縱身而出,向樹上的蟻群發(fā)起進(jìn)攻。
龍飛也不甘落后,雙手狂舞,一時間樹枝、樹葉狂飛,螞蟻嘩啦啦的墜地。
“快走!”龍飛拼命沖到最前面,為眾人打開缺口。
這幾人的實力確實非同凡響,螞蟻雖多,但修為等級太差,根本不是龍飛等人的敵手,被眾人很快沖開。
其他先天期以下武者不敢耽擱,紛紛從缺口處飛出。
片刻后,眾人沖到谷口處。
谷口的樹木較少,難以飛躍。
好在這里的螞蟻也少得多,加起來不過幾百只。
“殺!”龍飛率先飛身而下,撲入螞蟻群中。
法訣打出,一片片土堆從地上翻起!
螞蟻們猝不及防,當(dāng)即被掀翻。
“殺!”白玉成等人見狀,一個接一個的飄然而下,刀劍并舉,瞬間清出一條通道。
“快走!”龍飛見好就收,帶領(lǐng)眾人向谷外飛奔。
半個小時后,眾人來到一條小溪邊,稍事休息。
白玉成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發(fā)現(xiàn)全員到齊,心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臥槽!這螞蟻真他娘的恐怖!”龍飛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一瓶礦泉水大喝特喝。
“有人受傷嗎?”杜軒高聲喊道,“這螞蟻有毒!”
話音剛落,人群中響起兩聲驚呼。
杜軒一看,發(fā)現(xiàn)是廬山派一名弟子和Ellen兩人。
“糟了!”杜軒心知不妙,不顧一切的沖向Ellen。
杜明等人也跑到廬山派那名弟子身旁,問道:“哪被咬了?”
“腿!”那人痛苦的指了指左腿。
“快坐下!”杜明扶著那人席地而坐,將他的褲腿拉起。
只見他的小腿已經(jīng)腫了一圈,其上有一傷口,緩緩流出黑乎乎的鮮血。
“怎么樣?”他身旁一名廬山派同門問道。
“剛開始很痛,還有點麻麻癢,現(xiàn)在好像沒知覺了。”那人掐了掐小腿,答道。
杜明快速將他傷口周圍的穴道制住,又從包裹中取出一瓶丹藥,交給他旁邊的同門:“先試一試,半服半敷。”
另一邊,Ellen同樣是小腿受傷,杜軒給她服過丹藥后,一臉焦急的坐在她身旁。
“這是什么毒?”Ellen問道。
“不知道。”杜軒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龍飛和鳳明慧等鳳家女將也圍上前來。
“我們來照顧她吧。”鳳明慧低聲說道。
“不用,你們做飯去吧。”杜軒說完,目光看向龍飛,語氣頗為不善,“龍兄,你那么高的修為,怎么連一個女人都保護(hù)不了?”
龍飛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不好意思,我當(dāng)時沒注意。”
實際上,當(dāng)時情況很混亂,龍飛一人左沖右突,根本照顧不過來。
“不,不關(guān)他的事。”Ellen急忙替龍飛辯解,“是我自己不小心。”
“情況很嚴(yán)重嗎?”龍飛向杜軒問道。
杜軒一臉懊悔的看了看Ellen,答道:“我爺爺說,這種毒很厲害,目前我們杜家還沒辦法。”
龍飛聞言,皺眉不語。
“那——”Ellen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吟半晌,問道,“我會死嗎?”
杜軒嘆了嘆氣,答道:“不會,只要切掉傷腿就沒事。”
“不!”Ellen急忙把手放在腿上,“我不切腿,我寧愿死也不切腿!”
龍飛與鳳明慧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惋惜。
像Ellen這種美女,無論臉蛋、身材,還是氣質(zhì)都堪稱一流,如果沒有腿,的確讓人無法接受。
“算了,我們做燒烤去吧。”鳳明慧不忍心看下去,拉著龍飛等人去烤老鷹腿。
午餐過后,眾人就在附近采集藥草。
小溪邊的藥草也比較多,龍飛等人挖了整整一下午,收獲頗豐。
當(dāng)晚,眾人就在溪邊扎營。
安排好守夜等等之事后,龍飛、白玉成二人又來到廬山派那名弟子跟前,查看他的傷勢。
卻見那人的小腿已經(jīng)開始腐爛,而且,還能聞到陣陣腥臭。
“他怎么樣?”那人身邊的一名廬山派弟子問道。
“不能再猶豫了。”白玉成托著下巴,大是皺眉,“如果再不決定,你師弟明天可能再也起不來了!”
那人痛苦的低下頭,片刻后,把腿一伸,咬牙說道:“來吧!大不了老子安一個假肢。”
“師弟,好樣的!”另外一名廬山派弟子迅速取出一柄長劍,向那人點頭示意后,深吸了一口氣,長劍一揮。
咔!鮮血飛濺!
那人慘叫一聲,痛暈過去。
白玉成拿出一瓶丹藥,遞給那名廬山派弟子:“止血生肌的,給他敷上。”
“謝謝白師兄!”那名廬山派弟子接過丹藥,感激萬分。
白玉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與龍飛一起走到Ellen身邊。
Ellen半躺在一棵大樹下,臉色蒼白。
忽然,嗖的一聲,杜軒從樹上一飄而下。
白玉成拿著手電筒照在Ellen的腿上,發(fā)現(xiàn)她的情況與廬山派那名弟子一模一樣。
龍飛彎下身,想再勸勸她。
“你們別說了,我勸了她半天,她都不同意。”杜軒看出他的意思,擺手說道。
“這個——”白玉成感到無語以對。
“謝謝你們。”Ellen慘然一笑,目光從眾人臉上緩緩飄過,最后停留在龍飛身上,“我想和龍師兄單獨聊一聊,可以嗎?”
“Ellen——”杜軒無力的喊道。
“咱們走吧!”白玉成一拍杜軒的肩膀,他早就知道,杜軒鐘情于Ellen,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Ellen從來未對杜軒假以辭色。
杜軒頗為不甘,但還是跟在白玉成身后,默默的走開。
“龍師兄,請坐!”Ellen拍了拍身旁的草地。
龍飛依言坐下,目光看向遠(yuǎn)處的白杜二人:“杜兄好像對你有意思。”
白天杜軒那質(zhì)問的口氣,傻子估計也能看得懂,龍飛當(dāng)然也不例外。
“我知道。”Ellen向龍飛靠近了一些,“可是——”
龍飛明白她想說什么,抬手打斷她的話:“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Ellen下意識的說道:“我洗耳恭聽。”
龍飛摸出一包煙,取出兩支,遞給Ellen,后者搖頭表示不抽,龍飛只好尷尬一笑,收起香煙。
Ellen調(diào)整了一下身體,把她的雙腿擺得直直的。
“咳。”龍飛清了清喉嚨,盡量把聲音壓低,“其實,咳,我一直喜歡一個姑娘,不久前,我終于鼓足勇氣,向她表白。”
說到這里,他仿佛陷入回憶似的,看著遠(yuǎn)處,眼神一片迷蒙。
Ellen等了好一會兒,沒等來下文,忍不住問道:“后來呢?”
“沒有后來。”龍飛聳了聳肩,“她告訴我,她喜歡她的姐夫。”停了停,又說道,“也是我的好兄弟。”
Ellen想了想,隨即掩嘴輕呼:“你喜歡的人,是,是她——”
“你知道?”龍飛頗為驚訝,同時,也很難為情。
Ellen連忙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咳咳。”龍飛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希望你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Ellen用力的點了點頭。
龍飛不再停留,徑直走向附近一棵大樹。
Ellen呆呆的看著他模糊的背影,良久,喃喃的說道:“其實我也有秘密,我姓穆!”
次日一早,眾人被一聲聲喊叫驚醒。
“Ellen!Ellen!”
龍飛一驚,翻身從樹上一躍而下,二人飛速跑到杜軒身旁。
“怎么回事?”白云飛問道。
“Ellen不見了!”杜軒往地上一指。
龍飛看向四周,說道:“去問一下守夜的廬山弟子,看看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杜軒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而去。
“恐怕沒有用。”白云飛撇了撇嘴,“她如果真想走,廬山派那兩名弟子不可能發(fā)現(xiàn)她。”
龍飛思忖片刻,說道:“這樣吧,我們還是盡盡人事,安排人手,到附近找一找。”
白云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不久,杜軒一臉沮喪的返回。
此舉倒也在龍、白二人的意料之中,三人略作商議后,決定分頭尋找。
考慮到廬山派弟子實力較弱,而且有重傷員,龍飛等人讓廬山派弟子與龍家弟子組成一個小組,直接前往沼澤方向搜索。
鳳家、杜家實力較強,分成兩個小組,原路返回。
龍飛只身一人,輕裝簡從,鉆進(jìn)藥谷深處。
中午時分,他來到一處狹谷谷口,正猶豫要不要進(jìn)去的時候,眼前銀芒一閃,嚇得他趕緊一個倒翻,險險避過。
“仙家禁地,閑人免進(jìn)。”一個銀鈴似的聲音響起,鳳明雪飄然出現(xiàn)在一棵樹梢上。
龍飛整了整衣服,往狹谷里掃了一眼:“我姐也在里面?”
“當(dāng)然。”鳳明雪緩緩飄落,“有事?”
“呃。”龍飛靈機一動,說道,“楚兄在不?我們在找Ellen,哦,就是在拍賣會上拍下第一個名額的女孩。”
他可知道,楚天風(fēng)的神識非常強大,如果有他幫忙,或許很容易找到Ellen。
“Ellen?”鳳明雪收起飛劍,秀眉微蹙,“沒見過,再說,我最討厭沒事亂取英文名字的人了。”
“那楚兄——”龍飛冷汗涔涔而下。
“他在霧區(qū)。”鳳明雪凌厲的目光從他臉上一掃而過,“哼,找那女人干什么?”
龍飛不敢怠慢,將眾人如何獵殺老鷹,反被螞蟻包圍,以及如何突圍,還有廬山派弟子、Ellen受傷并出走之事一一相告。
“真是多事!”鳳明雪聽完,小嘴一翹,“你進(jìn)去吧,我去霧區(qū)找他。”
唰的一聲,飛劍再次呼嘯而出。
鳳明雪將身一縱,穩(wěn)穩(wěn)的落在飛劍上。
“謝謝!”龍飛咧嘴一笑。
鳳明雪一聲呼哨,身形如閃電般射出,沖向天際。